“霓裳……”
拓跋宸轩直接忽略了诺尔玛的话,又或者是说,压根没在意。
在诺尔玛一离开,他就转身看向凤霓裳,原本泛着冷意的眸中,此刻替代的却是不安,着急,还有那么一点小委屈。
“刚才是那个女人自己摔过来了,我没碰她,她……”
“你不必多说。”
凤霓裳眼中盛满了温柔地笑意,看着拓跋宸轩这幅急于求证的模样,心中早就软了一大片。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我也相信你。”
她牵起拓跋宸轩的手,有意无意的在拓跋宸轩温热的手心中挠了两下。
“再说了,我的夫君这么优秀,身边肯定有几只野狐想要把他勾走。”
凤霓裳其实一开始是吃醋了的吧,但是当她看到拓跋宸轩这幅着急解释的模样,就莫名的,什么火气也没了。
拓跋宸轩反手抓住凤霓裳在他手心中乱作的小手,一用力,把人带入自己怀中,下巴抵在凤霓裳的发顶。
“你这么说,我反倒又不开心了。”
他以为凤霓裳会吃醋跟他闹起来,那样他反而觉得安心。
可凤霓裳不仅没闹,还表示十分理解,他心里面又纠结了。
纠结凤霓裳是不是不在意他了,所以才这么大度。
听到拓跋宸轩这么说,凤霓裳推出拓跋宸轩的怀抱,目光满是复杂:“拓跋宸轩。”
“嗯?”拓跋宸轩虽然不满凤霓裳突然离去,怀里面空荡荡的,但还是耐心回复。
凤霓裳看了拓跋宸轩半天,最终蹦出来一句“你是不是找虐?”
拓跋宸轩:“……”
她不怪他,他还在这里自己作死,难不成这男人有受虐倾向?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最后被拓跋宸轩低沉地笑声给打断。
凤霓裳的眼神愈发的复杂,就在她想着拓跋宸轩是不是真的精神上被诺尔玛刺激出问题了的时候,手腕被人一扯,随后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
拓跋宸轩把人抱在怀中,微闭着眸子,嘴边勾起一抹弧度:“是啊,找虐。”
凤霓裳没好气地垂了拓跋宸轩一下,却被拓跋宸轩抓住了那只手。
拓跋宸轩放在凤霓裳腰间的大手松开了几分,他低头垂眸看着凤霓裳。
从这个角度拓跋宸轩能够看到凤霓裳根根分明的睫毛,肤若凝脂的皮肤跟两人初见是一般,似乎岁月并没有带走她什么东西。
拓跋宸轩滚了滚喉结,只觉喉中突然干涩,眸子也比以往多了暗色。
“霓裳……”拓跋宸轩薄唇缓缓贴近凤霓裳,轻轻闭上了双眸。
“太子爷!皇宫急召!”
拓跋宸轩:……
凤霓裳:……
拓跋宸轩的唇距离凤霓裳只有一指的距离,那通报的人谁在后花园外面,花园中的丫鬟们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
“咳。”凤霓裳轻咳一声,撇过头去,若无其事地推开了拓跋宸轩:“皇宫找你,说不定是急事,你先让他进来。”
拓跋宸轩眸子缓缓眯起,笑道:“我现在真的很想把外面那个人给拖进来砍了。”
外面通传的人突然感觉脖子一凉,浑然不知到在上一秒自己家的太子已经给他打上了死亡的标签。
“说,什么事。”
最终,拓跋宸轩也知道皇宫里面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过来找他的。
而且,还有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那人面色凝重:“宫中传来消息,魏国要对大梁进行攻打,如今大军压境,皇上让属下请太子殿下入宫商讨。”
拓跋宸轩瞳孔骤然一缩。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魏国会突然对他们大梁进行攻打。
因为在此之前完全没有任何预兆。
“本宫知道了。”
说着,拓跋宸轩回头似是要和凤霓裳说些什么,却被凤霓裳率先打断。
“你去吧,万事三思。”
拓跋宸轩点点头,没多做停留,揉了揉凤霓裳的发丝,在凤霓裳眉心印上一吻:“我很快就回来。”
皇宫中御书房内,皇帝趁着一张脸坐在龙椅上,周身的气势是跟平常不一样的凌厉。
“一群废物!”
皇帝把手中的折子扔在这群老臣的脚边,遏制不住的怒火染红了皇帝的面颊。
“朕让你们过来不是在这里当木头的!”
这几年来,魏国和大梁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是双方都对对方的地盘惦记上了,也不会主动出击。
比较这也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这么吃力不讨好,两国便也一直相安无事。
所以任是谁也不明白这次魏国到底有什么打算,又或者,是有什么意图。
“父皇,儿臣来迟了,还请父皇恕罪。”
拓跋宸轩在御书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皇帝那歇斯底里的叫骂。
不过也能理解,大臣在周围做哑巴,半点建议都拿不出来,脾气再好的人估计都要发火了,更别说是向来不压制脾气的皇帝。
皇帝现在不想讲究这么多虚礼,挥了挥手免了拓跋宸轩的礼:“太子,你对这件事情,有何看法。”
拓跋宸轩在来的路上已经了解了个大概。
没有人比他明白现在大梁的实力,若是要以一己之力对抗,要赢几乎不可能。
“父皇,儿臣以为,魏国此举定然是有原因的,只不过儿臣愚昧,揣摩不出魏国皇帝到底是何意。”
不是揣摩不出,是没有时间揣摩,大军压境,谁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边疆那边估计现在也乱了分寸。
皇帝叹了一口气,浑浊的眸子倒是比以往清晰:“来人,有请边国使臣。”
此举,在场的人皆是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边国虽小,但是在边疆那地方存活率那么久还没有被吞掉,自然是有他们的本事。
看来,皇帝是想着要和边国合作了。
这也是最快的办法,人力也好调动,更何况,现在使臣都还在他们皇宫里面。
使臣很快就来了,听了皇帝的话之后,几个使臣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站在首位的那个使臣走出来,对着皇帝行了一礼。
“皇上,臣等不过是一介使臣,并不能做主国家大事,但是此行我国公主同行,臣等一切看公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