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思量一番,这件事借南柯之手,想必会解决的更松快。
这也可以达到借刀杀人、挑拨离间的作用,日后太子府和公主府的关系,必定越走越远。
毕竟……南柯这个人对皇室所有人狼心狗肺,却是把真心给了金玉锦——那个真正想置他于死地的人。
可笑又讽刺。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拓跋宸轩带感慨万千的凤霓裳,直接奔赴公主府,南柯依然占据着拓跋雪的书房,他们进去时,正看见南柯自然适从的翻阅着书卷。
一点客人所有的异样和自觉都没有,反倒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
见此情景,拓跋宸轩眸底泛起冷光,丝毫不遮掩施压于这片空间。
从他们进来的时候南柯就知道,故作不知是不想给他们脸面,端着架子体现自己身份不凡。
如今被拓跋宸轩这霸道内力震得喉头一腥,不可能忽视得了。
不耐烦自眼中一闪而过,随后故作才发现的样子假笑道:“原来是王爷王妃来了,快请坐。”
下人不敢如他一般怠慢王爷王妃,早就布置好了桌椅瓜果,只待他这一声便侍候他们入座。
看着已经落座的二人,南柯也不尴尬,依然看起来一身的书生意气,笑眯眯说道:“不知王爷王妃前来,所为何事?南柯可否为你们分忧?”
看他这欠揍又油盐不进的样子,凤霓裳也不打算给他留面子,打算侧面试探。
手一搭桌子漫不经心敲着,凤眸华光流转像是在打算着什么,不紧不慢说道:“缉拿嫌犯金玉锦,看在雪儿面子上,过来提前通知一声罢了。”
“无事便走。”
拓跋宸轩听她这么说,虽然两人没有沟通,可是他默契地猜得到她的想法,不显眼的勾唇一笑,等她说完便要带她回家,一点不想多留在这里一刻。
南柯听了这话楞了一秒,反应过来之后拦住了凤霓裳的去路,笑着疑惑道:“王妃说笑了,金玉锦一介女流,如何成了嫌犯?”
瞧见没有?这就是典型的软的不吃吃硬的,凤霓裳心里无奈耸肩吐槽。
面前却是冷笑一声,端着没理他,一脸心情不爽的样子,大爷的很。
看的南柯忍无可忍,却也只能继续忍着,咬牙切齿问道:“南柯愚昧,还请王妃指教。”
凤霓裳依然不动声色,迈步要走,南柯一咬牙,做足了姿态端着茶水亲自给他们二人斟茶,抢先做了仆从侍女做的事情。
看着他满脸不甘,凤霓裳悄无声息嗤笑一声,随后勉强给面子坐了下来,很仁慈似的提醒道:“我们发现雪儿之前所做事情不符合她个人性格,按痕迹查下去发现了太子妃的痕迹。”
说了一句就好像说累似的,懒懒打了哈欠喝口茶,逼得南柯额角疯跳,隐忍不已。
“那这事又跟金玉锦何干?她二人闺中关系,估计也没有跟王妃您关系亲近,毕竟有血缘。”南柯算是忍无可忍反讽了。
凤霓裳就是到了这时候不给他面子,听他这话脸色更不好看,挑衅似的说道:“但是我们顺着太子妃这条线索查下去,却是查到了金玉锦的贴身物件,这又作何解释?”
“什么?”
南柯自然知道凤无霜不是省油的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有脸拿金玉锦做挡箭牌,一下也是怒从中来。
触了他唯一的逆鳞,凤无霜居然还想好过?简直是开玩笑!
不过眼前二人……
他咬牙切齿问道:“王爷王妃不会就这样信了吧?”
他不相信拓跋宸轩和凤霓裳居然能信这种离谱的事情,特意过来也不会是专门过来传消息的吧?简直可笑至极。
拓跋宸轩不屑睨他一眼,懒得回答。
凤霓裳则是心有所感说了句:“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哪怕是错了,但是苍蝇不叮无缝蛋,查到金玉锦说明她不可能完全干净,专门过来就是来给他添堵的。
在南柯看来,他们就是这个意思,简直怒不可遏,却知道凤无霜得先解决,才能证明金玉锦的清白。
那是他心头的白月光,唯一心爱的女人,自然是涉及她立马就同意出手,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王爷王妃放心,我以性命担保金玉锦在这件事情里绝对干净。特意请命调查凤无霜,烦请二位出手相助。”
笑话,他不过一个死了公主的驸马,如何对的过势头强劲的太子府,自然要拉个靠山。
拓跋宸轩一副还要再考虑的不耐烦样,让南柯更加坚定了整死凤无霜的心思。
在争取到他们同意,并把派人他们送回去以后,南柯写信传出去,目光凌冽寒彻,在夜色中平添几分肃杀。
通过找人在后院前街坊间各种骚扰,凤无霜成功被逼得没有办法,但是她厚着脸皮不打算出府苑门,她甚至这固若金汤的太子府出去之后,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她便费劲钱财请人调查闹事的来源及资料,发誓要一网打尽。
当她看到动静是南柯闹出来的百思不得其解,早就忘了自己随口吩咐下面安置挡箭牌的事情,只当是他疯狗期到了,正在发泄。
等她假借太子人脉查出南柯真实身份的时候,简直震惊可笑的不行,重新审视这个人。
原以为不过是个有野心的驸马罢了,现在看来却是邻国卧底,对拓跋王朝皇位和国家主权的贪欲和想占有的野心,那样心机城府深沉不已的人,可怕的厉害。
怪不得在太子势力保护自己的时候,还能把自己整得这么狼狈不堪,她阴郁的看着手里的东西,看着它在烛火中化为灰烬,目光随着这燃了的纸,明明灭灭、变化莫测。
第二日,她又烧了一张拦截太子的情报后,提笔写信给南柯:“紧急军机,一月后,北疆欲掀起征地之战,他们所占城池也许为永占城池,终生不归。若是南柯公子可借机夺得功勋,日后仕途必然更宽阔明亮。”
他要权势地位,她便给他名利机会,只要能让自己从这疯狗一般的攻击下缓过来,一切好说。
她给的情报很准确很可靠,也有预兆。
南柯不傻,什么对自己真正有利,自己根本目标是什么,心里都有条有理有数的紧。
确定接下来的事情危及不到金玉锦,南柯才简短回信:“不触逆鳞,其余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