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拓跋宸轩这番话,陈澈愣怔了片刻,竟是没有想到拓跋宸轩会因为这个原因,不过拓跋宸轩说的话也有道理。
无法,陈澈只能应下,就是不知道那些家属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怎么做。
只希望不要闹起来就好。
可事违人愿。
陈澈刚把这个消息放出去,那些死去的人的家属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找来了县衙门口。“你们这些当官的怎么这样啊?说烧了就烧了,真的把我们这些百姓的意见当放屁呢!”
“当官的怎么了?当官的就了不起了?当官的还不是靠我们百姓!”
“我那可怜的孩子哟,活着的时候被这疫病折磨,就算是死了还要被这些鬼人给烧了,你真是命苦啊!”
陈澈带着侍卫,堵在县衙门口,面色满是为难。
要跟这些百姓说明他们担心的事情,那也是无稽之谈。毕竟他们可不会管这些。所以他只能带着人站在这里拦着百姓,不让他们进去县衙。
只希望太子殿下赶紧出来。
不少片刻,拓跋宸轩从县衙里面出来,一袭黑色蟒袍让百姓瞬间感觉到了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刚才还吵吵闹闹的百姓,看到突然来了一个气势这么强的人,停下了吵闹的声音。
陈澈看到拓跋宸轩,松了一口气,带着侍卫退到了一边。
“诸位,本宫是拓跋宸轩。”拓跋宸轩一上来就报了自己的名号。
“拓跋宸轩!?当朝太子!”就在此时,有几个知道的人,听到拓跋宸轩对我名字,立刻就知道了拓跋宸轩的身份。
“天啊!太子怎么会来这里?”
“不对不对,你别忘了我们今天过来对我目的,就算是太子,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扣押我们家人的尸体!”
“说的没错!就算是太子也不行!”百姓们左一句右一句,又把事情绕回了刚才的事情上面去。
而且这一次,百姓的情绪更加的激动。
不为什么,就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当今太子。
拓跋宸轩着玄色衣袍,站在人群最前面,安安静静地听完了百姓的抱怨。
或许是因为拓跋宸轩没有什么反应,百姓们也渐渐听下了话语,等待着拓跋宸轩能给他们一点解释。
“诸位,本宫知道你们失去家人的那份悲伤,但若是不这样做,这片土地很有可能会死更多的人。”
说着,拓跋宸轩叹息一声。
“本宫的太子妃,也在这段期间,感染了疫病,现在是愈发的严重,你们说本宫自私也好,但这疫病,确实是刻不容缓了,如果再不控制,今天站在这里的你们,也很有可能会变成一具尸体。”
大概是拓跋宸轩提到了凤霓裳的关系,毕竟凤霓裳在前段时间精心照料病人,没有丝毫嫌弃他们的身份的事情,他们也都是知道的。
又或者,拓跋宸轩的话也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面。
“既然这样……那殿下,草民愿意火化家属的时尸体。”
“草民也愿意!”
“民妇也愿意!”
一时间,拓跋宸轩的一番话直接打动了众人,让许多的百姓纷纷同意这件事情。
并且还获得了百姓的些许好感。
不为什么,就因为拓跋宸轩这等身份的人愿意亲口跟他们解释,他们就受宠若惊了。
特效药还在继续研制,县城里面病发的人也在持续上涨,不过也比之前好了不少,起码死亡人数得到了控制。
“太子殿下!成了,成了!”
就在拓跋宸轩还在凤霓裳房间陪着凤霓裳的功夫,门外突然传来了陈澈惊喜的声音。
“殿下,有大夫成功了!”顿时,拓跋宸轩立刻站起身来,眸中带着明显的惊喜。
“药成了?”
等了这么久的一段时间,凤霓裳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差,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这个时候特效药研究出来,那可真的是一大喜事。
“是,殿下,大夫正在殿外等候。”
闻言,拓跋宸轩摸了摸凤霓裳的额头,也不管凤霓裳听不听的见,柔声道:“霓裳,我马上就去给你拿药。”
说着,拓跋宸轩就跟着陈澈来到了殿外。
“参见……”
“免礼!听说就是你研制出了这药?”拓跋宸轩直免了大夫的礼,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人。
“是的,太子殿下,正是草民,虽然不能说可以完全医治,但抵抗这疫病还是没有问题的。”听了这话,拓跋宸轩微微颔首。
“来人,赏!”跟着拓跋宸轩转过身去:“把抵抗药分发给百姓们,再熬一碗端到本宫这里来。”
“是。”
大夫很快就熬好了药,端到了凤霓裳的房间中,拓跋宸轩小心翼翼的给凤霓裳一口一口的喂下去,动作轻柔,生怕砰痛了凤霓裳一般。
“大夫,她要多久才能醒来。”
“回太子殿下,莫约今晚。”拓跋宸轩得到答案,就让所有人都下去了,自己在房间里面等待凤霓裳的苏醒。
“唔……”
夜幕来临,拓跋宸轩挺着脊背坐在凤霓裳的房间中,看着床上的女人渐渐有了反应,面色一喜。
“霓裳!”
跟着,没过多久,凤霓裳睁开了双眸,眸中一片清明,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之外,要不然并看不出这是一个病人。
“无……噗……”凤霓裳眼前一亮,正要开口,却突然感觉到气血翻涌,眼前一黑,身子渐渐重新软了下去。
“霓裳!”
拓跋宸轩看到上一秒精神看起来还不错的凤霓裳,下一秒就再次晕了过去,瞬间慌了神。
“来人!叫大夫!”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大夫叹了一口气,对着拓跋宸轩摇摇头。“殿下,太子妃身体体质特殊,草民的抵抗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若是想要娘娘好起来,还是要知道这次疫病的源头,对症下药。”
话音刚落,陈澈突然从外面走进来,面色凝重。
“殿下,您还记得那天我们带着暗卫三队出去抓人的事情么?”
闻言,拓跋宸轩愣了一瞬:“记得,怎么?”
“殿下,那河水里面的水草,是有毒的,这还是那天感染的队员察觉到的,毕竟他那天吃了跟所有的人一样的东西,唯有那水,属下就派人去查,果不其然,那水草是一种有毒的物质。”
拓跋宸轩听完陈澈的言论,心中一沉。
莫非,这水草就是这疫病的来源?
想到这里,拓跋宸轩即刻下令。
“拔出水草,清理河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