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国公主诬陷太子妃的事情在四周传开了,一时间,这件事情成为了宫中女眷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的人称赞凤霓裳保住了皇朝的颜面,值得赞许;有的人一向不喜欢凤霓裳,只是十分好奇如此嚣张的诺尔玛,是怎么样倾国倾城的容颜;有的人,直接带来了最新的事情消息。
“你们还在说这些陈年老旧的事情也太没有意思了。”
一个额间贴了宫中最时新的花朵的宫人,对着满桌的女眷,得意地开始讲起自己最新听到的消息。
这下子,满桌的女眷更为好奇了。她们激动地拉着发话的人坐下来,七嘴八舌地问着最新的事情进度到底是什么。
“据可靠消息,诺尔玛公主给太子府发了婚帖,要求太子娶她!”
这句话一出,迅速炸起 了宫中女眷的惊潮。如此强硬的公主,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这皇宫内,谁人都知道太子和太子妃感情深厚,琴瑟和鸣。可是,这次的和亲,对于政局稳定大有好处。大家都在纷纷猜测,拓跋宸轩和凤霓裳这次面对这次风波,到底作何打算。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拓跋宸轩,却在太子府的庭院内练习剑术,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无关。
庭院内被剑气惊起的落花纷纷扬扬地飞起来,一个气流,尽数扑在了前来报信的小厮脸上。
“哈切……”
迎面报信的小厮撞上了团团落花,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而他的主子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收了剑就往内殿走。
小厮急得大喊:“太子!太子……”
拓跋宸轩听见身后小厮的叫喊,十分不耐烦地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他。
“又怎么了?”
“诺尔玛公主那边又传来了消息,您这样一直避着也不是办法啊!”
小厮面对如此顽固的主子,实在是万般无奈。他的主子在任何事情上都谦卑有礼,偏偏在这件事情上,如此顽固不肯让步。
“你跟了我这么久,你可有见过我娶太子妃之外的女人?”
拓跋宸轩见小厮一副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走到了他的身边。
小厮想了想,摇了摇头。太子府这么多年来,太子和太子妃的爱情一直被传为佳话。这不仅仅是因为太子妃和太子貌才相配,更是因为太子眼中,除了太子妃,就没有看过别的女人。
“这么说,是这样。”小厮挠了挠头。
“所以啊,”拓跋宸轩耐下心来开导道:“我爱她,并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要挟,而伤害她。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娶别国的公主,不论她是诺尔玛还是天仙,我此生,都只会娶凤霓裳一个太子妃。”
小厮彻底没了话,只是崇拜地看着自家的主子,呆呆地站在原地不住地点头。
自此,太子府对话口径统一。任凭谁来问话,都说太子府的女主人只认凤霓裳一人。
这个消息传到了诺尔玛的府上,惹得她勃然大怒。这一日清晨,负责公主饮居的使臣还未走进,便看见一个盛了粥的汤碗被摔了出来。里面珍贵的食材粘糊糊地沾在地上,一片狼藉。
负责送饭的宫女哭着跑了出来,抬头看见了疑惑不解的使臣,哭得更加凶猛,飞快地逃离了现场。
使臣小心翼翼地踏进了诺尔玛的内殿,还未走进,便听见了诺尔玛的哭嚎。
“他一日不娶我,我便一日不吃不喝!我不管,我要看看他到底能倔强到几时?”任性的哭喊声,伴着花瓶砸碎的声音。
使臣痛苦地扶住额头,他明白自国诺尔玛的性子。诺尔玛是最小的皇室血脉,自小就被王上捧在手心,凡是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这次被拒绝,指不定会闹出什么翻天的事情。使臣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进去,也不过免不了一顿骂。
他叹了口气,招来了诺尔玛的贴身宫女。
“公主这几日可有进食?”
宫女摇摇头,看着使臣大人,也是满面忧愁。
使臣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罢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还是去求太子殿下吧。”
这天下午,使臣下到太子府的拜帖刚刚送去,就接到了太子府拓跋宸轩身体不适,无法接客的消息。使臣知道这只是一个幌子,只得亲自驱车拜访。
“实在打扰了太子殿下,可是也请您理解一个臣子的为难之处。”
拓跋宸轩见使臣如此为难,也不忍心把战火往无辜的人身上引。拓跋宸轩心知这是一国公主,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们确实承担不起。就这样,拓跋宸轩只好答应去劝劝诺尔玛。
可是,拓跋宸轩刚刚踏进诺尔玛的外院,就有一个异国打扮的宫女端着托盘跑了出来。
“你怎么不去伺候诺尔玛反倒跑出来了?”使臣看着这位贴身宫女,十分头大。
异国打扮的宫女直接向着两人及其身后随从下跪,把托盘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回太子,回大人。公主叫我来传话,如果太子坚持不娶公主,她愿意以死明志。”
拓跋宸轩叹了一口气,低头去看托盘。上面摆着一瓶鹤顶红,一缕头发,一条白绫。
两人对视了一眼,沉默了良久,只好回去。使臣迅速将这件事情上报了皇帝。
诺尔玛的生死关系着政局的安稳,皇帝没有料到这件事情会闹得这么大。皇帝在宫中立刻召集了拓跋宸轩和凤霓裳进宫面圣。
拓跋宸轩和凤霓裳自知事情严重,直接跪在了皇帝面前,却是十分沉默。皇帝素来知道太子与太子妃情深意重,但是在江山面前,他向来要权衡利弊做出最佳的选择。
皇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颇为烦躁。他终于开口道:“这件事情,我也已经听说了。太子,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个储君,不要为了一个女人,把国家的前程往火坑里面推。你可知道,要求娶亲的是我朝正在和谈的诺尔玛?”
拓跋宸轩低声回答道:“儿臣知道。”
“你知道就好。”
皇帝也不愿意再和拓跋宸轩再多说什么,他给拓跋宸轩下了死命令,不论怎么样,现在必须接诺尔玛入府休养,不可以再闹出事端。
拓跋宸轩跪在皇帝的面前,仍旧十分倔强。
“父皇,请恕儿臣无法答应。”
拓跋宸轩跪着低下头,虽然形态谦卑,但是话语却没有半分想要让步的意思。
“放肆!”
皇帝重重地把手串摔在了桌面上,颇有些生气。“你是要置整个国家于不顾吗?”
凤霓裳,见此情景,害怕皇帝迁怒于太子府。
她连忙上前领旨,表示同意,请求皇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