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有了一个韩清浅,下面当然的大臣就更加要求拓跋宸轩为后宫选妃了。
拓跋宸轩为了纳妃一事,已经和一干老臣在朝堂上争论不少时间了。
一个老臣道:“陛下,自古以来,哪朝的皇上不是三宫六院,请陛下为龙嗣着想,广纳嫔妃。”
“本朝皇帝便不是三宫六院,如果一国之君连对女子的信诺都不能守,那何以又能守住天下?”拓跋宸轩有些心头火气。
这些老臣仗着自己在朝中的年代久了,竟然敢来要挟他。
要他立妃这件事情已经在朝堂上面争吵好几天了,更有甚者,这些人连自己的事务都干脆直接放下了,以此来做要挟。
“陛下现在不是已经封了一个贵人了吗?难道影响了你跟皇后娘娘的感情吗?”老臣捏着韩清浅这一点不放。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拓跋宸轩就忍不住的发怒,他直接从皇位上站起来,指着那名老臣:“朕的家事什么时候轮的着你来管了?”
拓跋宸轩最烦的就是这些言官,在朝中没有势力,他轻易却不能动这些人。
于是这些人就有了依仗,简直是什么都敢跟他说。
“陛下乃一人之君,陛下的家事,便是国事,老臣岂有不管之理。”
正在跟拓跋宸轩僵持的这个言官有七十多岁了,侍奉过三代君主,也是被拓跋宸轩气了个够呛。
以往哪个皇帝不是刚登基不久便开始填充后宫,现在这个可好,他们这么劝竟然还没有用。
拓跋宸轩当即把面前的茶杯丢掉地上摔了个粉碎:“退朝!”
这句话扔下,便直接走了,留下一众大臣在下面面面相觑。
一个大臣小声道:“是不是有点过了?触怒圣言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另一个说道:“不这样,陛下什么时候才能填充后宫,没事,我们还是得冒死上奏啊。”
知道这些大臣只会说让自己纳妃的话,拓跋宸轩干脆也就不上朝了,直接在御书房里面办公。
但是,自从那日之后,御书房里面放着的,也全都是让拓跋宸轩立妃的奏折。
一个别的事情都没找到,拓跋宸轩一把把奏折丢到了地上,心下大怒。
却见到凤霓裳这时候走了进来。
他一怔,知道自己因为韩清浅的事情很对不起凤霓裳,他一下子就没了脾气:“你怎么来了?”
凤霓裳走过去,帮拓跋宸轩捡奏折,放到他书案上,然后拿起一本来看。
上面只有几个大字:请皇上立妃。
凤霓裳眼睛微微一红,有些发酸,却没有流出眼泪,抬眼,她看着拓跋宸轩的眼中一片笑意。
“大臣们现在都请你纳妃了,你还不顺坡下了,以后我可不同意了。”天知道凤霓裳说这话的时候心有多酸。
她在袖子里的手指甲基本要把手给戳了个窟窿。
“你不用听他们的,我是不会纳妃的,我堂堂一个皇上,难带还要听他们的威胁吗?”拓跋宸轩看着这样的凤霓裳心里有些发虚。
凤霓裳嘴角还是弯成习惯的笑意:“我说你这几天怎么不上朝了呢,原来是和朝里的大臣吵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拓跋宸轩有些闷闷的说。
凤霓裳笑:“大臣的联名奏折都送到我这里来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凤霓裳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本奏折,上面写的是满朝文武的名字,让凤霓裳去劝陛下纳妃。
看见这个奏表,拓跋宸轩一下子就怒了,把这个奏表丢到地上,对身边的内监说:“去,这上面写名字了的,全都给我叫来!”
内监看皇上大怒,不敢耽误,马上就捡了起来,就要走,却被凤霓裳叫住:“回来!”
“是。”内监只好又停住。
凤霓裳深呼吸了一口,缓缓的对拓跋宸轩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现在你不是拓跋宸轩,你是皇帝。”
拓跋宸轩没有抬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凤霓裳。
凤霓裳接着说:“我不能看着你为了我,和满朝文武作对。”
“是他们在和我做对。”拓跋宸轩一下抬头,眼睛里面尽是冷意,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还没有谁能改变的。
“陛下,你去纳妃吧,就算不为了你考虑,为我考虑考虑吧。”凤霓裳快要把牙咬碎了,才说出这几句话。
它知道拓跋宸轩的苦衷,但是却不能看着他得罪文武百官。
“霓裳,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有办法能让那些人不在说这样的话。”拓跋宸轩道。
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皇帝,如果这么轻易的就能被朝廷大臣威胁的话,那他还是直接退位算了。
“不要,不过是纳个妃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有变故。”凤霓裳说道。
她相信拓跋宸轩,拓跋宸轩一下为她做了很多,她不能为了这一件纳妃的事情去责怪拓跋宸轩。
终于,拓跋宸轩在凤霓裳的劝说下,同意了纳妃,只不过,纳妃仪式办的十分潦草,连他自己都没出面,只是交给了礼部的一些大臣去办。
自从登上了妃位的韩清浅,整个人走路都变得高傲了许多。
她在御花园中,把韩意欢叫来,名义上是跟她一起说说话,实际上,就是要来嘚瑟嘚瑟。
“表姐,我现在是贵人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就跟我说一声,能帮上的我尽量帮。”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韩清浅的语气中却尽是得意,根本就没有想要帮她的意思,就是纯粹的嘚瑟。
韩意欢一直站在边上,十分尴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韩清浅更得意了,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甚至还讽刺韩意欢什么本事都没有。
韩意欢听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这时候,凤霓裳来了,她皱着眉,拉过韩意欢的手对韩清浅道:“大胆,你这么没规矩,竟然以下犯上,在宫里你可知该当何罪?”
见到皇后来了,两个人赶紧拜见。
凤霓裳拉起韩意欢,便教训起韩清浅不懂规矩来:“问你话,你能不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