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里,凤无霜着急的不行,怒喝拓跋澈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她派去韵苑的丫鬟或者找来的幕僚,让拓跋澈清醒一点不要被狐媚东西迷了眼睛,那太子之位都已经摇摇欲坠了,居然一点醒悟的意思都没有。
哪知道她送去的人,不要被打回来,就是被处死,极其不给她面子。
在甩了不知道多少次东西后,发誓再也不去韵苑的她还是咬牙去了一趟。
哪知道刚进门就被拓跋澈抱了一身,整个人僵在原地,搞不清情况,有点发蒙。
拓跋澈上一次抱她,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凤无霜心里有些地方软化,开口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话音未落拓跋澈却忽然松手,好像她是什么烫手山芋似的,扯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条,皱着眉头一脸败兴道:“怎么是你?”
感动中的凤无霜好像无形被打了耳光,整个人羞愤非常,指着一旁乐呵呵笑的陆云秀,失望哭诉道:“殿下,你醒醒啊!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衣衫不整、声色犬马、沉迷酒色……哪还有一国储君该有的样子?全国多少双眼睛都盯着您,您就跟这么个狐媚东西在一起鬼混?”
拓跋澈听了这话冷笑不已,看了一旁小心翼翼、委屈含泪,却不敢反驳的陆云秀,更是觉得狂吠的女人实在是烦人不已,扭回来呵斥道:“本太子意欲何为,岂是你能猜得到的?一介妇人居然对本太子指手画脚,谁给你的狗胆?”
“太子殿下!要不是利益关系谁管你啊,你睁开眼睛好好……”
“滚!不然别怪本太子对你不客气了。”
拓跋澈一脚把她踹翻在地,抱着陆云秀对她居高临下警告,整个人狠厉如烈狱出来之人,吓得人不敢直视。
果然不能给女人脸面,给几分颜色就开染坊?
凤无霜气的抬步就走,还心里暗骂“谁先回头谁是狗”,可是听到里面细细啜泣和拓跋澈柔情哄着的声音,她觉得好像被人从头灌了盆冷水,透心凉。
拓跋澈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从来不会对她温柔罢了。
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这么感慨,但同时也跟自己发了毒誓,再管拓跋澈她猪狗不如、天打五雷轰。
哪知道打脸来得这么快。
次日,丫鬟焦急来报:“侧妃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居然命人告病假没上早朝,一直待在韵苑里,皇帝好像发怒了,您看如何是好啊?”
“荒诞!”
凤无霜怒极,挥手扫落面前的陶瓷精艺茶具,最后只能咬牙带人闯韵苑。
日上三竿了,他们居然还没起床,可想而知昨天他们闹到什么时候,凤无霜心里无端愤怒,却无从发泄。
不过有人通报,二人还是起了床洗漱,凤无霜在外间听着他们洗漱也要嬉闹的动静,心寒的闭眼。
终于忍不了他们如此羞辱,开口讽刺道:“殿下可知商纣王之事,可知商朝是如何灭国的?”
里面拓跋澈不怒反笑:“听见没,侧妃说你是祸国殃民的妲己。”
“谁让妾身无名无分,如今也不过是个侧妃而已。”陆云秀委屈,看样子就要啜泣假哭,惹人怜爱。
拓跋澈赶紧哄她:“本太子今日便奏请皇帝封你为正妃,不难过了啊。”
“不了,云秀不敢妄想,殿下有心即可。”
陆云秀清脆一声亲在拓跋澈脸上,忽然清脆咯咯笑道:“想做你的妲己,祸国殃民。毁了江山也毁了你。”
声音妖媚入骨,酥的人麻爽异常。
女人听了都不一定能顶得住,更别提拓跋澈的反应了。
不过凤无霜真被他们气的颤抖了,起身就走,不管他们如何荒诞,与她何干?
大不了就这样鱼死网破!
她虽被撤了正妃一位,但太子府财政大权一直在她手里,现在无恃狂傲,克扣陆云秀的衣食用度不在话下,反正她无所害怕。
哪知克扣的第二天,拓跋澈破天荒亲自来她院里,没等她开口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直接把凤无霜打蒙了。
等到凤无霜开口打算反驳,这姿态激怒了拓跋澈,直接又叫人,家法伺候。
据说躺在床上,半月下不了床。
陆云秀听了心里十分痛快,面上又是不忍的样子,犹豫道:“这样对姐姐,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是她先不知好歹的,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相对于提起凤无霜的不屑讽刺,拓跋澈对陆云秀就是柔情蜜意。
两人欢闹开来,笑成一片。
等独处时,陆云秀面上全是冷色,听着暗卫汇报凤无霜的惨状,阴郁道:“远远不够。”
那声音阴郁冷彻,叫人觉得好像是被暗夜里毒蛇咬了似的惶恐害怕,跟在拓跋澈面前完全不一样。
“吩咐下去,你们想办法大力度散播太子不仁不义陷害五皇子、沉迷酒色不顾朝政的事。注意,千万不能留下痕迹。”陆云秀处在窗边,面色寒彻。
“是。”暗卫离开,办事很快。
皇帝听说这些事,跟之前太子的表现结合起来,怒极掀桌。
次日朝政上便宣布:“传朕圣旨,太子拓跋澈荒淫无度、沉迷酒色,甚是令人失望,已无储君之资格。经众爱卿上奏反应决定,今日特废太子,降为品王。”
朝堂上除了太子愣在原地,所有人都跪下大喊:“皇帝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看着呆愣的拓跋澈,痛惜遗憾,更对的是失望:“另,五皇子拓跋宸轩赈灾有功,百姓拥护爱戴,替他请功的折子堆积如山,经谨慎思考,特封五皇子为太子,五皇子妃封为太子妃。”
拓跋宸轩依旧是不悲不喜的样子:“谢父皇隆恩,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次朝会,掀起了无数暗浪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