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拓跋宸轩很茫然,但是能感觉到她的怒气和委屈,只是这话哪是能随便说的?
凤霓裳窝在被子里把自己裹严实,不想在看见任何一个人,却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捞出来,强硬的抱在怀里:“有话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说起这话,凤霓裳气得发抖,拍打着让他走:“您在书房和侧妃颠龙倒凤,怎么还没尽兴吗?非得过来奚落我一通才行吗?”
“本王刚从宫里出来,你在说什么?”拓跋宸轩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心里很烦躁,面上更是冷如寒霜。
“您问问府中人,再去问问侧妃,大家都是瞎的吗?”非得这样讽刺她才行吗?她心里像是有人拿针密密实实扎了,疼的难以呼吸了。
什么?
有人变成了他,还在书房要了薛玉娆?这都是什么事?
“来人,给本王查今日谁进来过王府!”拓跋宸轩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眼神锋利冷冽吓人,让人走近就要感觉被窒息了。
“本王方才在早朝,满朝文武均可以作证,你若是不信,本王可叫人过来自证清白。”他压抑着眸中盛怒,专注的看着凤霓裳,满目心疼害怕,若是她不信如何是好?
听他这语气,凤霓裳才反应过来,理智回笼,慢慢镇定下来。
若是拓跋宸轩做的事,无论大小他绝不会否认,他那样直接霸道的人,不屑于遮掩那些破事。
所以,她被骗了?
还没缓过神来,管家慌慌张张进来了:“王爷,大事不好,太子带兵前来,说您通敌叛国要彻查王府。”
二人面面相觑,拓跋宸轩面色更冷一分,却还是吩咐她休息好,然后起身出去了。
听了这事,凤霓裳如何不明白他们都被设计了,哪里休息得下,直接起身让人把她扶起来一起看看。
太子拓跋澈已经和拓跋宸轩对峙起来,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紧张气氛一触即发。
“搜家,可有圣旨?”拓跋宸轩本就比拓跋澈高,冷冽着面色,气势甚至盖过了太子。
“皇兄,这可别怪我,实在是这罪名太大了,必须严肃处理。”他没有正面回答,笑嘻嘻应了句然后却直接变了脸色,命令人去搜,“来人,给我搜!”
拓跋宸轩气势一下子全部释放出来,压抑的在场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怕他盛怒处罚人:“谁敢?”
凤霓裳赶到,拉住他安抚,又看着拓跋澈,无波无痕问道:“搜府对王爷来说可是奇耻大辱,王爷自开朝到现在没有做过一丝一毫不利于朝堂的事情。太子殿下可以明说,是谁允许你搜府的吗?”
看他们这样,拓跋澈反而乐了,从袖中拿出了明黄色龙纹印的圣旨:“宸轩霓裳,本不想上了你们的心,只是如此圣旨在此,本太子不得不搜。来人,搜!”
最后一句话,气势十足,竟然不比对面男人差,看着僵住的人,眼神锋利寒气:“怎么?都想抗旨?”
抗旨可是灭族之罪,所有人像是忽然反应过来,立马向府中四处散去,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搞得府中人心惶惶。
收拾好的薛玉娆不知道现在这是怎么回事,看见拓跋宸轩还是有些害羞,想着他刚刚……一下子又红了脸。
拓跋澈看见她,意有所指高声道:“谁能告诉本太子,王爷秘密信封藏在哪里,大大有赏!”
不明白事情前因后果的薛玉娆只听见有赏,又想到他离开时检查的信封,乐了上前一步:“回太子,妾身看见了。”
“你确定?”拓跋澈扫视了一圈,挑衅的看着拓跋宸轩,又饶有趣味看着眼前这个侧妃。
“确定,便在王爷书房。”说着,她根本顾不及看王爷王妃的脸色,得意洋洋往前走带路,还以为自己要帮着立功要比过凤霓裳了,面色一喜,觉得自己要受宠了。
“玉娆!”凤霓裳简直掩饰不住自己的愤怒,如果拓跋宸轩刚刚确实不在府里,那便是她私通了外府人员,要害他们一府人。
以她的了解,送觉得哪里不对劲,然而现在只能先止住她了。
拓跋澈看着这场景笑嘻嘻,他最喜欢看拓跋宸轩家里内斗了,挑衅问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不让侧妃发言吗?”
这话一出,薛玉娆才想起来看着大家的神色,面色一僵,这才意识到,她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太子不会当做没听见,反而说道:“若是王府确实查出私通外敌的信件,你可以算大功一件,免去一死。”
什么?
薛玉娆僵在原地,整个人都傻了,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他们,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然而信已经被搜出来了,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拓跋澈趾高气昂指挥着人把拓跋宸轩绑起来带走了,虚情假意道:“宸轩,对不住了啊。”
凤霓裳急急阻止道:“太子殿下,这事肯定有误会,你们不能根据这个东西就断定是我家王爷私通外敌。”
“我理解霓裳,只是铁证如山,说不过去。”拓跋澈摆出无辜的样子,得意洋洋走了。
凤霓裳都不想看薛玉娆一眼,直接叫人叫马车,赶去了十四王爷那里。
没进门就开始喊:“十四,你皇兄出事了,还请你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十四在书房,听见这声音嘲讽一笑,手中正在写的字一下子顿了下,墨汁低落。
“十四,”凤霓裳急急进来,面色焦急不已:“十四,算皇嫂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一定还。”
“拿什么还?”十四眼神深沉无底,叫人看不懂了,阴测测开口:“不如,皇嫂别跟他了,一直陪在我身边吧。”
我想要的,自始至终,就是你啊。
他似笑非笑扬眉,想占有她,囚禁她,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