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宸轩在凤霓裳的床边守了一整天,眼睛都没有合上。在凤霓裳昏迷的时候,拓跋宸轩已经把凤霓裳带回了太子府。
毕竟皇宫现在对凤霓裳来说不知道是危险还是无害,人总归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才得已安心。
可一整天过去了,凤霓裳还是那副样子,没有丝毫要醒来的征兆。
“母妃,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了,父王和汤圆都在等你。”此时,汤圆正趴在凤霓裳身边,漆黑的大眼中写满了对自家母妃的担忧。
拓跋宸轩坐在另外一侧,抿着唇,虽然未开口,可他的表现却是跟汤圆一个意思。
“母妃,你怎么不理汤圆,是不是汤圆做错了什么?”
汤圆在来之后已经叫了凤霓裳很多遍,可凤霓裳愣是没有半点反应。
“母妃应应汤圆好不好?汤圆以后会很听话,母妃说什么汤圆都不会顶嘴了……母妃……”
汤圆见凤霓裳如此,泪水噙在眼中,可就是倔强的不肯落下。
“乖,母妃只是累了,没有不理你。”拓跋宸轩叹了一口气,安抚状的摸了摸汤圆的脑袋:“等母妃醒来,父王再让汤圆过来。”
说着,拓跋宸轩就让人把汤圆先带出去,自己却是留在这里。
汤圆看看拓跋宸轩,又看看凤霓裳,最终颔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太子爷,皇上有请。”
门外,暗卫的声音陡然出现。
拓跋宸轩动了动指头,看了一眼凤霓裳,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滚了滚喉结。
“好。”拓跋宸轩去了皇宫之后,诺尔玛突然出现在凤霓裳的房间门口。
她不过就是好奇罢了,明明宴会的时候还好好一个人,再次出现的时候竟然是昏迷不醒。这让诺尔玛忍不住过来看凤霓裳的笑话,诺尔玛走进房门,径直来到凤霓裳身旁,眼中满是嘲讽。
“你是太子妃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躺在这里,一动也不动。”
可没有人回应诺尔玛,诺尔玛自己一个人也说的自在。
突然,诺尔玛看到凤霓裳的脸色,顿时一愣,直接把窗幔揭开。
诺尔玛伸了伸手,把手放在凤霓裳的侧颈上,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骤然一缩。
“尸毒虫……”
似乎是喃喃自语,可在说完之后,诺尔玛立刻离开,一刻也不听停留,让人把消息告诉了皇帝。
凤霓裳的房间中,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凤霓裳的脖子铁案出现掐痕,红色与紫色交汇,触目惊心。
另一边 皇宫中。
“朕已经让人去请了远在扬州的崔鹤,你也不必太担心,霓裳那孩子也是个有福的。”
拓跋宸轩抿了抿唇,微微颔首:“多谢父皇。”
崔鹤是退休下去的御医,医术惊人,随后,皇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面色变得凝重:“太子,你可知尸毒虫。”
拓跋宸轩愣了一瞬:“尸毒虫?”
皇帝微微颔首:“这次让崔鹤过来,也有这个原因的存在,太子妃有可能是中了这种邪术。”
拓跋宸轩并不了解这些,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最终什么也没说,告退回府。
可似乎是有人巴不得拓跋宸轩不安宁一般,刚回到府中,就有探子来报。
“又发生了何事?”
拓跋宸轩揉揉眉心,明明只是一天一夜之间地点事情,可他现在却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探子行了一礼:“六扇门门主其一,在六扇门大门口被吊死,直至刚才被发现。”
顿时,拓跋宸轩愣了一瞬:“死了?”
他嗤笑一声,这个时候六扇门的门主其一竟然死了。
为了什么?
掩藏事实?
“什么时候死的。”拓跋宸轩整理好情绪,眸中快速的划过一抹情绪。
探子回忆了一下:“推测是在一个时辰之内。”
拓跋宸轩微微颔首,便让探子离开了。只见拓跋宸轩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漆黑的眸子如同漩涡一般。
“呵……”拓跋宸轩掩了掩面:“竟然是被摆了一道。”
前脚刚查出来六扇门,后脚凤霓裳和六扇门同时出事,环环相扣,还真是好算计。
“来人,备马,让亲卫跟上,出发扬州。”
不能再拖了。
对方很明显是冲着凤霓裳来的,目前的不定性太多,他不能够确定下一个受害的是不是崔鹤。
只有他自己去把人接过来,才能安下心。
拓跋宸轩让人保护好凤霓裳,整个太子府陷入戒备,守着凤霓裳,这才出发。
一路朝着扬州而去。
拓跋宸轩不想要耽误半点时间,于是一直加快了脚程。
不过一日时间,路途就已经行了大半,按照时间上来说,明日他们就可以到扬州了。
这个消息传下来,跟着拓跋宸轩的亲兵也松了一口气,毕竟拓跋宸轩一路上都板着一张脸,路上他们一句话也不敢说。
知道拓跋宸轩去扬州是为了什么,现在快要到了,他们也总归是不用这么胆战心惊了。
可这个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午时刚过,拓跋宸轩骑在马上,正准备出发,可是前方探路的人却突然来报。
“太子殿下,前方三里处有打斗的痕迹,尸体成堆,看上去……是皇上派来扬州的那群人。”
这下,拓跋宸轩瞬间黑了一张脸,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顿道:“崔鹤人呢?”
“并未发现老御医的尸体,兴许,是跑了或者被抓了。”
闻言,拓跋宸轩这才松了一口气。
失踪总比已经死了来的好。
“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拓跋宸轩就朝探子所指的方向奔去。身后的亲卫面面相觑,立刻跟上了拓跋宸轩的背影。
等拓跋宸轩到了护卫队被杀的地方的时候,也是愣了一瞬。
尸体成堆,血流成河。
这两个字还真是适合形容此时的场景。
血迹已经干涸了,可所有人都是带着惊恐的面容死去。拓跋宸轩翻身下马,踱步在尸体中,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此时他站的不远处 一个已经支离破碎的马车散在地上。
拓跋宸轩把木材踢开,马车之下确实没有任何人。
“方圆十公里,找。”
亲兵立刻应下,有条不紊的进行。
可是时间换换过去,去寻找的亲兵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和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