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无心以为这里要审的人很多,轮到审自己的时候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所以也不担心会遇到那个变态主审。
可她真预计错了。
因为,她还没和老妪聊了几句,狱卒就来把她带走拉去问话了。
而当看到主审台上的宁安时,朱无心有一种狭路相逢冤家路窄的深切感受。
搞了半天,老妪口中的变态就是她啊!
“说,你把北唐余党窝藏在哪儿了?”宁安一拍桌子上的惊木就讯问起朱无心来。
朱无心翻几个白眼,这宁帝是吃饱了撑的,京城没人了,干嘛非得让宁安来审理这件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敢装蒜?十日前的大半夜,出城记录上写着你匆忙出城,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想狡辩?太子哥一被刺杀,你就出城,这不是太巧合了吗?”
靠,原来夜阑是在那天晚上被刺杀的。怪不得她不知道了。
“夜阑现在怎么样 了?”虽然老妪说他没事,但毕竟她不是宫里的人,对这些都只是道听途说,哪怕现在两人形同陌路了,毕竟在朱无心的心底里还是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的。又一次遭遇暗杀,怎能让人不担心。
只不过,宁安哪会认真回答她,逮机会就开始作恶了。
“太子哥的名讳是你想叫就能叫的?来人啊,掌嘴!让这个不知道规矩的奴才好好的长长记性。”
这里是大理寺,不是九爷府上,之前几天听弘善说朱无心留了一张字条以后就失踪了,连瑕之后就在忙着到处找朱无心,这几天京城里又很乱,任谁都不会想到朱无心其实已经被抓到了大理寺里面,所以,她在收拾朱无心的时候底气比往常更足了。有恃无恐的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她。
朱无心其实在见到宁安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那么快。
官兵们接到上级指示,动作那叫一个利索,抓住她。拿起板子左十下右十下的就狠狠地拍在了她的脸上。
剧烈的痛感刺激着朱无心的每一根神经,她发誓,她有朝一日一定要宁安生不如死,以泄心头之恨!
在如此凶狠的拍打下,朱无心的脸颊很快就肿了起来。间或还有丝丝的血迹沿着脸颊和嘴角流出。
朱无心恶狠狠地瞪着宁安,宁安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喝茶,“你就那么巴不得太子哥死了吗?本宫告诉你,你的算盘打错了,要不是太子哥神机妙算,早就料到会有人来刺杀他,此时,恐怕在这里和你说话的,就不是本宫而是阎王了。”
听到夜阑真的没事了,她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怎么着,北唐余党被你藏在哪里了?”宁安又开始继续发问。
朱无心看宁安一眼都觉得眼睛距离瞎不远了,“我连听都是第一次听说有这国,我上哪去联系余党!”
“还嘴硬?看来不让你尝尝滋味,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宁安说着就朝下面的官兵们使了使眼色。
官兵们看到她的眼色,了然地同时出手,把朱无心拉起来就往旁边的一间刑房给拖了过去。
当看到刑房里那一应俱全的刑具时,哪怕朱无心有一颗再强硬的心,也忍不住开始打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