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来到鸡场，将霍语嫣的变化告诉霍语鸿。
听完后，他脸色铁青，双眼猩红，太阳穴凸凸地跳动，周身气势失控地倾泻而出，压得林羡险些呼吸不过来。
这就是军人。
林羡瘫坐在椅子上，用手捂住嘴止住牙齿的碰撞。
几十秒后，霍语鸿才回过神收了气势，目光愧疚地看向林羡：“抱歉，我失控了。”
林羡扯了扯嘴角，面对霍语鸿伸过来的手她下意识做出了闪躲。等她反应过后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解着凝固的气氛。
霍语鸿从椅子上起身：“我出去会，你休息下。”
等他离开后，林羡紧绷地神经才彻底放松了下来，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入手处全是汗水。
演戏就是演戏。
霍语鸿军人的这一面之前从未在林羡面前展露过，让她产生了错觉，以为真实的军人与军旅剧拍摄中的差别不是很大。
结果这下好了，她也PTSD。
休息了几分钟后，林羡起身推开门就看到霍语鸿靠墙站在门外。
“你一直站在外面？”她问。
霍语鸿误解了她的意思，眼神里的光暗淡下来：“若是让你不舒服的话，我让小助理送你回去，我这段时间会在鸡场住。”
一股感动如一粒种子在林羡心里生根发芽，林羡恍然，这段时间里霍语鸿带给她的感动已经长成了一片草原。
她眼神坚定地上前握住霍语鸿的手，笑着提出建议：“你该向霸道总裁学习，小奶狗真的不适合你。”
感受手心处传来的柔软，霍语鸿眼里再度亮起繁星，虽然不是很明白林羡的话，但还是答应道：“好，我不养小奶狗，我们可以养退役的军犬。霸道总裁说的是哪个企业家？”
林羡笑倒进霍语鸿怀里，跟七十年代的男朋友交往真是太有趣了。
……
两人隔阂说开后，林羡询问霍语鸿要怎么处理霍语嫣的事情，并表示自己不支持暴力拆散的行为。
不等林羡解释为什么，霍语鸿就赞同了：“你的担心我明白，我之前就尝试过。我先让人去钱三家里看看。”
“你准备找什么人？”
“钱三隔壁的小媳妇。”
见霍语鸿没有思考就说出了人选，林羡若有所思：“看样子，你很早就认识这个人了。”
“那次打了钱三之后就认识了。”
“我就知道。”
林羡笑着摇摇头，她一直觉得矛盾的地方就是霍语鸿竟然会几年不联系霍语嫣。
现在看来，不是不联系，而是早已在暗中暗中安排了人照看。所以在他见过霍语嫣后才会说不明白。
不明白的不是钱三家暴，而是霍语嫣为什么要在外人面前替钱三隐瞒，导致他以为钱三这几年改好了。
霍语鸿眉宇间全是自责：“我以为顺着她的意思，她就能过得好。是我没保护好她。”
林羡心疼得挽住霍语鸿的手臂，劝慰道：“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应该知道钱三让语嫣过来的目的，可以告诉我吗？”
“他们厂子效益不好，已经面临倒闭，钱三快要失业了。”
是这个时间吗？
林羡记忆中的下岗潮是在90年代：“工厂倒闭了，国家没有对那些工人进行安排？”
“有技术、肯吃苦的会被其他厂子优先聘用。”
这么一说林羡就明白了。
钱三是被挑选剩下，人家不要的。他让语嫣过来，应该是为了工作。
“他难道是想在鸡场工作？”林羡问。
“应该是打这个主意。”
鸡场是霍语鸿的心血，他宁愿每月拿钱给霍翠花都不愿过招她进去，更别提钱三这个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