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林羡一脑门问号。
他这是又变身了？
“哥哥，我们有啥说啥，行不？你这个弄得我心慌。”
林羡觉得霍语鸿真该上上演技班，至少学会做表情。明明在拍戏时她遇见的军人都挺和气，甚至偏活泼，怎么到他这里就能面无表情，半点神色都不露。
林羡眼中露出的无奈和疲惫像子弹“啪”的一声正中霍语鸿的眉心，耳边再度响起秦倩文的话音——她和你相处应该也很累。
霍语鸿的手无意识握紧。
手部传来的压迫疼痛令林羡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不带眨眼地盯着霍语鸿，试图从中找到一点点线索。
“你怎么了？”林羡出言询问。
霍语鸿回神，立即松开手，见林羡手背发红，再一次升起无力感。
难道真的应了秦倩文的话，像他这样的人不适合结婚？
霍语鸿无法克制，秦倩文说的那些话像是套绳将他心脏套住，每一次回想就会收紧一点，到了此刻已让他喘不过气。
“你为什么不和我结婚？”
霍语鸿问出自己掩藏在心底的问题，他需要一个可以供他片刻呼吸的答案。
林羡错愕，将之前的对话内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问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希望结婚时我的亲生父母能都出席。”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找他们。”
“现在不合适。”
“什么时间合适？”
林羡拧起眉头，她不喜欢这种刨根问底，像那些闻着味蜂拥而至的狗仔记者，恨不得从她身上割下一块肉。
霍语鸿察觉出林羡的抗拒，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咄咄逼人，他放缓了语气：“我不该逼你。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我怕你会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嫁给我。”
“我现在是已经嫁给你了？”
“还没。”
“那你担心什么？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我会不会嫁给你？而不是我嫁给你之后会后悔。谁在面前说了什么？你大姑？你妹妹？”
“都不是。你不愿意嫁给我？”
“你再问下去我就不愿意了。”
林羡拿眼瞪着霍语鸿，恨不得敲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这么气人。
“现在我问，你答。谁在你面前说了这些有的没的？”
“秦倩文。”
林羡哼了一声，侧头冷笑：“看来你跟她关系还不错嘛。”
言语中透露出的威胁即便是个傻子也能察觉到，更何况是霍语鸿。
他后背挺得笔直，用向党委报告的态度回答：“并没有，只是偶然在路上遇到了。”
“偶然啊。”
语气拉长，林羡双手抱胸，后背向后躺在椅背，目光冷冷地盯着霍语鸿：“是一次偶然，还是两次偶然，还是不知道多少次偶然？”
“五次。”
“你记得可真清楚。”
“我不想让你乱想。”
“你就知道我会乱想？”
“我跟她不会有什么。”
“是吗？不见得。现在不都五次偶然，谁知道以后会是几次。”
“羡羡……”
“别叫我名字。我正生气，叫什么都没用。”
霍语鸿闭上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羡。
林羡只当自己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我看秦倩文对你影响挺大的，跟我在一起你都忘不掉她。你才应该问问你自己，你是真的想跟我结婚吗？”
“我想。”
霍语鸿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
林羡心里满意了，面上依旧冷着一张脸，眼睛跟刀子似的钉在霍语鸿脸上：“你想，可秦倩文不想。”
“这事轮不到她管。”
“是吗？我看你挺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