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吐了下舌头：“听见就听见，我这是夸霍老板老当益壮。再说了，这是我们店铺内部谈话，老板您应该不会跟外人说吧，我们得有职业道德。”
“老当益壮——哈哈哈。”
林羡手中杯子里的水都被她笑得洒了出来，眼里都笑出了泪水。
李清婉扯了扯头发，一脸无辜地看着林羡，推卸责任：“这下是你说的，跟我可没关系。老板，她偷的配方是真的？”
“假的。我一开始就知道她有问题，发现她是冲着配方去的就让人给了假的方子。本以为她会卖掉，哪知道她竟然会和秦倩文一起开店。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李清婉眼睛一亮，拿出纸笔写字：“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这话不错，我得记下，回去跟我哥显摆。那家店我们就不管？”
“不管。妹子犯错，自有当哥去解决。”
李清婉偷瞄了一眼林羡，被林羡抓住：“我说的是霍语嫣，不是你。”
“这不习惯了。我跟我哥也这样。不过我可没犯这种原则性错误。难道结婚了人的变化就这么大？”
“你家里催你了？”
李清婉摇头：“我家可有成分问题在。老板，秦倩文没跟霍老板离婚前跟我们关系还不错。你说人咋就一下子就变了？”
林羡想到了女干部说过的话，来了兴趣，问道：“我听说秦倩文跟语鸿是建国撮合的，有这事？”
李清婉斟酌了一下后说道：“不能说是建国哥撮合，只能说是通过建国哥认识一下，主要还是在我和盈盈身上。”
“秦倩文是知青下乡，她跟我们一样有成分问题。她长得好，说话又温柔，身体不好老往镇上医院跑，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霍哥回来后，建国哥让我们帮忙介绍，我们跟秦倩文说了，结果三天后他们就结婚了。”
“老板，您不用担心，他们之间没感情，认识三天结婚，结婚没几天就离婚。跟玩似的，一点都不靠谱。”
“是挺不靠谱的。”
林羡跟着吐槽了一句。
霍语鸿这人似乎总是在感情的事情弄不清楚，亲情和婚姻都挺失败。
……
鸡场里，霍语鸿几乎在同一时间从小助理那里知道了镇上新开炸鸡店的事情。
他屈指敲击着桌面，眼神沉沉地看向大门处。
小助理受不了着低气压，吞下口水给自己壮胆，出声说道：“霍哥，秦倩文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现在怎么弄？她到底想做什么？”
霍语鸿吐出一个字：“钱。”
“那为啥非盯着你不放？她可在路上‘偶遇’你好多次了。”小助理刻意将偶遇两个字咬重音，心虚地瞄着霍语鸿：“霍哥，这瞒不了多久。等林姐知道了，得完。”
霍语鸿抬眼看了他一眼，更正道：“叫嫂子。”
小助理撇嘴：“霍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领证？这无证上岗不太好。你看，我跟盈盈马上结婚了，你们都落到我们后面了，不会还想落在东哥后面吧？”
“没有上岗。她想等她亲生父母那边。”
“又不是很远。交通虽然不太方便，但也顶多两天功夫就到了，你们俩抽个时间去一趟不就完了？我觉得你们一天不结婚，这个秦倩文就跟那苍蝇似的，盯着你不放。”
霍语鸿皱起眉头，问道：“钱三的事情那边传消息来了没有？”
“还没有电话过来。霍哥，那笔订单怎么办？真把鸡给秦倩文拉过去？”
“人要讲诚信。”
听到霍语鸿这么说，小助理气得说不出话，双手握拳向下捶了下空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霍语鸿，说道：“霍哥，你这哪里是想过日子，你快将桌子都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