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点点头：“你想法是好的。只是招人的事情马上就公布，这样做反倒会让村里人误会。”
女干部没有反驳，而是将林羡三个月后去县里开分店的事情说了出来。
“是个有志气的娃儿。”村长赞叹一声。
女干部又将林羡分店招人的事情说出。
村长惊得愣了十来秒：“五……十？你没听错？”
女干部点头：“林羡原话是说不少于这个数。我一听就想到了小姑子，赶忙回来给家里报信。”
村长拿出烟杆点烟抽了一会，等情绪冷静下来后才问道：“她说没说那边招几个人？”
“五个，因为担心晚上回来不安全——有时候要工作到晚上七点——要求五个里得有一个男人。”
村长欣慰地点点头：“这周到。这事你别跟任何人说。”
女干部一听就明白了村长的意思，急了：“公爹，这事是人林羡定了规矩，谁也说不出咱毛病。小姑子高中生符合条件，您不能老想着村里人，也得想想家里。”
“啥东西小梅符合？”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两人慌忙看过去，见插话的人是自己媳妇，村长脸色变得尴尬。
女干部则像看到救世主一般，拉着公婆将林羡招工的事情一轱辘全说了出来。
村长媳妇的眼睛跟刀子似地刮了村长一眼，拍着女干部的手背夸赞：“还是你这个做嫂子的贴心，什么事都想着小梅。不像有些人，恨不得拿刀割了咱身上的肉去喂旁人！公正，我呸！”
村长脸上挂不住了，眉头皱成川字：“你这娘们会不会说话！我又没说不让小梅去，一天天的瞎叨叨。”
“我瞎叨叨！当初是谁拦着不让铁头去鸡场？现在他一个人在城里，每天被人呼来喝起。上次回来那样，你铁石心肠，你大公无私！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村长媳妇说着流出了眼泪，女干部在一旁轻声安慰。
村长想起上次二儿子消瘦的模样，坐在门槛上抽闷烟。好一会后才开口说道：“行了，让小梅别往外说，尽量少出门。回头让老大进城跟老二说一下，若之后能……看他造化。”
村长媳妇立马不哭了，擦干了眼泪确认道：“说定了，不许改了。你若是再为了别人作贱我孩子，我跟你拼了。”
……
下午女干部带着一个中年妇女来到林羡面前。
她向林羡介绍：“这是大壮媳妇，今年三十五。她男人牺牲了，家里一家五口全靠她一个人。她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能吃苦，做事特别细致。”
大壮媳妇神色拘谨的跟林羡打招呼：“语鸿媳妇……林老板，我不要钱，能不能让我带一些吃的回家？”
“嫂子实诚。”
林羡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目光从对方那双粗糙得跟老树皮一样的手上滑过。
“这工钱还是要给的。凡是上晚班，当天剩余的食物都能带回家。不过只能自家吃。若是被我发现偷卖，不止是辞退，还要罚钱。”
大壮媳妇立刻指天发誓：“我王翠花若是做出那种偷盗的事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羡虽被这行为吓到，却也更加满意：“严重了，嫂子。那明天下午一点开始上班，除了你还有另外两个镇上的姑娘，明天到镇上开始学习，两天后开业。”
大壮媳妇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两只眼睛红红，静静握住林羡的手不放：“谢谢……谢谢……”
林羡心生悲凉，国人多数都勤劳苦干，只是经济还没发展壮大起来，大多数国人还处于刚解决了温饱状态。
再坚持坚持，天就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