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合殿,寝殿内。
许恩恩一觉醒来,外面天已经大亮。
头痛欲裂,四肢也发软。
感觉好像被什么重重地压了一遍。
焕玲听到动静连忙进来,掀开帐幔。
这一看,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惊叫出声。
“啊!”
许恩恩:“……”
康嬷嬷和彩霜跟着冲进来,等看到榻上娘娘的情况后,两张脸刷地一下红了。
许恩恩:“……”
宿醉醒来而已,值得又是尖叫又是面红耳赤的?
等等!
宿醉!
睡着前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飘过。
许恩恩被自己的神操作惊的灵魂都要出窍了。
金大腿的手好看,她能玩一年?
不,是一辈子!
还有,金大腿!
还有……好像还有什么电视来着?
不不不!
一定没有!
就算喝再多,这里又不是现代,她怎么会和金大腿扯到电视去?
一定是她想多了!
康嬷嬷:“……”
焕玲:“……”
彩霜:“……”
娘娘从脖子上一路往下,那一片片青紫,看的她们一个个羞红了脸。
主子这是……真的已经临幸了娘娘?
按理来说其实不算什么,毕竟这年头十一二岁都有嫁人的,只要来了葵水就会同房。
娘娘已经十三了,也已经来了葵水,若不是身体太过娇弱,大婚当晚就该和主子圆房了。
还是康嬷嬷最先反应过来,轻轻咳嗽一声。
“娘娘,主子离开前吩咐奴婢们备了解酒汤,娘娘可要喝点儿?”
许恩恩:“……”
许恩恩生无可恋地嗯一声。
不喝怎么行?
脑袋痛的都要炸开了。
她慢慢坐起来,还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异常。
一边慢吞吞地喝着解酒汤,一边看向焕玲。
焕玲的脸颊为什么红扑扑的,而且眼神闪烁的厉害。
到底怎么了?
视线一转,许恩恩下意识看了自己身上一眼。
她衣袖略微靠上,露出一小截手臂。
等看到手臂上青青紫紫一片时,瞳孔猛然一缩。
“这是被金大腿家暴了?”
康嬷嬷:“……”
彩霜:“……”
焕玲:“……”
太子妃在说什么?
家暴?
如果临幸时力度稍微重了一些,没节制一些也叫家暴的话,那可能……或许……是真的……家暴了吧?
不能怪许恩恩第一反应是家暴而不是发生什么了,毕竟下面一切如常,和上辈子看过的小说或者电视里说的什么撕裂疼痛完全不一样,她自然不会多想。
加上金大腿虽然有时候上下其手各种不老实,但从没有真的说对她有那种想法。
所以许恩恩淡定的很。
她拧拧眉,一脸无语。
“什么时候有这癖好了?”
康嬷嬷:“……”
彩霜:“……”
焕玲:“……”
真要说起来,如果皇上的后宫中哪位娘娘侍寝后这般青青紫紫到处都有,估计恨不能一大清早就起来,在整个后宫转一圈炫耀。
瞧瞧皇上多喜欢她!
怎么到了娘娘这里,一脸嫌弃?
康嬷嬷年纪大,红着一张老脸宽慰太子妃。
“娘娘,主子以往身边也没有个侍妾之类的,初次难免没轻没重,等下次可能就好了。”
许恩恩一脸惊恐。
“还有下次?”
康嬷嬷:“……”
自然啊!
难不成娘娘觉得只要承宠一次,就能怀上小殿下了?
暂且不说娘娘身体病弱,极难有孕。
就是身体康健的女子,也很少有一次就怀上的。
康嬷嬷觉得或许是因为主子第一次没轻没重,没太顾及娘娘的感受,所以把娘娘折腾的厉害了,有些怕了。
她马上再次解释。
“娘娘安心,主子一向疼宠娘娘,下次一定会轻一些的。”
许恩恩喃喃出声:“……轻一些也是家暴啊!”
康嬷嬷脱口而出:“可不家暴怀不上小殿下啊!”
许恩恩:“……”
康嬷嬷在说什么?
家暴还能弄出孩子来?
将康嬷嬷的话从头到尾过了一遍,许恩恩嘴角狂抽。
康嬷嬷这是以为……温煦和她圆房了?
圆房了?
为什……等等,手臂上的青青紫紫。
她马上从榻上起来,赤着脚跑到了梳妆台前,凑近了铜镜仔细看。
好家伙!
这一脖子的草莓……
温煦是疯了么?
再从铜镜中看看目瞪口呆的康嬷嬷等人,许恩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康嬷嬷吓得连忙拿着鞋子跑过来。
“娘娘,当心地上凉。”
哪怕地上铺着地毯,可娘娘身体病弱啊。
没等许恩恩说话,康嬷嬷再次补充。
“娘娘可要去清月宫那边泡泡温泉舒缓舒缓?”
许恩恩:“……”
这一脖子草莓印,她以为这已经到了极致!
等低头一看,衣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心口处的草莓印好像张牙舞爪的小人,冲她嚣张挑衅。
许恩恩都快自闭了。
所以其实昨天晚上那酒不是假的,金大腿也喝醉了,跟疯狗似的在她身上乱啃?
果然喝酒误事啊!
许恩恩脑门往梳妆台前重重一磕,砰地一声吓得康嬷嬷彩霜和焕玲脸色大变。
“娘娘!”
许恩恩无力地抬起手,脑袋没带动一下的。
“本宫没事,让本宫缓缓!”
她这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要跟康嬷嬷她们说她和温煦清清白白,谁信?
算了算了!
估计在康嬷嬷她们眼中,她和温煦只是迟早的事。
刚才焕玲那么惊呼出声,也可能是被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惊住了。
狗男人!
许恩恩吸吸气,挥挥手。
“清月宫不去了,偏殿沐浴吧!”
浑身确实疲乏的厉害,泡泡澡也好。
醒醒酒,醒醒脑子。
结果许恩恩没想到,她刚泡了没一会儿,温煦就回来了。
许恩恩:“……”
许恩恩下意识想要离开时,温煦已经大步到了池边。
修长的手指落到自己腰带处,手指微微用力,带出好看的弧度,同时白玉腰带应声落地。
许恩恩:“……”
大白天一起洗鸳鸯浴,这就过分了!
而且昨天晚上还疯狗似的乱咬她一身痕迹,他就不带心虚的?
许恩恩难得硬气一回,怒视始作俑者。
“温煦,你还敢来!”
温煦长眉一挑,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修长的手指如同翻飞的蝴蝶般在她面前转悠,翻飞的时候,也带下了他的衣袍。
许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