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的眼底闪过一丝愕然，看怀中小姑娘的眼神那叫一个神色古怪。
不过瞬间，他忽然笑起来。
“看来恩恩也很懂，那以后我们……”
许恩恩听不下去了。
加上不远处萧长宁和宋凝霜有了下一步动作。
她本打算让温煦将船划走，毕竟她真没有这种偷窥人家办事的喜好。
没想到下一秒异变陡生。
呼吸粗重，额头细汗直冒的萧长宁在宋凝霜过去扶他的时候，忽然伸手呃住她咽喉。
宋凝霜脸色瞬间变了。
“长宁……长宁哥哥！”
萧长宁明显神志不太清醒，侧对着他们这边，许恩恩看不到他眼神变化，但能看到他侧脸上的萧杀之气。
“你是谁？”
宋凝霜：“……”
宋凝霜委屈的想哭，但现在脖子被萧长宁呃住，呼吸都有些困难，更别说其他。
“长宁哥哥， 我是凝霜啊，你未婚妻宋凝霜！”
萧长宁冷笑一声：“未婚妻？”
“我萧长宁这辈子只有一个未婚妻，也只会有一个妻子，那就是许恩恩！”
许恩恩：“……”
这就挺尴尬的。
她拉拉温煦的衣袖。
“走吧。”
温煦面上笑容不变，眼中却透出丝丝杀气。
许恩恩毫无所觉，觉得这戏看的没意思，还不如回去躺平了休息。
一扭头对上温煦隐含杀气的双眸，许恩恩无语了。
图什么呢？
这是东宫御膳房的醋不够多，来这里吃点儿飞醋打发时间？
那边宋凝霜似乎也被刺激到了，又或者说她现在对萧长宁志在必得。
“许恩恩？”
因为提到许恩恩，萧长宁呃住宋凝霜脖子的手力道下意识放松。
宋凝霜趁机挣脱他的手，又恨又委屈。
“长宁哥哥，她现在已经嫁为人妇，是太子妃，怎么会是你的妻子？”
“长宁哥哥，你的未婚妻从来都是我，你的妻子也会是我。”
说到这里，宋凝霜的声音带着哭腔。
却又在看到萧长宁额头冷汗蹭蹭直冒时，心头一软。
“长宁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凝霜扶您休息会儿？”
萧长宁神色有片刻清明，他眸中闪过一丝浓浓的厌恶和不耻。
“宋凝霜，皇后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宋凝霜心头一跳，却努力稳住了。
“长宁哥哥，我……我哪里回到皇后娘娘给你喝了什么，我过来的时候，你都喝完了。”
萧长宁一边讥讽的笑，一边后退。
宋凝霜生怕他掉下去，那后面的计划全完了。
“长宁哥哥，小心些，我们现在在船上。”
萧长宁只觉得浑身燥热，尤其是下面某处好像一团火在烧，迫切地需要找人发泄。
他想到在明州府他和恩恩情定后，有次他办事归来身上带了女子香，小姑娘呵呵笑一声警告他。
“萧长宁，你若是在外面乱来，以后别想进我的院门！”
他笑着打趣：“我是南庆王世子，身边还只能有你一个女人不成？”
小姑娘也笑，但眼神非常认真。
她说：“萧长宁，如果你真要和我在一起，那么你要记住，不管你是南庆王世子还是皇上，你身边就只能有我一人，不要说什么侍妾通房都是打发时间的玩意儿，正妻之位还有你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人。”
“我虽然病弱，但也霸道，容不得我的男人被旁人沾染半分！”
从那之后，他对那些靠近他的女人分外注意。
生怕不小心沾染上那些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儿，到时候被她关在院门外。
他也从没想过和她分开。
在他心中，他们相处七年，彼此心意相通，她在他心里早已经是他妻子。
只是他一念之差……
在宋凝霜靠过来的瞬间，萧长宁像是什么恶心至极的东西靠近，提气运功，结果发现内力全无。
身体也隔着发软，四肢慢慢变得无力。
萧长宁：“……”
萧长宁盯着越来越近的宋凝霜，睚眦欲裂。
“宋凝霜，你敢！”
宋凝霜眼神闪烁了下，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长宁哥哥，你在说什么？”
一边说，一边离萧长宁越近。
到了萧长宁面前，她扬了一下手中绣帕，看到萧长宁冷厉冰寒的眉眼有些恍惚，掌心升起层层细汗。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也受不了不管她怎么跟在他身后，而他心中眼里永远都只有那个该死的许恩恩。
还要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他们的婚事自然会提上日程。
而且她还喝了茶。
姑母说了，那茶水能助孕。
四周的人都被调走，整个荷花丛中还有他们两人。
为了嫁给萧长宁成为他的妻子，什么羞耻心什么廉耻宋凝霜全抛开了。
她轻轻解开自己外衫，然后去拉萧长宁的手。
萧长宁已经瘫软在船上，眼神迷离，呼吸越来越粗重。
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宋凝霜甚至能从他掌边看到丝丝鲜血。
她忽然怒火直冒。
她堂堂相府嫡出千金，这般作践自己与他亲密，可他却视她如洪水猛兽，甚至不惜刺破掌心想要保持清醒。
他越这样坚持，宋凝霜越想两人有肌肤之亲。
她要他和许恩恩再无可能！
她要他毫无退路！
姑母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
宋凝霜俯身去解萧长宁的腰带，被他忽然紧紧抓住手。
他的声音因为冷凝香发作，沙哑的不可思议。
“宋大小姐，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不远处许恩恩很早就没有再看，而是专注地欣赏着手中荷花。
温煦不愿走，她又不会划船，更没有内力，只能在船上继续耗着。
没想到下一刻听到噗通连着两声落水声，许恩恩连忙转头看过去，却听到温煦有些失望的喟叹。
“皇后这大侄女，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许恩恩：“……”
她觉得温煦纯粹是因为没有看成活春宫，所以才这么说。
她根本不知道，温煦带她从太医院出来后，其实是刻意带她过来这边，包括遇上皇后和言贵妃，都在温煦掌控之中。
他更知道她对待感情有洁癖，若是亲眼目睹萧长宁与宋凝霜成了好事，不管萧长宁从选择和宋相府合作后有多后悔，又有多深情，许恩恩内心深处明州府中那个炙热青涩的少年郎也会从心中被拔除。
结果……
没关系，哪怕一次不成，就宋语和宋凝霜那龌龊心思下作手段，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而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宋相府和南庆王府的婚事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