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药在这,等姜公公用完膳半刻钟后再喝。”
司月放下药,就打算离开,她不想留在这,吃现成的狗粮。
姜云可不想和狗皇帝独处,忙拦住她。
“一起坐下吃。殷霄不会介意的,你是我的好友,还救了我的命,不用拘束。”
司月看了看她身后的皇上,见他始终淡淡,一边手搂住姜云,另一边手还能给她夹菜。
夹的都是姜云近日喜欢的,显然平日里都有关注她。
在姜云热情招待下,她才犹犹豫豫坐下来。
她们两人用膳时,习惯一边聊天,一边吃。
现在有殷霄在,本是要食不言寝不语的,被今夜有点奇怪的姜云打破。
“哇,你夹的都是我最近喜欢吃的,真棒。”
姜云伸手轻拍殷霄的脸庞,表示赞扬。
司月看得是心惊胆战,下意识就开口:“皇上,姜公公不拘小节,您别跟他见怪。”
俗话说老虎的胡须不能拔,天子的脸千万不能碰。
姜云这是相当于去拔老虎的胡须啊。
殷霄皱皱眉,却是瞥了她一眼,轻轻抓着姜云作乱的拿下来。
“快吃,食不言寝不语,吃完再提要求。”
“殷霄,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小要求啊,太聪明了可不好玩。”
被猜到目的,姜云也不觉尴尬,自然地招呼旁边司月吃东西。
“司月快吃,不给他吃。”
司月:“......”好友,你究竟怎么了,还我那个熟悉的好友。
三人吃了一顿各怀心思的饭,丫鬟收拾的时候,司月看着殷霄给姜云喂药。
与之前直接一碗闷,把喝中药喝得像白开水一样的人不一样。
现在的姜云娇气得很,一口喝完后,双眼酿出两滴泪珠,哭唧唧:
“好苦啊,殷霄,我不要吃什么药了,你怎么这么坏,非把我关起来喝药。”
“嗯,都是我的错。”
那个向来冷漠,威严得骇人,暴戾的暴君,面容温柔,心疼的慰哄。
从袖子里拿出用手帕包住的蜜饯,小心地给她喂上一颗。
冷冰冰的狗粮满天飞。
司月:“......”无话可说,好友你是不是存心想让我留下来吃狗粮的?
但她知道,姜云绝对不会是那种妥协的人,如此模样必定是有目的的。
姜云含着蜜饯,不再做作的埋怨,只那要掉不掉的泪珠终于滚落下来。
前世,只有那笨蛋母亲在她难受时如此哄过自己,
上次的坦白,实际上也给了殷霄选择的机会,可惜他果然放弃不掉天子之位。
两人天生不适合,不能强求。
“你一个男子为何要随身带着手帕,还包着蜜饯,说,手帕是哪家女子的?”
姜云口中苦味冲淡,又坐不稳了。
“不行,你明日得把京城最好的戏班子请来府中,给我唱戏解闷。”
“我临时要包蜜饯给你,方明给的,不行。”
殷霄就事回答,不多说一句话。
他微皱眉头,果然如此与他亲近演戏,就是为了和姜予联系逃走吗?
姜云也没想过他会一下子答应,面上被拒绝,气恼得指向床边的两箱子杂书话本,晶莹泪花说流就流。
“你要我囚在这里,我无事可做,看杂书也会觉得孤单,又没病人来找我医治。”
“就想着有自己的戏班子,导戏给自己看,也算是有事可做,你连这都满足不了我?
那又何必关着我,我还不如死快点。”
“......好。”
殷霄眉间微松,抬手给她擦掉泪水,终是因为心疼点了头。
姜云一得逞就收起哭脸,笑嘻嘻地赶人:
“现在也晚了,你赶紧回宫批改奏折,早改好早睡早起,才能养好身体,我也要洗漱看会杂书睡觉了。”
殷霄没动,看向一旁站着的司月,嘴唇微开想让她除喝药时少来。
又想到姜云一人在府中,肯定无聊,还是得有人多说话。
他便不再开口。
他的目光太明显,司月心领神会,出去避嫌。
殷霄这才看回姜云,起身将其抱回床上,搂紧片刻松开,低下头去。
唇齿厮磨好一会,他才离开,侧头靠在她肩膀上。
“别再想着逃,等着,等我......”
后面的声音被他张嘴吞住白圆小耳垂,给止住话头。
等他报完前世仇......
姜云身子一颤,暂时没空去深思殷霄刚刚那没说完的话意思是什么。
暖热气息吹在耳边,引起她肌肤上的小疙瘩,耳垂被温软舌头调戏,时不时还要轻咬,都让她浑身发软。
“殷霄,你流氓,快起、来。”
殷霄不听,片刻后才忍着蠢蠢欲要进行下一步的冲动,大发慈悲放过她那红得几乎滴血地耳垂。
“我明日再来。”
“我已经几日未洗漱了,耳朵很脏,恭喜你闹肚子,日后你还这样不经允许,我就日日不洗漱,臭死你。”
姜云看他那副毫无波澜的样子,磨着牙道。
殷霄失笑,“幼稚,我没被臭死,你自己先被熏死。”
姜云翻了个白眼,拿起杂书不再看他。
殷霄坐着看着她,等身下冲动平复后,才端着与来时一模一样地冷脸离开。
司月目送人走,马上进屋去,见姜云正在用茶水沾湿那块手帕擦拭耳垂。
“别太用力,你那耳朵都擦红了。”
姜云默了一下,到底没说那耳垂不是被她擦红的。
“你今夜怎么怪怪的,这是看离不开,就打算认命,讨好了?”
司月笑着调侃。
姜云指了指那床上的那本杂书。
“这是我从杂书里得到的启发,殷霄对我不一般,就是看我和其他世家女子不同,稀奇新鲜罢了。”
“只要我恃宠而骄,一不顺心就作闹,提各种过分要求,不知节制,爱慕虚荣,花痴蠢笨。”
“以他那样的人,没过过多久绝对会厌恶我。
我在这作闹期间趁机联系上舅舅和魏楼他们,在他厌恶我时撤去暗卫,我就有机会逃离。”
“你这个想法不错,只不过你能保证他对你腻,厌烦后,不会直接杀了你?
他可是朝臣和百姓都人人恐惧的暴君,我觉得最后你肯定得不偿失。”
司月不是很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