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摇摇头,“不急,不急,难得来一次,不看看美人听听小曲儿,岂不是亏了?”
“说、说得也是,不过知己呀,我先离开了,外头还有人请我吃大餐呢。”
即墨文宣的话刚说完,‘咕噜噜——’肚子里猝不及防发出怪声,尴尬得他脚趾抓地。
“文宣兄台不着急,留下来也能吃大餐,我包圆了。”
姜云笑着招手让他坐下。
即墨文宣狂喜得咧嘴笑,又红着脸摇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就是能不能先让他们给我拿一件男子衣裳来?”
早知道一开始混进来就着女装了,不然他的荷包也不会见底,遇见知己还要让知己请客。
姜云眼中笑意更浓,眼前人泛着羞涩红晕,似乎是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艳红直接渗透到了双耳。
明明是一个俊逸潇洒的侠客,也为了画图经常混迹在花场,现在看着却像是即将被召去侍寝的妃子,又奶又纯情的小奶狗。
她要是有个妹妹的话,定当撮合他们两个,啊,她这个颜狗的本质,立志让一家人都是好看的。
即墨文宣被她看着着实面热得很,尴尬和羞耻居多。
“知己啊,你很缺银子吗?要不等你夺得武林大会第一名,再拿着十万两黄金来请我吃大餐吧。”
“谁人会嫌银子少?文宣兄放心,一顿大餐,我还是请得起的。”
姜云顿了下收回直视的目光,看来是自己一直欣赏美色,忘回答让他误会了。
即墨文宣咳了两声,也不再推辞。
他想过未来自己要找到一个趣味相投的知己,没想到会是个女子。
不过,于他而言,男女又有什么区别呢?
花楼妈妈很快领着几个美人进来,姜云全部留下来,让她上大餐和衣裳过来。
“公子,可有想要听什么琴谱和曲儿?”
在四人里容颜最为出色里的清冷女子淡笑着看向姜云。
姜云看向即墨文宣,见他没什么意见,便让她们随意。
清冷女子抚琴,一个爱穿桃红色的娇俏女子唱曲,另外两个分别去贴贴两人。
“公子,请喝茶。”粉衣嫩纯女子递上一杯温茶到她嘴边。
姜云笑着就她手喝了一口,揉揉她如墨般长发,掏出一块银锭子塞给她。
“美人儿给的茶果然香甜,赏。”
粉衣女子惊喜得收下,软言细语服侍更殷勤。
饭菜和衣裳很快就被送上来,贴即墨文宣的绿衣女子给他夹菜伺候得也算贴心。
只是时不时就会和他一样目光往对面温馨的两人瞟去。
“公子,您吃。”
“你也一起吃,在我面前放轻松些,陪着说说话就好,不用多费心。”
姜云也回礼给她夹菜,招呼那边弹琴唱曲的两人也坐下来一起吃。
四人吃吃聊聊,端得是融洽无比。
绿衣女子看得很是嫉妒,胆从心来,抛下即墨文宣,也去贴贴这位女扮男装,对她们如常人般的公子。
在场唯一男子即墨文宣在一旁反而有些孤独了。
瞧着眼前这一幕越发觉得她才是一个常年混迹花场的老手。
身怀不俗武功,还有精湛医术,女扮男装进花场游刃有余,知己除了是人尽皆知的江神医以外,其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来头?
即墨文宣很快就没空再去纠结这些东西,埋头干饭。
吃饱喝足,两人离开花楼。
姜云想着他都混到需要男扮女装继续在花楼虚接客了,“文宣兄,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不可行?”
“知己你请说。”即墨文宣以为她有什么重要事需要拜托,严肃了神情。
“其实我从学武到现在并没有和别人正经交过手,我也不想和盟主府上的人交手,以防被看到到时候就没了底牌。
我想聘文宣在武林大会开始前陪我过招,包吃包住。”
即墨文宣瞬间感动了,看着她真诚又为自己武功苦恼的样子,郑重点头。
“好,你既信我,我便全力助你。”
知己真体贴,肯定是看他困窘,才出此言帮他。
两人约定好地方,姜云把定金先给他去开房间住着,她则先回去盟主府睡觉。
*
‘—叮—’
天心客栈后院树下,一个挥剑凌冽的破空声穿过枝丫间,直刺向姜云。
姜云不退反迎上去,曲臂用巧妙的角度避开锋刃撞着剑身到树上。
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着剑身,穿过青翠落叶,一手打到即墨文宣握剑右手,一掌打到他腹部。
她的速度太快,即墨文宣先是被右手的锥心疼痛得差点松开手中剑,没来得及闪开她一掌。
被打得落在地上,捂着腹部半跪在地上,面对进步飞快一双狐狸眼中闪烁着战意汹汹的姜云,气喘吁吁的连连摆手。
“不来、不来了。这才过了半月,我就已经打不过你了,你刚刚要是想杀我,我绝对逃不过。”
他好歹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一流高手,再加上经常去找绝世高手比试,经验非凡。
没想到才半月,知己就能迅速吸收他的喂招,总结经验,进步飞快。
“抱歉,抱歉。”姜云有些失望的拿出伤药给他服下,顺势帮脱臼的右手接好。
即墨文宣硬着头皮吃下哭得令人发指的伤药,哭得翻了个白眼。
“你现在也算是半个绝世高手,在武林大会起码有一半机会能夺得十万两黄金。”
“这还要多谢文宣兄,到时候我八你二。”
姜云松懈下来觉得浑身困乏,坐在树下的石凳子上,眯起双眼。
完全失去意识前,还疑惑着难道是最近她太用功了,才导致常常困得不行?
即墨文宣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缓和好一会嘴中苦意,抬起头看到靠手臂侧趴在桌子上的一张小脸,心停了一瞬间。
红着脸小心翼翼起身,轻声唤道:“喂,知己,你要睡就回去睡,别睡在这里,对你名声不好。”
近日来知己好像困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在对招时也是突然就开始打哈欠。
不会是生病了吧?
即墨文宣知道医者难自医,收起心中绻思,隔着衣裳去推她,却发现她睡得实在是太过深沉。
或者说是昏迷...
即墨文宣眼神一冷,连忙让小二去给盟主府的人送信。
他不便抱起知己,也不能让其他人看到,知己儿子也会看病,他肯定知道什么,只能让知己儿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