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知道护心药为什么珍贵吗?因为是用牛粪、人猿口水等等组成的,除味道特别怪外,效果非常的好。”
姜云看到怀里那张苍白俊脸很是难看,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仅有的两颗护心药,都用在您身上,您打算怎么补偿我的损失?”
“皇上,您感觉怎么样?奴才扶您到床上去吧。”
方公公直觉不能让姜云再继续说下去,冒头担心。
殷霄瞟了一眼没扶住自己,使他们双双坐在地上瘦小的姜云,点点头,由着两人搀扶到榻上。
“姜云,生得如此单薄,真是没有男子气概。”
“皇上,这话您居然都能说得出口?不分青红皂白将奴才贬去冷宫,用时就招过来让奴才牺牲掉两颗护心药,现在还嫌弃奴才,奴才不活了呜呜~”
姜云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用完自己就扔的狗皇帝,气愤得她直抹泪哭泣。
方公公睁眼怒视,大喝:
“放肆,如此毫无尊卑,皇上想到你是你的福气和荣幸,还敢和皇上索要赏赐。”
“皇上,您贵为一朝天子,一宫之主,自当有恩必还的对吧?”
姜云才不理会他,委委屈屈的问。
陷害她有龙阳之好,狗皇帝要是不给自己翻案,日后就别怪她用毒药控制他。
方公公一边观察主子冷漠的脸色,一边要继续喝骂她。
殷霄不气反有些想笑,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敢威胁他。
“方明,自行去领十板子,伤好后再说。”
别以为他不知道,暗卫每日都会回来汇报她今日在冷宫都吃了什么好吃的。
落叶有人帮扫,每日大鱼大肉,日子活得比身为皇上的他还要惬意。
才两月,脸上就圆一圈,
方明再次刷新皇上对姜云的迁就认知度,对这个惩罚感恩戴德,丝毫不敢有怨恨。
他两月前的小动作,皇上应该已经查清楚事实,一直不发作以及如今仅十板子,是皇上念旧情。
相比起被处死的两徒弟,这惩罚算是很轻了。
侧殿内只剩下姜云和殷霄两人。
姜云等半天,也没等到狗皇帝发话赏赐金银财宝。
不由撇撇嘴,真小气扒拉。
她一颗护心药在未来世界,可是能拍卖出好几亿的价值。
殷霄靠在墙上,看到她撇嘴很是失落模样。
不用想就知道这会肯定是在暗骂他小气。
“以后回来乾清宫做事,此次你出了大力,赏你五千两黄金,可知足?”
“要不,皇上,奴才用黄金千两和您换出宫获自由机会?”
姜云满怀期冀,却见他脸色立马变得冷凝,就知道他绝对不可能会同意。
唉,作孽啊。
殷霄还没说话,侧殿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两个风格各异的男子一前一后,大步走进来。
走在前头的男子,身着五爪蟒袍五官冷硬,浑身散发着迷人的冷酷气质。
姜云忍不住张开小嘴,目光有点迷离。
这简直就是她理想中的男神。
后头的人,姜云很熟悉,是那位俊逸风流的公子,穿着四爪蟒袍。
“臣护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摄政王面色沉重,一言不合跪下去请罪。
后头的公子也跟着下跪,却比他随意一些,没等殷霄说话,就自己起身。
“皇上,您没事吧?当时臣看见你抱着风小姐赶回来时,几乎就吓坏了,生怕您出事。”
公子苏朔瞧见姜云,眼中快速掠过一抹暗色,走过去仔仔细细查看一番殷霄,见他身上有血迹,担心得紧缩眉头。
“皇上,您受内伤了?”
殷霄看见他面色温和许多,面对摄政王殷塬,却淡淡的。
“已经无碍,让你担心了。起来吧,摄政王。”
殷塬乖顺站起,直直看着榻上的皇兄,无声询问他的内伤伤势。
“怎么可能会无碍,内伤是医治最麻烦的,况且您还吐了血,臣现在就去把老太医带过来给您看看。”
苏朔说着,转身就打算离开。
殷霄忙开口唤住要冲出去的人。
“朕的伤势不要紧啦,多亏姜云在,不然已经伤及心脉的伤势来看,朕撑不过今夜。”
“姜云?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号神医啊。”
苏朔茫然且怀疑的看向殷霄目光所在之姜云。
被三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姜云镇定恭敬的行礼,又看向殷霄。
“奴才姜云见过摄政王…”
“苏朔,是太后母家一脉仅存的侄子,如今在朝中为大理寺少卿。”
“奴才孤陋寡闻,望苏大人饶恕。”
“皇上,他就是把你内伤治好的神医,年纪轻轻的,还是个阉人,怎么可能呢?”
苏朔很不相信,殷塬也有点怀疑。
殷霄咳上两声,姜云连忙给他倒上温差缓和,会意的代他开口。
“奴才以为苏大人年纪轻轻成为大理寺少卿,最不会以貌取人。皇上内伤并未好,奴才只是护住心脉,不至于让皇上死那么快而已。”
“除非,苏大人您们找到当世神医来医治,还有可能彻底完好。”
姜云恭敬,却不卑不亢,甚至暗暗骂苏朔有眼无珠。
苏朔被怼气闷,因要维持面上的单蠢模样,只得承认自己说错话。
一直寡言少语的殷塬,突然开口:
“皇上,他叫姜云,听说风小姐也是他医治的,赏给臣吧。臣一个得力干将,受了重伤一直卧床昏迷。”
“殷塬,你是不是看不得皇上好?皇上伤没好,现在无时无刻离不得他,难不成你不想皇上好?”
苏朔温柔俊秀的脸上,突然怒气冲冲。
这手挑拨离间,耍得也太直白,就是太直白才让人觉得或许他是直言不讳。
苏朔演技挺好。
殷霄冷着脸:“如果姜云肯去,朕也未尝不可。”
“回皇上,奴才是您的人,自然听您安排。”
姜云静静在一边看戏,哪曾想火猝不及防烧到自己身上。
踢球谁不会。
“那就等朕好些,过几日再带着他一块去看看你说的人。”
一想到他要去跟随他人,殷霄就感觉情绪有点不对,深呼吸压下去。
如此说,殷塬哪怕着急,也只能乖乖点头,嘱咐几句好好休息,就拉着要留下来的苏朔离开。
“姜云,你想跟着离开?”
姜云不自觉盯着殷塬,目送他提着苏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