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霄抱着的力度松缓许多,姜玉树一把从侧身刺来被萧叔叔闪躲过的人手中剑。
他从怀中飞身出来,一大一小明明是初次一起战斗,却配合的十分默契。
以极快速度解决来袭之人。
殷霄没有杀掉他们,只是绑起来,一个个去卸掉下巴敲出牙中毒药,不让他们有机会自尽。
弄了两个青衣人,殷霄起身要去提醒姜玉树跟着他动作照做。
却看到姜玉树都已经弄完了黑衣人和几个正道人士。
那动作非常熟练,没有弄过十次八次,殷霄都不信,他对小旭来历和教他的娘亲舅老爷是越发好奇了。
“之前也弄过?”
殷霄看着姜玉树兴致勃勃的过来把剩下人全部弄掉毒药,问。
姜玉树摇摇头,“从未有过,但知春姐姐有教过,我记性很好就记下来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殷霄脸色冷下来,淡淡点头。
一个才六岁小孩,内力武功就能胜过江湖第一高手,隐隐和他旗鼓相当。
天赋如此之强,熟读医书,也相当谨慎警惕,怎会轻易被拐骗到青州来,恰巧又跑出来到他面前就坚持不住。
何况中的化功散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掉的。
三皇叔那藏着这么好的棋子吗?
姜玉树敏锐察觉到身边萧叔叔身上散发的冷气,和审视自己的目光。
装作不知道,蹲下去给青衣黑衣和正道人士三头头弄回下巴。
“正道叔叔,告诉我为什么要叫萧叔叔魔教魔头?”
“青衣叔叔,你是拐我来青州之人派来的?之前拐的那些小孩子都去哪了?”
“黑衣叔叔...算了,你太凶,我还是不问了。
两位叔叔能不能老实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们把之前吃下的蛊毒给解了,当然你们要是想尝尝我娘亲研发的抓心挠肝痒痒粉也行。”
姜玉树精致小脸上扬着可爱笑容,能够萌化在场所有人。
但说出的话和笑容之下的恶意,也把那些人吓得全身一颤。
听那痒痒粉名字,就知道不会是个好东西。
“呜呜,我说,我什么都说。什么狗屁盟主,居然蒙骗我们,还暗中给我们下毒,不知有什么狼子野心。”
正道人士头头欲哭无泪,又咬牙切齿。
“只求你们父子二人,等我说完后,能把我同伴治好放他们走,用我一个人换他们就行。”
“对对对,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们父子二人放了我,留下我同伴都行。”
青衣人头头忙不迭点头。
“父子?!”
殷霄本就对气势陡然一变的小旭感到诧异,又听他二人说他们是父子,惊异得与疑似自己儿子的小人对视。
姜玉树叶同样感到震惊,两人同时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觉得彼此看着很熟悉,是因为他长得很像萧叔叔。
“才不是父子,我娘亲早就和那个不尊重我们想法的爹爹和离了,不是他。”
姜玉树小脸绷紧,认真且严肃的说。
“萧叔叔人很好,救了我,但是萧叔叔会遇到更好的。”
殷霄本觉得没必要与他们解释,听到他的否认和拒绝,心中不知为何有些苦涩。
正道人士头头和青衣人头头连忙认错,说他们眼拙了。
暗自腹诽这一大一小长得鼻子眼睛那么像,像是个缩小放大版,谁看了都会觉得是父子两吧。
“我们是来参加今年的武林大会,今日在盟主府做客,盟主突然收到消息说城中有魔教魔头出现。
但盟主和盟主府人忙着武林大会的事,就请求我们过来铲除魔教魔头。”
正道人士头头请完罪,乖乖开口。
青衣人头头也不甘落后,“这事说来话长...”
他马上舔着笑脸:“我就长话短说吧,我们老板是燕雀楼幕后老板,经常去买或拐带少女少年,还有五岁到十岁小孩。
少年少女要求长得好看,会被留在燕雀楼里卖艺接客,小孩子就要求有什么特别天赋,连我也不知道会被带去哪里,反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特殊天赋例如小公子您熟读医书,六岁就医术很好,武功也厉害。
还有您那小女孩同伴天生神力,模样长得也不错,小男孩记性很好,过目不忘。
这都是我们老板要的人才,据我所知我们老板在青州眉州等附近城镇,都一一安插了不少线人,否则也不会知道和发现。”
青衣人头头看一大一小冷着脸,又试探的说:“小的曾偷听过上头和上头联络,那些小孩应该都会被教成暗卫。
然后从中筛选送去京城,大约是去跟有钱有权人士吃香喝辣的了,具体小的就不清楚了,毕竟小的也只能算是个打手。”
这些大人真是恶心自私,为了自己利益擅自把人家父母生的孩子给拐带走。
连这个打手都觉得被送去京城是一个荣幸,着实可悲。
姜玉树看向身侧的萧叔叔,“萧叔叔,我朋友他们...”
“放心。”殷霄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青衣人头头,厌恶的收回视线,看向害怕且期盼的小人。
秦洛跳窗进入,被杂乱拥挤的屋内惊了一下,忙告罪。
“属下来迟,公子可有碍?”
殷霄淡淡摇头:“无事。”
姜玉树迫不及待的跑过去,弯腰拱了拱手,皱紧小眉头。
“这位叔叔,我朋友还有其他无辜小孩子,他们现在在哪?”
“我已经把他们都救了出来,送到了知府那里,明日调查完就启程送他们回家。”
秦洛看着他小大人模样,抿紧唇不让自己露出笑意来。
这正儿八经样子真的和主子小时候一模一样,简直是缩小版。
当真不是主子遗落在外的私生子吗?
姜玉树松了口气,微笑道:“多谢叔叔和萧叔叔出手相救,小旭一定报得这个恩情。”
引得秦洛眼神直往一大一小身上直飘,最后实在忍不住。
“主子,属下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那就别问,收好你那发散想法。”殷霄一看便知属下在想些什么,黑着脸沉声喝道。
他只有过一次,以她的性格,应当不会那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