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被挤到一边,静静看着他们询问关心。
殷霄被吵得神智彻底清醒,“闭嘴。”
“皇上,要不要请太医来瞧一瞧?”
方公公几人立马闭上嘴巴,又问道。
殷霄看了眼姜云,淡淡点头。
他一开始也以为是她预谋已久的,听刚刚那话,现在有点好奇其目的。
和方才殿内的女子是谁,去哪了?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太医半夜被薅来,诊完大舒了一口气。
“回皇上,您体内的毒药是被一名为罂粟的药物引发作的,您如今体弱还没调养好,一旦发作很大可能会丧命。”
在场几人倒吸一口气,太医大喘气完,继续:
“不过您现在没事了,有高人利用引子,加上千机引解药,再加几位毒药以毒攻毒,解掉大半毒素。
按理说以毒攻毒以您身体是完全承受不住的,但那高人又不知用了什么和您的内力一起保住了心脉和根基。
当真是凶险啊,不知皇上可否告知这位高人,老臣活到现在才知自己孤陋寡闻,想要拜访一二。”
老太医脸上神情是崇拜又佩服,和那日在太后宫殿里不服气的模样完全不同。
殷霄默默挪开眼神,有点不忍心开口告知老太医他崇拜的高人是谁。
“闻闻罂粟,在谁身上有。”
老太医以为他不肯说,失望不已的去闻闻嗅嗅在场三太监。
“吴公公和姜公公身上都有,皇上不管和谁接触,都会发作。”
“皇上,奴才完全不知道罂粟这回事,不过奴才今日有看到姜云鬼鬼祟祟的从宫门那回来。”
吴公公忽然跪下,磕头。
暗示她就是故意去拿罂粟来撒之人。
“皇上只要问问同住的李芬,还有今日出宫采买的人就能清楚。”
方公公扫看左右两边跪下的两太监,皱了皱眉谏言。
“皇上,奴才无话可说,只求皇上还奴才一个清白,”姜云没有辩解。
殷霄挥手示意方公公去找人过来。
半盏茶时间,宫殿里安静异常,都各怀心思。
李芬和负责出宫采买的陈公公被带来,不用询问就主动告知。
“皇上,奴才知罪,不该见钱眼开,收受姜公公的贿赂,去暗中购买了罂粟,请皇上责罚。”
陈公公磕头磕得梆梆响,一副知错就改模样。
李芬也以吴公公一模一样的说辞,暗示了姜云的罪责,还额外提供了姜云的物证。
人证物证俱在,姜云不可能逃脱掉。
“姜云,你可有话说?”殷霄淡淡发问。
姜云勾了勾嘴唇,不枉她牺牲掉实验室里仅两颗的护心药。
“回皇上,奴才有话要说,今日奴才被太后娘娘召见,就一直待在那,出来后就直接回到乾清宫了。奴才相信太后娘娘会证明奴才清白的。”
慈宁宫和乾清宫之间,的确有一条是通向宫门的道路。
大概每个近身伺候皇上的太监,太后都有去收买过。
所以吴公公他们以为她会在皇上面前忌口去了慈宁宫待太久一事,才会利用今日时机,来收买陈公公做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