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雅意被他坚硬如铁的双臂钳住,想要挣扎,却半点动弹不得。
“乖,让我抱会儿。”他声音低沉喑哑,似有诱哄之意。
“你违背契约了!”明雅意提醒道。说来奇怪,她这次却没有以往那般,只要他强壮的身躯一靠近,还没等动作,她心里就开始发憷。这次只是有些不满,并未十分的恐惧心慌之感。
杨鸷不听:“老子差点丢了一条命,抱一会还不成吗,又吃不了你。”
说着,还往自己怀里面,摁了摁,揉了揉。
大手还不忘在明雅意头上抚了一把,就像抚一只炸毛的小花猫。
“你受伤了吗?”明雅意被闷在杨鸷的怀中。
隔着衣裳,呼吸间全是杨鸷阳刚的气息。
但明雅意的双唇,却早在杨鸷的心底印出清晰的轮廓,美好的如同一颗晶莹剔透的果实。
他应了一声,杨鸷的双手,也不怎么,安分老实。
可惜,没滑到哪呢,“嗷呜!”一声惨叫声发出。
是杨鸷发出的,他跳起来,不可思议的抱住自己的大腿。
小白眼狼,明雅意,方才狠狠掐了他。
腿上的肉,掐起来,真的很疼啊。
她,不是害怕自己吗……
明雅意顿了顿,正在原地,她也不晓得自己方才怎么就,神使鬼差狠狠就下手了。
就在他要再次捏到明雅意的臀儿的时候……这完全是条件反射。因为有上次的前车之鉴嘛。
总之,她这次有些胆肥了,也许是他说带你回家,这句话太过温暖;
也许上次他穿着鹅黄底百花可爱裤衩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
毕竟恃宠而骄、得寸进尺,是她的特点,是被明侯府主母和几位姐姐亲自骂过的。
杨鸷的叫声有些凄惨,明雅意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前,抿了抿唇:“你怎么样了?真的很疼吗?”
杨鸷白了她一眼:“怎么不疼,疼死老子了。快给我看看……”
“不要。”明雅意脸颊一红。
她才不要看她哪儿。
杨鸷咬咬牙,蓦地脱了衣裳,却见他大腿处一道深深的刀疤,此时正渗着血……
明雅意惊呼一声,也顾不得害羞了:“你这里受伤了?我不知道……药在哪里?”
看她有些手忙脚乱,杨鸷的反而坐在了地上,撑着身子横着腿,眼睛扫着她:“看见了?是你弄伤了我,出着血呢,疼死老子了。”
明雅意没想到他伤的这么重,自己方才那一捏,肯定是捏到他的伤口了。
嘶!想想都疼!
明雅意给手忙脚乱的上药,杨鸷避开:“别碰我!”
“为何?你出血了……”
杨鸷呵了一声,撑着的胳膊往后退了退,眼神扫了某处部位。
明雅意也看到了,手不由得一颤:“流氓!”
杨鸷面无表情的拿过被她失手洒在地上的药,然后伸手拿来一件儿衣裳,往腿根儿那处无法让人直视的地方一盖,紧抿着唇慢条斯理的给自己上起药来。
他现在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明雅意又不好开门出去,万一被人瞧见了,也不好。
只能僵在原地,手足无措的傻愣着。
杨鸷自个儿上好了药,悠悠的叹了口气。
造了什么孽!抱一下就要付出血的代价,上次摸了一下,更是闹着要和离……
莫说吃到了,亲一下看来都任重而道远。
再这样下去,非把老子憋爆了不可!杨鸷心里骂骂咧咧,但面上淡定的起身,去到屏风后面拎起两只水桶往外走。
“干嘛去啊?”明雅意有些心虚,跟在后面小小声询问道。
“给你烧水洗澡,好几天没洗澡了吧。身上都有味儿了……”他来了句。
明雅意的脸就像着了火,“烘”的一下就红了,她又羞又臊:“哪里有味了,有味你还搂……搂那么紧!”
真是过分!
“我没说味儿不好闻,有股子奶味。”奶味和桃子味,就是甜甜香香的嘛。
杨鸷出去了,明雅意赶紧拉下衣服,自己闻了闻腋下……
没有味啊!
他说的奶味,不是狐臭味?
明雅意撅了撅嘴,自己确实是好几天没洗澡了。在那密林里,时刻被那些士兵盯着,她连吃的都不敢从扶桑地里拿,更别提自己偷偷擦擦身子了。
明雅意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晚上睡了个安稳觉,边上的杨鸷也难得的老实,睡的鼾声四起。
他也是好几天没合眼了,找到小白眼狼后,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
半夜明雅意的意识清醒来到扶桑地,看着地里之前种的粮食都还没来得及收,便慢悠悠的动手收了一会儿粮食。
供奉任务,今儿没有猪头,她便供奉了别的,鲜花、鲜果、五谷、整鸡。
已经好几天没有供奉猪头了,石碑有些不开心,彘首两个字闪烁了好几下。
“知道了知道了,明天就带猪头来。”明雅意已经把它当做个人一样交流了。
供奉完了四样,她去了小竹屋,一推门,没推开。
哦,供奉任务完不成,就没法做联络任务啊。
那算了,明雅意也不强求。做了这么多次的联络任务,目前虽然只得了一张赵老三给的酿酒方,她很满足。
对于没给酬谢的,她也不会不开心,她还记得有位打扮考究珠光宝气的贵妇人,之前每次都找她聊天来着。也不知道,那位妇人的儿子,有没有再给她烧纸钱。
一大早,杨宅一开门,就涌入一帮人来。
细看看,有酒坊的几个老板,甚至赌坊的老板都来了,还有一些明雅意没见过的镇子上的乡亲。
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问问云县公和县令,什么时候才能受到制裁,遭到报应。
尤其是这云县里那些有家人惨遭外族人杀害的,他们都恨透了这两个狗官。
“能不能进京去告御状,我的家没了,这次就算散尽家财,我也要让这两个狗官得到应有的惩罚。”有人抹着眼泪恨声道。
杨鸷朗声道:“襄城的县令早在三天前便写了奏折,把云县公和县令弃城而逃的事,一五一十的上报给朝廷,相信很快朝廷就会制裁这两个昏官。”
这次弃城而逃,上次不肯发兵救岳县令,岳县令对这个云县公有也是深恶痛绝,为防止他又把奏折给拦截,所以这次岳县令先发制人,趁着云县公逃离云县的时候就递了奏折。
有了杨鸷这番话,大伙也都镇静下来,送走他们之后,明雅意想了想跟杨鸷说道:“这个云县公,在京城尚有根基,想要扳倒他,只凭岳县令的一张奏折,恐怕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