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飞来横祸
主持人先安抚女嘉宾激动的心情,而后给中年男嘉宾一个忠告:要明白他这么做可谓是对妻子的不信任,身为丈夫不应如此。同时忠告女嘉宾不要对丈夫看管太严,应张弛有度。
听他们讲话一直保持沉默的儿子终于开口:“你们不用劝了,我支持父亲离婚。”
青年男嘉宾一鸣惊人令主持人大感讶异,疑惑之中又以温柔的口吻询问:“小伙子你几岁了?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你妈妈将你一手带大按理说你应该偏向母亲才对。”
对于主持人的提问,儿子帮着父亲斥责母亲的不是。母亲不仅对父亲苛刻对自己亦是如此,而且胳膊老往外拐。母亲一直将他当做三岁小孩看待,二十五年来从头管到脚,表面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实则没有半点自由,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于经济上掐得死紧,他在学校时零花钱每月五百,工作后勉强涨到一千,与父亲一样没有多余的钱跟朋友出去玩,钱包空空特没面子。母亲非但对此没有任何意识反而觉得自己的朋友全身皇亲国戚,他与父亲的朋友则为狐朋狗友死光最好。学生时代偷偷打工攒下积蓄早已用尽,而今开销不足全有老爸赞助。于感情上,他喜欢的对象母亲老瞧不顺眼,她瞧上的自己不喜欢,因此至今单身恋爱次数为零。于学习上,高考时明明考进重点大学,结果因为母亲一句“这书读得起啊”使之与名校擦肩而过,录取通知书至今保留着。而今大专毕业,好的工作学历不够,稍差的工作又得被母亲骂成没出息。并且事业上必须报喜不报忧,报喜母亲不会把他捧上天,但是报忧定会在外人前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近乎要沿街乞讨的程度。总而言之,儿子打心眼里对母亲无比憎恨。
说到此处,丈夫补充一件事。妻子除了用丈夫儿子的钱贴补母家亲属且曾为帮助她的某位关系不密切也未受过他们家任何恩惠的亲戚险些将父母给予的另一套房子转卖,多亏丈夫及时阻拦才得以幸免,但是从今往后所有的租金2500/月必须全额资助亲戚不得享用半分。而亲戚家境与自家相同,人家收下她的钱照样没给她好脸色看。
妻子哪怕再作何狡辩均无济于事,试图举例证明自己往日对家里作出的小小贡献以及指责丈夫对她的打骂以博取现场工作人员的同情和支持。未曾料到全让父子俩逐一击破她的攻略,并且一致认定女嘉宾坚决不肯离婚纯粹将他们当做为她赚钱的工具。没错,父子的手机费、交通卡的确由她报销所以账目算得一清二楚;穿的衣服亦由她购买,但经济大权捏在她手里,风格款式并非自己称心如意的。总之,女嘉宾的为人处世不仅在家里捞不到好,即使周围亲属同样瞧不惯她,与场外嘉宾联络时也有人同意离婚。
面对如此场面,主持人与调解员实在找不出好的理由帮他们劝和,何去何从悉听尊便。
坐于电视机前的何伯母看完这期节目深有感触,女嘉宾纯粹作死,孩子考进重点大学居然不让读,现今找工作文凭是极其重要的敲门砖,有钱独自玩乐甚至替别人买单怎么没钱给儿子付学费和住宿费,正宗脑残。古人云:虎毒不食子。她倒好,非但败家不顾及丈夫身体健康与否一味逼着赚钱,眼下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真是个“大好人”啊!
再回想自家的女儿,那个没良心的死东西,只要她考得进学校读得进书都能尽量满足,给她吃好穿暖却不知感恩,胆敢离家出走没有任何消息,气死我也!找到她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另一个小房间,何伯父以自认为舒适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二郎腿高高跷起搁在桌上一抖一抖的颇为惬意。电视机屏幕跳动正播放他喜欢的节目,小日子过得蛮好。
看完节目的何伯母走来瞧着一丝不爽,厉声喊道:“你日子倒是挺好过的嘛,女儿走了这么长时间你一点都不担心,脚跷得那么高电视看得舒服嘞!”
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何伯父心惊肉跳,回过头来看向身后的何伯母:“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哒,不晓得人吓人会吓死人嘛。”何伯父吐口气拍拍胸脯压惊,“女儿走就走吧反正都上电视了,找男朋友对象也不止一个,日子过得蛮好不需要瞎担心。”
“话是没错,但我不管就要把她找回来。快点,关掉电视一起去找。”何伯母命令道。
何伯父懒得搭理,丢出一句:“你先去,我的节目马上结束一会儿就去。”坐姿不变双脚依旧笃笃定定地搁书桌上一抖一抖。
何伯母发怒板下脸来:“怎么,不听话是吧?数到三把脚放下!”
切,我好歹也是个男人称得上一家之主,怕你不成?偏不听你的。再说节目没几分钟就要播完,多等一会儿怎么了?反正找这么长时间都没进展还差这会儿功夫。
一,二,三!何伯父迟迟没有动作何伯母怒火上涌,伸手将何伯父的脚挪下,由于力道过大一不留神失手将何伯父从椅子上摔下,重重撞击硬邦邦的地板臀部一阵剧痛。“诶哟哇”吃痛惨叫,年纪大了不经摔呀。
何伯父终于恼火,大声喝斥:“娘啊!你想害死我就直说,大早上的就知道发号施令不能干点别的呀!是不是我死得彻底你才甘心呐,都说了节目马上放完急什么急啊!”
看着何伯父痛楚扭曲的惨样懵了,赶紧伸手扶他起来,嘴里依旧不饶人:“谁让你不听话的,早点把脚放下不就没事了嘛。”
某居民楼第四层。
年轻的上海夫人换上新买的衣服在镜子前照照自己漂亮的造型。满意后跳至丈夫跟前好让他眼前一亮。
年轻的上海丈夫则坐在沙发上看报,瞄都不瞄一眼就称“好看”敷衍了事。年轻夫人不喜欢违心的话心里不乐意伸手硬抬起老公的脸庞。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谁让你穿绿色衣服的,你不晓得我最近在炒股嘛,炒股的人最忌讳的就是绿色,你想要老公我亏死啊!快快快,把它换掉,换红的越红越好。”
“啊?”夫人一愣,哪门子的炒股法则?虽极不情愿仍回到房间照丈夫的吩咐换上红色时装。再次踏入客厅丈夫满意点头。
由于最近股市不大稳定,受夫人影响丈夫开始检查家里的每处角落,凡是绿色的东西能收则收能丢则丢,夫人不肯答应于是发生口角。“你这不要那个扔的大多都是我的东西,你怎么不把自己给扔了!”
丈夫叫板:“谁让你的物件大多全是绿的,反正我看不惯偏要扔!”
夫人怄火,余光一瞥:“好啊,既然你瞧不惯绿的,那么你喜欢的君子兰也是绿的一块儿丢吧!”气急之下举起一个小盆栽向丈夫抛去。
丈夫本能闪避顺利逃过,岂知他身后的大窗双门敞开,君子兰顺着抛物线跃窗而出。
双方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哐当”、“诶哟哇”只听楼下花盆破碎声响与某位倒霉蛋中彩惨叫。跟着又是路人的呼救叫嚷:“不好啦,出人命喽!”
夫妻二人具为一怔,浑身打颤背后阴嗖嗖的,心里大叫:不妙,闯大祸啦!赶快匆匆忙忙直冲下楼查探情况。
何伯父由好心路人送往医院缝了几针暂无大碍。堂兄得知消息手持拐杖火速赶至探望躺在病床上的堂弟。
“您是病人的家属吧,病人经过包扎并无大碍只是有点轻微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另外还查出病人臀部受过两次轻微创伤必须多注意休息不宜做剧烈运动。病人已经苏醒可以进去了。”护士大概简述情况关照几句去忙别的事务。
得到允许若干人一齐进入病房。年轻夫妇赶忙先赔个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存心的,吵架的时候冲昏了头才失手丢下花盆。你们放心,住院费医疗费精神损失费全有我们报销。”
丈夫帮忙补充:“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最近股市行情不大稳定情绪浮躁,很抱歉给你们带来的困扰。按我老婆说的一切费用由我们承担。”
何堂兄并非不讲理的人,见他们态度诚恳不予计较。向卧于床上的堂弟慰问几句。随行而来的孙子虽不计较但也要说说他们:“夫妻吵架常有的事,砸东西开摔在所难免,但衣服、毛巾、卫生纸之类质地软可以扔的东西不挑,偏偏要挑花盆这种硬邦邦的物品干啥。现在杠头开花绕几针算轻的,严重的要出人命哒,以后注意点。”
年轻夫妇受教,连连点头称是。
“啊?还以后呢?”何伯父头大,砸一次够呛,再挨几回还有命嘛。一讲话牵动额头伤口,“诶哟,我的头啊。”
年轻夫妇摇手:“不不不,不会有下次,我们定会记住今天的教训。”异口同声很有默契。
待他们走后未久,何伯母与她的姐姐纷纷赶来。踏进病房见堂兄也惊动了心里微愣一下迅速回神,基本礼貌不能忘:“堂兄好。”
何伯母的姐姐瞅了瞅床上额头包着纱布的妹夫问道:“妹夫,你怎样了?”
何堂兄一见到她俩本就严肃的脸更加气恼,没好气道:“没死算他走运!”手里的拐杖一上一下与地面抨击出“咚咚”声响。
何伯母一家姓吴,吴大姐从旁劝道:“亲家,不要激动,今天纯属意外,妹妹也不想这样的。”梦菲除了在荧屏上亮过相不再有任何讯息,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46章 背离
何堂兄年纪大了,跺不动脚就以手中的拐杖代替吧。敲击地面厉声喝斥:“堂弟杠头开花的确纯粹意外,那么臀部受两次创伤,一次是砸到脑袋跌地所致,另一次又算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想说他找女儿找到树上去摔的吗?”
“爷爷息怒,息怒。”男孩抚了抚爷爷起伏的胸膛,安抚爷爷激动的情绪。
何堂兄的狮吼功不比何伯母逊色令她全身一怔,吓得说不出话来。见她们不敢做声随之丢出一句话形同惊雷:“待会儿给你一张五十万的支票,马上跟我堂弟离婚。”
何堂兄是与何伯父平辈中最年长的一位,眼下虽步入花甲之年仍为家族中最有威望的长者。自主创办中大型企业,家境富裕。
天呐,妹妹已是退休的年纪,女儿不孝逃家,不能再失去丈夫的陪伴,吴大姐赶紧劝道:“亲家,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他们二十多年感情未必说断就断吧。”向床上的妹夫撇了眼示意他能顾虑夫妻情分劝上两句改变亲家的决定。哪知妹夫的表态亦令她诧异。
这个婚何伯父早就想离了,撑到今天纯属看在女儿的份上,如今女儿出道而且上了电视,他可以放心地离。
何伯母忍不住打击怒喝反击:“你凭什么说离婚,没有我你早去马路上讨饭了,别忘记你现在的工作还是我替你找来的!”
何伯父火气上窜开始指责对方,这些年来日子没几天是好过的,何伯母一直对他严加看管独揽家里的经济大权,对他身上的钱掐得死紧一分一厘计较得清清楚楚,观念稍有不一致便要遭受她的责骂,今早从椅子摔下就是最好的证明。说些琐事,基本的吃饭问题则是何伯母烧菜从来不用刀,大快朵颐味道大锅菜。以及何伯母脾气暴躁,动不动则来个狮吼功叫人心惊肉跳,终有一日会将自个儿吓成神经病。
何伯母哪会轻易服输?死咬对方缺点。何伯父在外头挣不了大钱,在家里反倒耀武扬威,作天作地挑三拣四,换做其他女人早跟他离婚,何伯母已称得上仁慈。他平日又老抽烟弄得家里乌烟瘴气,正由于她的经济规划才令他不得已而戒烟成功,而且专家提倡少抽烟一来远离疾病,二来保护环境。对其严加管教是要他懂得如何做人搞好人际关系,好保障工作岗位。总之,没有何伯母这个顶梁柱家里早让他何伯父败光了。比起早上的调解节目上的老女人已属天壤之别。
唇枪舌战,何堂兄尽收耳底。“没错,我这个堂弟确实一根筋不成气候,可是我的宝贝侄女呢?她刚出生的时候乖巧伶俐,但由于你的苛责教育这不许那不行的造成她一无是处胆小懒散的性子,思维上被调教成一板一眼的呆头鹅。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又让你训得离家出走,你的教育‘真棒‘啊!其实我老早打算把她接走培养,正念在你对她有所照料的份上才没这么做。”稍作停顿,严峻的面容流露几分悔意。“说起早上的调解节目我也看了,那种贱货落在我手上非但要她净身出户并且奉还败去的家业,今天我正是念在你没有败家的份上才给你五十万。你走吧。”
何堂兄刚训斥完何伯母一番,何伯父转眼活跃起来,忙称自己的教育理念有多好,若非何伯母从旁庇护早成为清华北大高材生了。
何堂兄转而将苗头对准堂弟:“闭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跟她一样成天把孩子关在家里干什么,她几岁了该给她出去多参与活动。别老把‘棒子底下出孝子’挂嘴上,狠逼的确能逼出气候,但是误入歧途的例子少过嘛!”
何堂兄心意已决,妹夫态度坚决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而吴大姐仍想一搏,凑近外甥身旁低语:“你是梦菲的亲戚吧,帮忙劝劝你爷爷不要一时冲动妄下决断,你不希望梦菲回来家里已经破碎吧。”
男孩头脑灵活,往日听闻长辈提及过梦菲家的事,今日当场听他们吵来吵去矛盾似乎不少,兴许先遵循爷爷的决定比较好,反正日后再要复合并非难事。
吴大姐心急依旧不肯放弃:“亲家,你先别擅作主张,让他们自己考虑清楚再说,何况离婚是他们的私事轮不到你来干涉!你不怕梦菲将来知晓后恨你吗?”
少提何梦菲还好,提多了反倒激起何堂兄勉强压抑的愤怒,冲动之下一记耳光击上吴大姐的侧脸。“你住口!梦菲若要回来早该有信了,怎么可能至今杳无音讯!还有你妹妹的看家本领不都是从你身上学来的,只不过才达到一半水准。你家的事我略有耳闻,你女儿快三十岁了别说没嫁人连个男朋友都没谈过全败你这个苛刻的母亲所赐,低档次高门槛嫁得掉才见鬼!不是她没能力而是缺少一颗像梦菲一样勇于忤逆的心。电视里的她相较于憋在家里的她多灵活呀!”
何伯母哑口无言终究收下那张五十万支票。
某栋老式公房,四十左右平米的屋子里装修简朴。年轻女子正坐在书桌前用电脑看片。女子约摸三十上下,白净的脸蛋平平无奇。
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吴大姐见到女儿无所事事有点不悦,成天除了上班、回家、追剧,难得与同学出去玩几乎没别的事干,年纪老大不小早该谈婚论嫁却从不正正经经地找个男朋友,硬说没缘分,她这个做妈的都快急得跳脚。而老公则由着女儿性子,反正必须嫁个高富帅还不准二婚。
听见开门声向回家的母亲打个招呼。吴大姐开口直说正事:“今天你小阿姨离婚了,本想过几天来家里住但因为家里小就算了。你大舅恰好有一套空房,你阿姨搬去那儿住。小悦,你给梦菲发条消息说下这事。”
又发消息,几个月下来发得还少吗?小悦一脸消极:“妈,算了吧别找了,表妹要想回来早联络我们了。”
先是医院受亲家的气,回来又是女儿的不耐烦火气一股脑往上窜,分贝提高许多:“我说要找了嘛!只是要你说下她父母离婚的事!别啰嗦,快发!”
吃火药啦发什么火。乔悦心里暗自抱怨。心不甘情不愿地按照老妈吩咐办事。要说找人,这么长时间杳无音讯,发信息不回,警方则找各种理由拖延,好不容易寻到她的工作单位却已然离职。因此,众人早已放弃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逃家至今,何梦菲由于换了手机号的关系耳边较为清静,可QQ、微信、微博没少收到哥哥姐姐们的讯息。何梦菲不愿被抓回去刻意狠心不予任何回应。现下已过去半余年,看着姐姐仍锲而不舍地给自己发讯息终于做出回复。
无尽黑暗之中意外看到一丝希望的光芒,乔悦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打开话匣子与何梦菲闲聊。
有的没的聊了些许,乔悦终于问出关键的问题:梦菲,你现在究竟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大家都很想你。
何梦菲沉默片刻,回复:抱歉,我不会告诉你我的所在之处,若要见面可以透露后天我会参加一个展会。
展会当日,项目行程一切顺利进行,现场有诸多记者。即将结束之际,一名中年妇人冲上展台,二话不说直接给何梦菲一记耳光。
工作人员见状赶紧也冲上台拉开她们间隔两米以上距离。“这位女士,你做什么,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台下观众一阵莫名掀起小小骚动,中年妇人下一句话更引起记者的关注。“别拦着我,我是何梦菲的妈!”
何梦菲捂着火辣辣的侧脸抬眼正好对上母亲火山爆发的脸。“你个死东西翅膀硬了是吧!不就让你送个布娃娃嘛竟敢离家出走,好大的胆子啊!”
何梦菲嗤之以鼻:“什么布娃娃,我不知道。不过离家出走是你逼的,你今天离婚也是必然的!”下一秒心中暗叹:明天估计又可以有幸上头版头条,原来想红这么容易。
死丫头,今天逮个正着绝不会放过你!“你个没良心的,我把你养这么大不感恩反而胳膊往外拐,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既然撕破脸皮何梦菲当场吐个痛快,说出深埋心底的种种不满,让在场的人评评理孰是孰非。何伯母怒吼的架势及为自己辩驳的功力绝对一流,令何梦菲渐趋下风,高举臂腕眼看又要落下一记耳光。
关键时刻,凭空冒出一个娇小身影,一巴掌击在何伯母的侧脸令她震惊暂时得到冷静。何梦菲亦是一惊,看清来人竟是Luby,她的眼里充斥着对何伯母的极度不满。“实在瞧不下去了,老实告诉你,你女儿早在去年暑假就离开家,夏令营过后回家的人其实是我。那个差点被你强行送走的大娃娃你知道它价值多少吗?它出于名师之手全球限量版价格六千呢!何梦菲口说无凭,如果再加上我呢,够不够上法院告你啊!”
何伯母气急:“你个没良心的死东西,联合外人想谋害你妈不成!”
何梦菲对Luby的相当意外,然而先要解决当前最大的麻烦极力让情绪镇定些许:“正因为你是我妈,念在你生我养我的份上所以才没杀了你!当然,我也不会告你,从今往后不想再有来往。”
何伯母受到严重创伤,在更多赶来的工作人员陪同下一个人静静离开会场,形单影只的她落寞地叫人深表同情。
有人说世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明明近在咫尺却不知道我爱你,殊不知世上最近的距离明明近在眼前却不知道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