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五天后,政府军的兵峰直抵克伦邦,而这一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阿峰的耳朵里,阿峰在得知消息后随即下令撤退,只留下一支小股力量固守待援,而这支小股力量的指挥官正是小慧。
阿峰此举的目的不言而喻,他一是想试探小慧的真本事,二是如若不行便拿小慧抵罪。毕竟自己先前在国内闹出过那么大的动静,此时若不舍弃一两枚棋子,舆论那边也不好交代。
就当阿峰的如意算盘打的正热闹的时候,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政府军竟然毫无征兆的退兵了。
据前方战报,政府军只是象征性的摆了摆样子,根本无意进攻,对峙也仅仅持续了半天便草草的结束。这样一来,克伦邦又回到了阿峰的手里,而小慧也借机成了名正言顺的老大。
黎浩在得知消息后倍感意外,他苦思了许久也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
“兄弟,这什么情况?难道政府军这是稻田里扎草人-吓唬鸟呢?”
“吓唬鸟倒不至于,但走走形式还是很有必要的。你别忘了,华少还在我们手里,他家那俩老东西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王岳伦,这回咱是捅了马蜂窝啦,警政一体,不放几枪怎么向上面交代?”
“说的也是。哎!这回麻烦可大了。”
“你不用唉声叹气的,这事吧说复杂就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不过是有人想推波助澜罢了。”
“推波助澜?谁啊?”
“仇人!”
“槽!不爽快!遮遮掩掩的。”
“知道的越多你死得越快!要不我告诉你?”
“停!就当我没问,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对了兄弟,那边没动静了,我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回去?不必了,都已经摆在面上了也就没什么价值了,先让小慧顶着吧,你还有别的事要做。”
“别的事?啥事?”
“卧底的事。”
“卧底?王岳伦不是已经抓到了吗?想解决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不!还有一个。”
“啥?还有一个?”
“对!这个才是大BOSS。”
“我滴乖乖!你怎么才告诉我?早知道我就让姓王的多活几天了。”
“留着他也没用,他也不知道。”
“这么肯定?”
“当然!资料上什么信息都没有,就一个代号,而且还是加密文件,从来就没被打开过。”
“这么神秘?叫啥?”
“百日红。”
“百日红是什么玩意?”
“缅甸的国花,也叫龙船花。”
“有毒吗?”
“你以为是鹤顶红呢?”
“哈哈......这下麻烦了,信息没有,照片也没有,这还怎么抓?”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啥意思?”
“我觉得这家伙很可能跟王岳伦有关系,你就从他身上着手吧!”
“得嘞!我一定撬开他的嘴。”
“必要时还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谁?”
“他妹妹!”
“呦西!高,实在是高!”
“那我就静候佳音啦!”
“瞧好吧!”
转过头,黎浩就将王岳伦给提了出来,废话不多直接开门见山,
“百日红是谁?”
王岳伦听后疑惑的看着黎浩,随即摇摇头表示不知,
“小兔崽子,还真跟你爹一个脾气啊,嘴都懒得动,是吧?”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都是单线联系,彼此之间谁都不认识。”
“那你跟谁联系?”
“这还用问,当然是我爸啊!”
“他妈的!玩我是吧?你老子早就化成灰了,你想来个死无对证?”
“我爸死了?”
“头七都过了。”
“死了也好,省得他祸国殃民。”
此话一出,黎浩倍感惊讶,没想到亲生父亲死了儿子竟然是这般态度,
“他怎么祸国殃民了?”
“他能落到你们手里,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
“不愧是高材生啊,脑子就是好使。行!你老子咱就不提了,说说百日红吧。”
“什么百日红千日红的,我听都没听过。”
“装!再装!”
“实话!”
“我虽然没干过警察,但归避原则我还是知道的,父子连线,怎么可能?”
“爱信不信!”
“槽!要不是我兄弟提醒我,我还真被你给绕进去了,看来你也想尝尝人生百味,酸甜苦辣啊。”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怕你就不是老兵。”
“呦呵呦呵呦呵!还挺励志啊!好好好,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审讯室里便传出了非人的惨叫,霎时间克耶邦的土地也不再安宁了。
经过了漫长的折磨之后,王岳伦只剩出气没有进气,已经奄奄一息了。面对如此硬汉黎浩该用的手段都已经用了,可这小子就是闭口无言只字不提,整的黎浩也有点束手无策。
“兄弟,让你失望了,这小子嘴太硬,撬不开。”
“我觉得不是他的嘴硬,有可能是他真的不知道。”
“那咋办?处理了?”
“别!试试最后一招。”
“你不提这茬我差点忘了,好!那我现在就安排他们兄妹重逢,正好也欣赏一下感人的场面,哈哈!”
“你看着办吧,适可而止。”
“领会!”
可当妹妹出现在王岳伦面前的时候,黎浩期待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相反,等来的却是冷眼旁观,一幅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小子,你比你爹还狠啊,自己亲妹妹都不管了?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王岳伦听罢吐了一口血水,用嘴角的微笑鄙视着黎浩,
“你随意!只不过是一个畜生而已,无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都觉得很正常。”
“呵呵!畜生就畜生吧,有些人还不如畜生呢,最起码我不像你那么冷血。”
“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谁还会在乎一个非亲非故的人。”
“你说什么?非亲非故?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这到缅甸才多久啊,普通话就听不懂啦?还真是个当汉奸的材料......”
此时,无论王岳伦再怎么出言不逊,一心想知道真想的黎浩已经完全不在乎了,他转过头拽起小女孩便走出了牢房。
办公室里,黎浩将小姑娘摁在了沙发上,瞪着一双鹰眼问道:
“你爸是谁?你妈又是谁?”
面对如此凶神恶煞的黎浩,小姑娘吓得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直视魔鬼的眼睛,
“你说不说?再不说我就把你丢进山里喂狼。”
“我爸爸叫王......”
“你撒谎!你爸他根本就不姓王,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在黎浩的恐吓下,小姑娘已经有些呆滞了,她空洞的眼神里似乎已经看到了死神在降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靠!早说不就完了,何必这么费劲。”
在证实了小姑娘并非王局亲生的之后,黎浩赶紧将这则消息告诉了阿峰。
“看来我分析的没错,这小丫头的身世确实不一般。”
“现在的领导就是会玩啊,真花花!”
“不见得。这样,浩哥,你先把她送回去吧,看样子她知道的确实不多。不过这丫头的身世倒是很有价值,替我好好照看,没准将来能有大用。”
“行!那王岳伦呢?”
“不死就行!你看着办!”
“懂!”
卧底的事情刚告一段落以后,富家公子哥华少又再次登场了。
按照阿峰的指示,黎浩安排人私底下偷偷联系了华老板,想以半男半女之身的华少再捞最后一笔,可没想到富可敌国的华老板却直接给拒绝了。他声称将会以外交的手段解决眼前的这个麻烦,如若不成他便会踏平缅北。收到回复的黎浩顿时就来了脾气,转头就召集手下准备应战,可这时阿峰却及时的制止了他。在阿峰看来,如此强硬的人要么有手段,要么有背景,别到时候偷鸡不成再蚀把米,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有了缅甸政府的第一次干预,阿峰料定还会有第二次,因为这位公子哥的双亲都非善类,定会以外交的手段进行施压。想到这里,阿峰有些焦虑了,如果政府军来再次出兵,想必不会像第一次那样走走过场,要是真刀真枪的干,自己的这点兵力简直不堪一击,到那时......
就在阿峰进退两难之际,一条信息赫然的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宵小之徒何足惧哉!政府是资本的政府,军队是资本的军队,若是资本不动便无人可趋之!”
阿峰盯着这个陌生的号码嘴角泛起了一丝喜悦,他虽然不知道大哥现在身在何处,他虽然与大哥有着政见上的冲突,但是每逢危难之际大哥都会施以援手,这或许就叫长兄如父,这或许就叫手足之情吧。
正如阿峰所料,不久之后政府军果然卷土重来,只不过这次比上次演的逼真多了,不但出动了飞机大炮,就连最先进的坦克都悉数登场了。这炮弹是一枚接着一枚,这火箭是一发接着一发,打起来就跟不要钱似的,玩命的招呼。但阿峰心里清楚,若不是有人买单估计政府军这辈子都没这么阔过。
战斗持续了一周左右,克伦邦没有价值的区域均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只不过,阿峰所占领的地盘却连一颗子弹都不曾光顾过。硝烟散去,有些胆小的还沉浸在战争的恐惧当中,可反观小慧,倒是一脸的泰然自若。
隔岸观火的黎浩生平第一次见过如此阵仗,他不禁感叹,炮火的绚烂可比烟花漂亮多了,尤其是动静。不过这精彩之余他也发现了一些问题,于是秉承着不耻下问的精神又偷偷的请教了阿峰,
“兄弟,这政府军的炮打的不对啊,不会是准星坏了吧?”
“应该是,差了点准度。”
“槽!忽悠我你最有本事。”
“哈哈!有钱都能使鬼推磨,想让大炮拐弯也不是件难事。”
“缅甸的水是真深啊!”
“政权越大水越深,这才哪到哪。”
“佩服!佩服!这戏也唱完了,那这公子哥咋办?”
“再加点料!怎么也得让他老爹把这演出费给咱报了,我这可都是为他搭的台子唱的戏。”
“没毛病!群演的钱也不能少啊。”
“言之有理。”
当天,华少的左手就分了家,视频也及时的传到了华老板的手机上,结果无声。第二天,华少的左脚也失踪了,华老板那边依旧没有动静。第三天......就在众人准备放弃的时候,没想到华老板却主动联系了阿峰,并且态度发生了惊人的反转。
“华老板,听说你找我?”
“你就是那个哪吒闹海的三太子?”
“华老板过奖,有事您说话。”
“钱我可以给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
“除了我儿子,我还想再加一个人。”
“谁?”
“王局的女儿。”
阿峰听到这个要求后神经瞬间紧张了起来,脑电波也在以180迈的速度急速运转,刹那间他突然想到了王岳伦之前所说的话,
“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怎会有人在乎?”
华老板此刻提出了这个条件,莫非他跟王局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恐怕不行!”
“老弟,一个孩子而已,对你没什么价值。”
“之前是没有,但现在有了。”
“你......行!只要你肯放人,我出双倍!”
“哈哈!听说她是稀有的熊猫血,如今这血型在市面上的价格恐怕十倍都不止啊。”
“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又怎样?莫非你还想看烟花秀?”
“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别仗着我国政府坚守国际原则不干预他国内政,你就有恃无恐,告诉你,你猖狂不了多久。”
“哈哈!看来你是羡慕啊。没办法,地域不同属性不同而已。你是光明正大的开店,我是街边游走的小贩,虽然身份不同但本质上都是商人,既然都是商人那就得按市场去定价,我可没有强买强卖的意思哦。”
“书读到你这个份上也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误入歧途,简直就是教育界的悲哀。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不急不急!艺术品的价格往往都是由稀缺程度决定的,而最终的定价权呢又在于我,对吧?”
“就给你三天时间。”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