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牙的苦心经营下,果敢的空气清新了许多,而霍东也凭借毒品这一个项目成功的实现了弯道超车,终于赶在年底之前给魏总交上了一个满意的答卷。
转眼间来到了除夕夜,皓月当空之时霍东带着大牙遥拜故乡,礼成之后二人点燃了新年的烟花,这五彩斑斓的色彩与祖国遥相呼应,不禁让兄弟俩潸然泪下,试问谁人不想家?
星火散去,霍东拍了拍大牙的肩膀,轻声的安慰了一句,
“他们都好着呢。”
大牙点点头没有说话,偷偷抹去了不常见的泪水,似乎想家也只是在一瞬间。
“走!吃饭去,哥给你煮饺子。”
“嗯。”
不一会的功夫,霍东就从厨房端出来两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搭配着眼前的这一桌美味佳肴,只一瞬间便散发出了浓郁的春节气息。大牙坐定,他无意间瞥见了霍东旁边的一双儿童碗筷,不知怎么的眼泪又出来了,
“东哥,也不知道如初怎么样了。”
霍东摆摆手,拎起了一个饺子就塞到了大牙的嘴里,直烫的大牙呼哧带喘的,
“今儿过年,不提。”
“好!”
“放心吧!她吃不上饺子也不会饿肚子,毕竟她是我霍东的女儿。”
哥俩收拾了一下心情随即开怀畅饮,直至深夜......
伴随着零点钟声的敲响,此刻的兄弟俩皆已酣醉,可就在这时霍东的电话突然有了动静,
“哥,过年好!”
“过年好啊,小兔崽子。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不是想着第一个给你拜年嘛!”
“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啦,惦记着红包呢吧?”
“哈哈!我可没说。”
“小样儿!我已经拖人给你转过去了,明天一早准到。”
“还是我哥给力!”
“过个年嘴皮子的功夫也见长啊,行了!没什么事就挂了吧,别老打电话,不安全。”
“放心吧,哥!我用的公共电话。”
“算你小子机灵。对了,咱妈怎么样?”
“挺好的,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啊!”
“勉强吧!初遇呢?”
“她陪着咱妈在家休息,估计这会已经睡了。”
“赶紧回家!别掉以轻心。”
“知道啦!对了哥,年后我想开个超市,这整天在家闲着我实在是待不住啊,人都快废了。”
霍东听完想了一会,
“也好,不过超市你还是别开了,你要是开超市的话以咱妈的性格她肯定不能闲着,起早贪黑的别再把她给累着了。这样吧,你开个烟酒店吧,时间自由也相对轻松,老太太不懂她也插不上手。”
“行!那我听你的。”
“店铺呢......最好离家近点,我又不指着你赚钱。记着!照顾咱妈永远是第一位的。”
“知道啦知道啦!你也照顾好你自己啊!”
“臭小子,你不用担心我,做好你该做的事。还有啊,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给我打电话,中国不比缅甸,你懂不懂?”
“懂懂懂!记得给牙哥带好啊,拜拜!”
挂断了电话霍东又倒了一杯红酒,他摇晃着酒杯思绪又飞了出去......
“这开店的主意到底是阿峰想出来的还是另有其人。按道理讲,阿峰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向来顺从惯了,固化的思维决定了他顶大天能冒出来个打工的想法,怎么就突然间想起来要自己做生意呢?”
思虑再三过后霍东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哥!新年快乐!”
对方的回答也很是客气,
“新年快乐!阿东,你交代我的事我已经给你办了,放心吧!”
“嗨......哥,我给你打电话不是问这个事。”
“那......还有什么吩咐?”
“我想让你年后回趟老家,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回老家?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阿峰有点不对劲,想让你回去帮我看看。”
“哦,没事就好!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年后阿峰要开个店,我想让你回去帮我盯一段时间。”
“开店?开什么店?”
“开什么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
“你是说初遇?她有什么问题吗?”
“暂时还看不出来,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行!交给我了,有什么情况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麻烦了,哥。对了,卡里我刚给你打了钱,留做家用吧。”
“不用了,阿东。你平时给的已经够多了,一时半会也用不了。”
“叫你拿着就拿着,你开销大,餐馆也赚不了几个钱,更何况还有俩孩子呢。好了,就这样吧!”
霍东挂断了电话将红酒一饮而尽,可猛然间回头才发现大牙正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傻笑,
“槽!你吓我一跳!”
“嘿嘿!我表哥,好......好人!”
“嗯。好人,好人。”
初一的早上,霍东打开保险柜从里面翻出了一个账本,随后倒了一杯清茶坐在了沙发上。这账本是霍东的私人金库,上面一行行一列列都标注的十分清楚,在又添了几笔之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哎......”
眼下的处境看似一片祥和实则举步维艰,佤邦、果敢、外围的数千人马,每个月的开销都不是一个小数目,除去集团的固定上缴外加地方政府的层层扒皮,再这么下去恐怕要坐吃山空了。
想要解决资金的问题,扩大种植规模无疑是首选,但大烟毕竟有生长周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见到效益。所以,必须得马上研究出一个来钱快的办法。霍东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更好的主意,因为在这个鬼地方想要来钱快也就只有两条道可选,一就是赌再就是骗,但到底走哪条道却让他左右为难。
喝茶的间隙霍东无意间瞥见了桌上的报纸,一条有关福利彩票的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他拿起报纸就开始仔细的研究起来。
报道称,中国的福利彩票年平均销售额高达2000多亿元,除去各种税费纯利润也有几百亿,单单是一家小小的福利彩票站利润率都在百分之七以上,这绝对是暴利。先不讲其中的内幕有多少,如果能自己坐庄开发出一款投注方便赔率超高的地下玩法,那岂不是稳赚不赔,这可比传统意义上的赌博厉害多了。
机会不等人,说干就干。
霍东先是花重金聘请了几名印度的高级软件工程师,用了仅仅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设计出了成型的产品。而后,在海量广告的加持下,网络彩票很快就在东南亚各地兴盛起来。网络彩票的崛起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巅峰的时候差点将运营系统干到崩溃。
很快,网络彩票便以压倒性的优势平推了当地的官方机构,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囤积了近千万的资金,可谓是一路长虹。正当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没想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再次出现了。对方就好像霍东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无论他在想什么做什么对方总是一清二楚,而且是深入骨髓的那种。这次对方没有绕圈子,而是直接开门见山,他想让霍东把网络彩票推向印度和中国,两个人口基数超级庞大的发展中国家,以合作的方式入股并会给予技术和资金上的支持,代价就是利润要五五开。
霍东听见这人的声音可谓是憎恨至极,第一次就是因为他才导致父女分离,这次他又出现了肯定也没什么好事,所以他果断的拒绝了。可令霍东没想到的是,他刚想挂断电话,听筒里就传来了女儿的声音,
“爸爸!爸爸......”
霍东听见女儿的声音仇恨值瞬间拉满,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操你妈的!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说!”
可还没等霍东的怒火完全释放,对方竟直接挂断了电话,等他再打过去的时候显示对方已是空号。
自从接了这个电话之后霍东就开始一蹶不振,整天郁郁寡欢不说,还经常对着女儿的照片发呆,严重的时候,甚至就连吃饭睡觉都需要别人提醒。
一周后,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开始作祟了,霍东这次没了怒火,理智占领了高地。他跟对方讨价还价周旋了很长的时间,最终,双方达成了四六开的协议,对方四霍东六。不过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要见到自己的女儿,可没想到竟被对方给直接拒绝了,理由很简单,因为在没有看到美刀的之前,任何条件都是天方夜谭。
又过了一周,霍东彻底失去了脾气,他无条件的同意了对方的所有要求,只希望对方能保证女儿的安全。而作为回应,对方也随即做出了承诺,只要霍东肯乖乖的听话,事成之后他们一定会把女儿还给霍东。出于诚意对方还寄给了霍东一个光盘,里面记录了如初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算是给霍东一个心灵上的安慰。
半年后,霍东的黑色产业悄悄地渗透进了两个超级人口大国,其中,尤以澳门最为猖盛。他们利用技术上的先进手段疯狂的盗取个人信息,并无差别不间断的推送各种赌博链接,以致于上当的人越来越多。后期,技术人员更是以澳门赌博业为背景,开发出了类似于澳门时时彩、澳门皇家大轮盘等等的新颖玩法。
他们的套路是,前期的口会给的特别的大,赔率也特别的高,试水者无不赚的盆满钵满。但随着节奏的慢慢深入,赌徒们一下子就进入到了盘底,也就是霍东收麦子的时刻。作为庄家,仅需一夜的时间就会将韭菜们全部收割完毕,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越是输钱越想翻盘,到头来倾家荡产都是蜻蜓点水,人财两空才是终极归宿。
霍东用了仅仅半年的时间就疯狂敛财过百亿,既满足了合作方要求,又保障了女儿的安全,可谓是最大的赢家。不过,面对这样的结果他却高兴不起来,要知道前方是生他养他的华夏土地,而他正以卑劣的手段在残害着自己的同胞,卖国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罪恶感,他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经受着煎熬。
而这一切却只是刚刚开始,万丈深渊也才跌落一半而已。
不得不承认,中国政府在打击网络犯罪的行动上可谓是雷霆万钧。在掌握了一系列的犯罪链条之后相关部门果断出击,仅仅用了12小时的时间就将霍东在境内的所有犯罪窝点全部连根拔起,不仅抓捕了大量的犯罪嫌疑人,就连霍东的名字也光荣的登上了通缉令的排行榜。不过,霍东却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相反,他还特别的高兴。因为,至少这种犯罪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印度那边的反应虽然慢了一些,但也在紧锣密鼓的追查着,为了安全起见霍东下令关停了所有的相关产业,人员暂时静默,不过此举却也让合作方大为恼火。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开心了自然就有人不高兴,自从网络彩票受阻之后霍东的电话就像上了蒸笼一样,热到发烫,一连串的逼迫也接踵而至。
对方要求霍东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现有的产业并开发新的战场,否则的话将不在保证如初的生命安全。面对如此要挟霍东真的是受够了,他将电话碎的粉碎然后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一待就是十几天。
他的精神开始萎靡眼神也逐渐变得呆滞,整天摇摇欲坠毫无生机,庸医都能看得出他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