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黎浩带着兄弟们正式进驻园区,接管了这里的一切,而阿峰却悄悄的隐匿起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天后,一条视频出现在了华老板的手机上,他定睛一看,顿时老泪纵横......
画面中的华少一丝不挂,几名壮汉分列两旁,随着某人的一声令下,酷刑表演正式开始。
只见一壮汉手持皮鞭,无情的抽打着华少,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一声惨叫,每一下接触都镌刻着一道血痕,只片刻而已便将华少折磨的死去活来。
“华少?哗众取宠,年少而亡?槽!当初你有多猖狂,现在我就有多疯狂。咱不急啊!咱慢慢来!让你爹也好好欣赏欣赏,什么叫尝尽众生百味,什么叫领略世间美好。来,再换一套!”
一声令下,俩壮汉心领神会,随后老虎钳子便闪亮登场了。
一人负责撬开嘴巴,另一人则负责清理牙齿,那是左一颗右一颗,一颗一颗又一颗。每一次牙龈见血的瞬间都伴随着身体的剧烈抖动,每一回牙齿落地的刹那都裹挟着人间炼狱的悲鸣,
“啊......啊......啊......”
“你爹不是有钱吗?那就让他给你镶个满口,到时候一说话金光闪闪的,那多牛逼!那多有范!对不?再换!”
这回登场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家伙,只见他手持刑具,面目狰狞,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华少的身前,
“我说小少爷啊,为了你我可是煞费苦心呐。看!制服诱惑我都出演啦!来吧!让叔叔给你好好检查检查,看看你发育的到底怎么样?”
涉及到男人的命根子,无论换做哪个都会殊死一搏,更何况还是镶着金边的华少。只见他瞪大了双眼,玩命的挣扎,恨不得能将自己扭成麻花......
“卧槽!”
突然间!一股暖流喷涌而出,差点就宠幸在了“大夫”的脸上,
“他妈的!你这是暗器啊!哎!堂堂富家少爷怎么能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呢?真叫人不耻。你看我,虽说只是一名兽医,但好歹咱光明正大,每次动刀之前我都会先告知对方,哪怕他只是个畜生。来来来!不怕不怕!叔叔我行医多年,手艺精湛,劁过的猪不说成百也有上千,这点小活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说话间,兽医的刀子已经逼近华少的要害,可刚准备要动手,一口嗜血的老痰就喷在了他的脸上。
这下彻底激怒了兽医,
“他妈的!都看着干嘛?帮忙啊!”
话音未落,两名壮汉便死死的摁住了华少,令他再也动弹不得,
“对喽!早干嘛了!”
随后,他再次磨刀霍霍,直抵深渊......
“呸!操你妈的!你动我一下试试!”
没了牙齿的华少虽然有些吐字不清,但骂人的这俩句还是声声入耳的。被喷了一脸鲜血的兽医瞬间恼怒,一把就揪住了华少的命根子,
“妈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说时迟那时快,冰冷的屠刀已然见血,吓得华少声嘶力竭,
“哥!不,叔!不,爷!我错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兽医手起刀落,紧接着,两颗热气腾腾的蛋蛋便握在了手中,而华少也因剧痛昏死过去。
“妈的,弱水三千我本想只取一瓢,这下好了,干净了。也罢!省得你以后再去霍霍小姑娘,我这也算为民除害。”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看着新鲜出炉的太监,一旁的黎浩兴奋地手舞足蹈,
“槽!我的忌日呢?妈的!要不是上头有话我现在就送你归西。”
废了华少着实让黎浩出了口恶气,他感谢阿峰的同时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回到了半山腰,至于何时能落地那还要看将来的走势。
看完视频以后华老板悲愤不已,他做梦都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动自己的儿子,若不是考虑到夫人身居要位,他真想通过非法的手段去解决问题。
再三考量过后,老家伙偷偷的给妻子发了条信息,详情没有描述只是让她马上回家。
夫妻二人一碰面,老家伙便将儿子的下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妻子,但手机上的视频却自始至终都没敢透露半句。女领导在得知消息后极为惊恐,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发声......
“报警!快报警!”
回过神来的女领导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她一边嘟囔着一边从包里翻找电话,可电话刚拿到手中却被华老板一把夺去,
“不能报警!”
女领导看了看丈夫的表情突然间大梦初醒,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
“找小王,快!快找小王!”
不一会,王局长的电话就响了。
“呦!领导,您怎么还亲自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您吩咐?”
“你马上来我家一趟,越快越好!”
王局一听立马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毕竟直接去家里谈工作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可就当车子行驶到半路的时候王局的电话又再次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没想到竟是阿峰的号码,
“喂?”
“哈哈!王局,别来无恙啊。”
“你小子还敢给我打电话?你在哪呢?”
“我在哪有那么重要吗?再说了,兄弟之间叙叙旧有什么未尝不可?”
“华少是不是在你手上?”
“知道你还问。”
“人在哪呢?告诉你,你马上给我送回来,他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绝饶不了你。”
“呦呵!你这算威胁?还是恐吓?你要清楚,咱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废了你也跑不了。”
“谁跟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少跟我套近乎。”
“槽!都说当官的不讲情面,看来是真的!别忘了,当初放虎归山也有你的功劳,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真想当面谢谢你。”
“少来!你想怎样?”
“我一介布衣,能把你怎么样啊?我一平头百姓,敢把你怎么样啊?不过,念在我们兄弟一场,我劝你能不插手尽量别插手,否则容易惹火上身。”
“废话!你也不想想你动的是谁家的公子,我怎么可能脱得了干系。”
“哦哦哦,说的也对啊!你是公安局长,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完了,那完了......”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赶紧把人给我送回来,没准我还能保你一命。”
“别!我贱命一条,怎么能麻烦你王大局长呢?既然如此,我看你也赶紧跑吧,再晚恐怕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啥意思?”
“嗨!瞧瞧我这记性,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之前咱俩的每一笔交易,每一笔账目,还有你收的每一次好处,我这都有记录,举报材料呢我已经整理好了,估计再有个三五天就能送到纪委的手上。”
“你他......妈的!”
“诶诶诶!别说脏话啊!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能不能有点素质?好歹你也是个大领导,有话就不能好好说?”
“你到底想怎样?”
“小王同学,香港我给你开了个账户,你可以通过我的渠道把钱转进去,我保证分文不动。护照呢我也给你办好了,就放在你的车里,在我的关照之下海关你可以畅通无阻。至于怎么选那就是你的事了,还是那句话,对待兄弟,我永远都是仁至义尽。”
“阿峰啊阿峰,你够狠的!”
“哈哈!跟你比我还是略逊一筹。听我的,赶紧跑吧,再晚就来不及啦!我听说大北监狱的缝纫机可不太好踩啊,你这要是进去了估计就得是一辈子。哎!想想我都觉得可怕!”
“你......”
没等王局长把话说完阿峰的嘲笑就戛然而止了。
与此同时,政府机关的头头脑脑绝大多数都接到了同样的电话,语气和套路出奇的相似,时间和节点也都惊人的一致,就好像事先演练过一样,分毫不差。这通电话打完不要紧,要命的是他差点就导致政府领导的集体外逃,核心机构的全面瘫痪,一个城市即将进入群龙无首的局面。
幸运的是今天是国庆的第一天,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去准备,否则的话一条鲶鱼也别想跑。
这或许就是阿峰高明的地方,他选了个合适的时机开始行动,不难看出他的良苦用心和蓄谋已久。
没准此时此刻他也在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一杯敬苍天,一杯敬老友,一杯敬自己。
话说回来,王局长在斥责声中接下了这个案子,但此刻他还哪有心情去顾及其他,他简单的交代了蒲甘几句便开始回家收拾东西,随后便匆忙的踏上了逃亡之旅。
由于王局的身份特殊,相比其他人来讲他的苦难之旅更为艰辛。好在这个老家伙多年前就开始准备,早就为自己规划好了一条潜逃路线,现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他先是走的陆路,从市区开到了郊外,而后将自己伪装成了货物搭乘货运汽车来到了码头,最后藏匿在集装箱里成功的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就这样,曾经威风凛凛的大局长在海上漂泊了三天三夜,他路遇过海盗,也撞见过台风,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重见天日。可他刚一上岸顿时就傻眼了,这哪里是什么香港,这分明就是乡下。
码头上人烟稀少,破帆几条,慵懒的装卸工正在慢条斯理的搬运着货物,毫无生机可言。
正当王局诧异之际,不曾想几辆军车迎面驶来,只听为首的一声令下,瞬间便将他围在了中间。
这时,车门缓缓打开走下来一名男子,他先是夸张的朝王局长敬了个礼,而后便露出了期盼已久的笑容......
“呦呵!王局,让您久等啦!辛苦辛苦!”
王局长被这阵势略微惊了几分,他深吸了一口气淡定的点燃了半根香烟,而后缓缓说道:
“敢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儿啊?你的终点站,缅东-克伦邦。”
“缅甸?”
“对头。”
“你是何人?”
“我是一个当初你该救却不救的人。”
“该救却不救......你是黎浩?”
“看!倒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脑子就是好使。没错!正是在下。”
王局一听是黎浩心里顿时凉了半分,可转过头他马上又变得谦和起来,
“原来是阿峰的兄弟啊,那咱都是一家人,你听我说......”
“不必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听废话,还是玩点实在的吧!带走!”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
“去哪?哦,忘了告诉你了,我给你们安排了一个老友聚会,他们都在,唯独少你,现在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