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过后,二少的脾气变得愈发的暴躁,隔三差五的便会闹出点动静,若不是老子在线上下打点,可能这会高墙里的缝纫机他俩都快踩冒烟了。一来二去,父母的耐心也被消耗殆尽,无奈之下只得安排他俩出国留学。说到留学这事,这要换做以前打死他俩都不会同意,可这次却破天荒的欣然接受,而且表现的异常兴奋,如此反常的举动不得不让四位老人感到疑虑,但为了暂避风头也只能行将就错。
转眼间便来到了开学的日子,二少也已收拾好了行李,临行前父亲再三叮嘱,财不可外露,交际上能省则省,生活上该花则花,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听完了佛前经文,二少则迫不及待的踏上了征程。
他俩的目的地位于澳大利亚,准备就读的学校名叫墨尔本理工大学,是一所拥有百年校史的世界名校,能到这里留学的中国孩子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真正靠实力进来的却是寥寥无几,因为一般家庭真的承担不起如此高昂的费用。
经过了一番长途跋涉飞机终于平稳的落地,兴奋之余,二少也来到了父亲提前安排好的公寓。短暂休息过后天一翻出了一张银行卡,他在脑门上轻轻的拍了几下,随后看向了一旁的郭帅,
“喂,你带了多少钱?”
郭帅想了想回答道:
“我爸给的,我妈给的加上我奶奶给的,差不多十万吧!”
“十万?人民币啊?”
“槽!我有那么穷吗?美刀啊!”
“哦哦。”
“你呢?”
“我?跟你差不多,再加两百万。”
“两百万?美刀?”
“槽!人民币啊。”
“你哪来的?”
“装逼那小子给的。”
“谁?”
“我把那台大G卖了。”
“靠!真有你的,零花钱是够了,不至于泡不上马子。对了,你说这名牌大学里有没有好看的妹子?”
“有好看的怎么了?你还真想去啊?你脑子没病吧?”
“不然呢?”
“槽!大G都卖了,你说呢?你小子不会是害怕了吧?”
“害怕?我怕个球!什么时候去?陪你就是。”
天一看着郭帅坚定的眼神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从包里掏出来两张机票摔在了沙发上,郭帅拿起来一看惊讶的问道:
“靠!这么快!后天就走?那学校那边怎么办?”
“放心吧!谁还没几个朋友。”
“别的倒没什么,我主要是担心我爸查岗。”
“拉倒吧!能把咱俩送走他们别提有多开心了,哪有功夫管你。再说了,提前去录几段视频,应付他们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哈哈!还你小子脑袋瓜转得快。”
“废话!哪次考试我不是倒第二。”
“槽!又埋汰我。”
“哈哈哈......”
准备好了一切,二少再次踏上了去往缅北的征程,待飞机爬到平流层以后,天一看着脚下的七彩祥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期待着搬倒阿昌的那天,更憧憬着高高在上的优越觉,他是越想越激动,越激动越兴奋,高潮过后嘴角挂着微笑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穷人的世界里每天想的是怎么去解决温饱,而富人的世界里精神享受才是永恒的话题。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无论身处哪个阶层,都不会感到幸福,底层有底层的困惑,高层有高层的苦恼,有些人为了碎银几两累到体无完肤,而有些人则为了薄面几分伤到头破血流。总之,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空虚的胃只有灵魂才能填满,别的东西吃的再多也是无味。
话说二少刚一落地,迎面便围过来六七个西装暴徒,为首的看见天一之后缓缓的摘下了墨镜,
“请问,是天一少爷吗?”
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别害怕,别害怕,您误会了!由于您二位是我们公司的VIP客户,系统查到了你们的航班信息,所以公司特派我们前来接机,仅此而已。”
听完了保镖的解释俩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哦......这样啊!现在的大数据都这么厉害了吗?看来以后没得隐私了。”
“这个您放心,我们只会针对VIP客户进行跟踪服务,目的就是为了方便你们的出行,至于其他的信息我们绝对不会泄露。”
“希望如此。你们公司的服务还真是周到啊,不过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您的意见我们会马上反馈并尽快落实,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您见谅。”
“没事,下次注意就行了。”
“保证没有下次。二位,请上车!”
在严密的保护之下二少安全的踏入了果敢的境地,随后便被安排在公司的酒店里休息。
三茶六饭过后,天一躺在硕大的圆床上发呆,这一刻他仿佛看见了未来,
“你说......那个小瘪三现在干啥呢?”
郭帅闻此并没有回话,他的眼神有些惆怅,似乎心事重重,
“咋啦?害怕啦?”
“呃......有点。”
“槽!在家的时候还豪言壮志的呢,怎么?这会怂了?”
“谁怂了?我只是有点担心。你说......万一咱要是栽了可怎么办?”
“栽了?栽了认倒霉呗,大不了回去上学,继续蹲监狱。”
“上学?你饶了我吧!中国字我都没认全还跑去学洋文,槽!那可真成劳改犯了。”
“那还说什么?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不冒点风险哪来的富贵。怎么?你想一辈子都被人踩在脚下?”
“不想!”
“不想还啰嗦?等咱赢了钱你再看,到时候让那个小瘪三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皇亲国戚。”
“天一,毕竟阿昌学过赌术,可咱俩......你有把握吗?”
“你可别听他吹牛逼了,什么爷爷是正黄旗,他8岁的时候又如何如何,也就你信。他说的这些话糊弄小孩子还可以,想唬我?门都没有。”
“靠!拐着弯的骂我?”
“哈哈哈......没有没有,比喻,比喻。”
“你的意思是......他编的?”
“你以为?告诉你,赌,全凭运气,手法再高财神爷不照顾也是白搭。我跟你讲,这小子就是走了狗屎运,他嘚瑟不了几天。”
“仔细想想你说的也在理,我也觉得他吹得有点玄乎。”
“好啦!既来之则安之,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再说了,钱总有花完的时候,咱俩再差至少每个月还有几万块的零花钱,他有什么?坐吃山空而已。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在我的面前装逼,我就是想让他闭嘴,马上闭嘴,一听他吹牛逼我就反胃。”
“我也是,一看他小人得志的那个样子我就来气,真想踹他两脚。”
......
夜幕时分,二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直奔赌场而去。
由于赌场和酒店仅一街之隔,所以他俩刚露头那边便有人发现了,在寒暄了几句过后二少被直接请到了二楼,就是之前阿昌大显神威的地方。走进去一看,这里的陈设和布局果然如阿昌所述,就连陪客的嘉宾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是两女一男。坐下之后,男的依照流程介绍了一下二楼的规矩,随后赌局正式开始。
期间,四人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朋友相聚,怡情而已。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天一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了,卡里的六十多万很快便成了打窝的诱饵,只见水花未见收获。见此情景一旁的郭帅略显紧张,他不停地喝水,内心的忐忑可想而知。岂料,郭帅不经意间手一滑,只听“啪”的一声,水杯应声落地。
天一见状赶忙站了起来,
“怎么啦这是?着急啦?行行行!你来!正好我想方便一下。”
不等郭帅反应过来,只见天一一把便将其摁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随后哼着小曲钻进了卫生间。
俗话说换刀如换手,自从郭帅接班以后幸运之神便悄然降临,这点气如滔滔黄河之水连绵不绝,一发而不可收拾。待天一归来之时,郭帅身前的筹码早已堆成了小山,见此情景天一暗自窃喜,瞬间感觉呼吸都通畅了许多。就这样,财神爷陪着郭帅一直鏖战到天亮,此时再看,这小子已然赢了有八百多万,此番胜利高兴的人可不仅仅是远道而来的这两位少爷,还有屏目前一直盯着他们的那几双眼睛。
回到酒店,本想宽衣解带的二人此刻睡意全无,兴奋之余,天一赶紧点了一瓶香槟以示庆祝。
激动地心颤抖的手,沸腾的热血奔涌全身。
“你小子,手气这么好!早知道就让你先上了。”
郭帅开心的回敬了一杯,然后瘫软的坐在了沙发上,
“我哪知道啊!不瞒你说,赢这么多钱我还是头一回。”
天一听后狠狠的捶了一下郭帅的肩膀,略显得意的看向了窗外,
“我说什么来着?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地球终归是圆的,太阳不可能总围着一家转。”
“对,这回也该我们晒晒屁股啦。”
“那是!谁家一百年还不死个老太太,也该我们动动坟茔地了。”
“哈哈哈......我就是那个风水先生。”
“哈哈哈......爽!”
正当天一兴起之时,忽听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他扭头一看顿时乐了,郭帅竟然睡着了。
也难怪,大喜大悲过后突然间恢复了平静,这难免会让人灵魂出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身心释然。由此可见,郭帅当时是顶着多么大的压力在孤军奋战,正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下午三点,朦胧中的天一突然掀开了被子,不是他睡足了,而是因为实在太饿了,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蜷缩在沙发上的郭帅,无奈的摇了摇头,
“喂!还睡呢?”
郭帅一惊猛地坐了起来,慌张的眼神四处飘荡,
“怎么啦?怎么啦?”
当俩人四目相对之时,郭帅长长的出了口气,
“卧槽!你吓死我了!”
看见郭帅迷迷瞪瞪又神经兮兮的样子,天一乐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我说财神爷,还迷糊呢?你不饿吗?是不是该收点香火啦?”
“槽!我现在浑身没劲,就想睡觉,一点胃口都没有。”
“睡什么觉!起啦起啦!先冲个凉精神精神然后再陪我去吃点东西。对了,咖喱饭和米线不是你的最爱吗?”
一说到米线,郭帅的肚子瞬间就有了反应,“叽里咕噜”的叫个不停,
“米线?你别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随后,俩人收拾了一下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酒店。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达官贵人,偶尔品尝一下街边小吃也是别有风味的,就好比下乡体验生活一样,总能被未知的事物所吸引。但富人有富人的做派,狼吞虎咽是绝对不纯在的,每一样都只是舌尖留香,既尝到了美味又增添了饱腹感,优哉游哉!
从街头晃到街尾,二少的肚子也渐渐的鼓了起来。这时,天一看了下时间,刚好是晚上的六点整,随后,他轻轻的拐了一下郭帅,眼神里迸发出蓝光,
“走啊?”
郭帅不情愿的回了一句,
“大哥,还去啊!有点顶不住啊!”
“槽!这是什么话,咱俩大费周章的跑到这里还真当旅游来啦?我可没那闲心。”
“我知道,可......要不......要不咱明天再去?”
“明天?你知道耽误一天少赢多少钱?趁着手热赶紧走吧!”
说完,天一推着郭帅就直奔赌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