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慕辞欢这么说,柳西风额头上的冷汗又多了。
她这明摆着是在威胁自己,可关键是,他还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上次他和上面的人一起吃饭,对方说的很清楚,许校长为自己挑选的学校继承人是个女的,当时他就心里一紧,难不成是慕辞欢?
虽然慕辞欢年纪小,可是这些天她在学校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所以,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万一得罪了这位大佬,那以后他的饭碗都保不住。
女人可以换,可是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饭碗,却是再也没办法得到。
想到这里,柳西风朝慕辞欢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放心你放心,以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妥当的!”
慕辞欢唇角满意的勾了勾,转身离开。
蒋伊然在更衣室刚刚换完衣服,出来就碰到她妈妈方若。
“伊然,你怎么在这里?”
方若有些意外,她专门挑了学生上课的时间过来,目的就是可以少见一些学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了自己的女儿。
看见撑腰的人来了,蒋伊然立马抱着方若大哭:
“呜呜呜……妈妈我不喜欢这里,他们都针对我,还一个劲儿的欺负我,我的衣服就是被他们给弄湿的,那个慕辞欢,居然还,还联合她姐姐一起欺负我……妈妈我不想在这里读书了……”
看见女儿哭的如此伤心,方若的一颗心都要碎了,她抱着蒋伊然安慰了好一会儿,然后拉着她的手怒气冲冲的跑到京五一班,说是要找慕辞欢报仇。
京五一班这节课刚好是自习,没有老师在,所以他们才敢那样光明正大的讨论游戏。
不过现在大家都进入了学习状态,慕辞欢正在低头解数学题,因此就没意识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蒋伊然母女。
哗啦。
慕辞欢放在桌面上的书本全部被扔到了地上,然后她的桌子被人狠狠的推了一下。
京五一班的学生纷纷抬起头看,发现一个穿着华丽,保养得体的女人盛气凌人的站在慕辞欢面前,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
慕辞欢慢慢收起笔,眼神充满了煞气,她站起来看着对面的两人,语气阴冷到了极点:
“这位女士,你有事吗?”
慕辞欢当然想不到这就是蒋伊然的母亲,她只是觉得,眼前的妇人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你就是慕辞欢?”
方若两只胳膊抱在胸前,冷眼斜对着慕辞欢问道。
“是,你有什么事情吗?”
大家都看的出来,慕辞欢是在忍耐自己的怒火,她已经很克制了,如果不是顾及到眼前的人很可能是她的长辈,她早就爆发了。
“我是蒋伊然的妈妈,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女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欺负她不说,还要找人泼她水,我女儿身体这么娇贵,万一生病了你负责吗?你负责得起吗?人家是蒋家的大小姐,你是谁呢?你不过是个慕家没人要的野种罢了!”
京五一班的人瞪大眼睛看着蒋伊然的妈妈方若,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看上去雍容华贵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恶毒,令人厌恶。
“方女士不也是一个小三上位的人么?你又凭什么站在这里指责我呢?你说我陷害你女儿,那你有什么证据吗?还有,你的女儿扰乱课堂秩序栽赃陷害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没有教育好女儿,现在反倒来怪我?真是搞笑。”
“……”
方若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以为慕辞欢欺负蒋伊然是因为她是新来的,看不惯,可是谁曾想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听说慕辞欢长得极美,方若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心里确实有些受不了。
她的那张脸,足以让所有女人都嫉妒。
可不知怎么的,方若却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又好像是……似曾相识。
慕辞欢冷眼看着方若不说话,她就是想看看,从小到大没有断奶的蒋伊然,带着她的妈妈能掀起什么风浪。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你觉得你凭什么能比得过我的女儿呢?除了你那张妖娆的妖精脸,你觉得你还有什么!”
方若不依不饶,用着最恶毒的话批判慕辞欢。
慕辞欢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思考要怎么做,才能让方若心服口服。
“她还有我。”
就在慕辞欢思考的间隙,京五一班的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男声。
大家回头一看,居然是楚修然。
他不知什么时候听到风声,蒋伊然带着她妈妈来找慕辞欢,所以,他立刻从课堂上离开,来这里给慕辞欢撑腰。
果然,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方若极具侮辱性的话语。
“除了我,她还有整个楚家,够不够?”
楚修然唇角带着嘲讽的笑容,一步步朝慕辞欢她们走过来。
夕阳洒在他的肩膀上,给他整个人笼罩了一层十分耀眼的光芒。
饶是方若再蠢,她也认识,眼前的人是楚家未来的主子,楚修然。
年纪轻轻就在京都闯出了一番天地,长得也十分的好看。
今日一见,果然气宇非凡。
方若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楚修然,而且他居然会光明正大的给慕辞欢撑腰。
“蒋夫人,如果你平时多关注新闻的话就会发现,慕辞欢是我楚家未来的女主人,也是我楚修然未来的妻子,你刚才如此理直气壮的指责她,你又是哪来的底气呢?更何况,你自己也不是蒋家的正牌夫人,不是么?”
“……”
方若被楚修然气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好不精彩。
但偏偏,她又没办法反驳,甚至是不敢反驳。
蒋家未来还有很多生意好靠楚家照拂,如果现在得罪了楚修然,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蒋家正牌夫人的位子,说不定没几天就换人了。
虽然蒋伊然的爸爸对她十分宠溺,可是她心里明白,在利益面前,女人从来都不是他的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