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没有明确的说要娶沈晚晚和她分手,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和楚修然在一起了?
怒火充斥着秦屿的内心,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何念,过来。”
秦屿嗓音沙哑,沉着脸说道。
他的嘴巴周围冒出了一圈胡茬,眼底还有明显的青紫。
何念踌躇片刻,正在思考要不要过去,楚修然突然拽住她的手腕:
“我们可以去上班了。”
何念点点头,抬眸看了眼秦屿,打算和楚修然一起离开。
“何念!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秦屿声音拔高好几度,和他沙哑的嗓音混在一起,大早上的让何念后背升起一股凉意,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挣脱开了楚修然的手。
“秦屿,你应该对沈晚晚负责,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想我前天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了。”
秦屿面沉如水,十分不悦楚修然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这是急忙撇清我,好跟楚修然在一起吗?我不过昨天晚上没有来找你,你就把他带进家里还和他共度一夜?何念,你真是好样的!既然你这么做,那就不要怪你爸爸惩罚你!”
秦屿目露凶光,毫不客气的说着威胁何念的话。
楚修然明显的感觉到,他说完这话后,何念的肩膀抖了抖。
看来,何念的确是有什么把柄被他们握在手里。
楚修然明白,自己必须尽快查出来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不然何念会越来越危险。
万一秦屿和那人狗急跳墙,做出对何念不利的事情,那他才是真的追悔莫及。
“秦屿!”听到他那么说,何念也有些生气,“我是成年人了,你不必每次都拿我爸爸来威胁我!还有,我和楚总裁清清白白,他只是恰巧住在这里罢了,你凭什么污蔑我们?你自己做出那种肮脏事,没必要把大家都想的那么肮脏,你这副嫉妒的面孔真让我感觉到恶心。”
说罢,何念拽着楚修然迅速转身离开,再也没有看秦屿一眼。
她现在居然连那个人都不怕了。
很好,看来胆子的确是变大了。
秦屿眼眸微微眯起,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看了看,心底微微盘算着。
现在何念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他们不好掌控,可一旦她想起来些什么,她就会乖乖就范。
所以这一切,都在秦屿和那个人的掌控之中。
楚修然的车上,何念坐在副驾驶,被气得胸脯上下剧烈起伏着,直到车子开出好远,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好了,不必为那种人生气。”
楚修然语气温和的安慰她。
“真的太过分了!他怎么能那么污蔑人!污蔑我就罢了,还把你也带进去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他倒用自己肮脏的思想来评判,真是过分!”
何念气得粉拳紧握,恨不得回到原地和秦屿打一架。
楚修然不禁失笑,“看你因为我这么生气,会让我误以为,其实你在乎我,比在乎秦屿多一点。”
“……”
刚才还在生气的何念,瞬间就呆住了。
她愣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着楚修然刚才说的那句话。
在乎他比在乎秦屿多一点吗?
何念没感觉,她就是下意识的觉得,不能让秦屿污蔑楚修然。
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楚修然眉峰微扬,眼底划过了然。
看来,她确实还没有“开智”,尤其是在爱情这方面,迟钝的要死。
这倒和多年前他们在京都贵族学校读书时很像,那会儿她也是这么的迟钝,虽然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好,但是还没意识到已经喜欢上了他。
想到这里,楚修然决定,有机会了要给何念“推波助澜”一下。
车子一路平稳的行驶,很快到了楚氏楼下。
楚修然停好车,和她一起乘坐电梯上楼。
她跟着他去了他的办公室。
那里依旧是四年前的装修风格,只是家具都换了新的。
何念脚踩在羊毛地毯上,四处打量了一下楚修然的办公室,突然发现这里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似乎是来过这里。
何念进去看着书架上的一排排书籍,脑海中有某些片段再次划过。
楚修然站在饮水机前给她接了一杯水,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渐渐加深。
“喝点水。”
低沉的嗓音自身后传来,何念回过神,接过水杯后说了一句谢谢。
“楚总裁,这些书都是你喜欢的吗?”
何念看着书架上的书问道。
楚修然一边开电脑一边回答她:
“不,都是我老婆喜欢的。”
“……”
何念情绪变得越发的复杂。
“怎么了?”
楚修然迈着大长腿走过去,站在她身侧问道。
何念有些紧张的摸着杯子,低头问道:
“楚总裁,我和你老婆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说这些书是你老婆喜欢的,可很巧的是,这也是我喜欢的。”
何念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抬头看着楚修然,和他四目相对。
楚修然凝眸盯着她,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慢慢弯腰,和她目光对齐:
“如果我说,你就是我老婆,你会信吗?”
“……”
洗手间里,何念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脸颊通红的坐在马桶上。
太不可思议了!
刚才楚修然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她浑身的温度陡然升高,脸颊滚烫,就连心跳都变得很快。
于是她很没出息的,捂着脸以上厕所为由跑了出来。
那个男人的眼神过于深情,她怕再看下去,自己会沉溺在他的眼神中,无法自拔。
何念一直待在厕所,直到心跳恢复正常,她才走出洗手间。
彼时秘书处前来上班的人已经很多了,看到何念走出洗手间,有人指着她尖叫了一声:
“啊——!你你你……你不是欢总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声尖叫响彻整个秘书处,大家纷纷闻声来看,何念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看着围着她的这些人。
尤其是刚才那声尖叫,似乎要震碎她的耳膜,她现在脑子里嗡嗡的,甚至还伴随着短暂的耳鸣。
紧接着,脑子里破碎的画面像洪水般用来,朦胧间,她似乎看见自己被关在一座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