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干笑着：“刚刚你们什么也没听到，对吧？”
庭牧野掩着嘴没有笑出声，笑意却忍不住从眼角溢出来。
“你快回去，时间不早了。”
答非所问！
方鹤也挥挥手，肩膀一抖一抖的：“快走快走。”
顾燕姿回过神来，生硬地按下楼层，整个过程都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
透过余光，隐隐可以看到俩人因为憋笑而发抖，脸也憋红了。
艹！
狗男人，果然听到了。
嘤嘤嘤，她的形象，莫得了。
确认电梯到达十楼，方鹤敛起自己的笑意，正色道：“庭哥，刚刚去给您买药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蓝狐。”
“不过隔得远，并没有看清他的脸。”
蓝狐是猎夜组织的人，先前和他们交手的时候曾经碰上过，如今时间过去那么久，没办法一下子确认也正常。
但是先前就有看到猎夜的人出现，加上他看到的那个人气质上与他相像，所以可能真的就是他。
之前猎夜收钱对付他们，最近又频繁出现在MY附近，说不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听他说完，庭牧野只是稍稍蹙了蹙眉头，语气依旧平静：“查清楚，必要的话动用强制手段，懂？”
“懂！”方鹤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然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庭牧野哑然，懂个锤子，他还是没懂自己的意思。
方鹤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天真：“不是吗？”
“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别老打打杀杀的。”
方鹤仔细咀嚼着这句话，遵纪守法？也可以正当防卫啊。
就好比顾燕姿那天暴锤黄志温，最后就被归结于正当防卫。
庭哥原来是这个意思……
总觉得，他和顾燕姿某些点好像越来越像了。
*
顾燕姿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宿舍。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明明累得要命，头脑就是异常清醒。
烦死了，满脑子都是庭牧野那个狗男人！
不行，必须得找点事情做，不能这样下去！
顾燕姿摸黑下了床，把小组的成员叫起来，在练习室里集合。
首先，顾燕姿开门见山，给大家来了一碗陈年老鸡汤：“姐妹们！没有通过宵的选秀人生不圆满，咱们一起奋斗吧，奥利给！”
“你们想想，别人都在睡，而我们在排练，我们就比别人付出了多一分汗水啊！”
“都说笨鸟先飞，勤能补拙，相信我们的付出一定会有回报的！”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说完，顾燕姿还cue大家：“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
同组的卢薇打着瞌睡低声问乔娇娇：“顾燕姿怎么了？打鸡血了吗？这么晚了突然叫我们来训练？”
她们都好累啊，白天的训练已经要了半条命了，还没睡饱就被顾燕姿叫起来，简直就是噩梦。
还要被她强行灌鸡汤，就更要命了。
乔娇娇一脸“你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骄傲道：“燕燕这是为了让我们能艳压群芳懂不？”
虽然她也困，但是燕燕灌的鸡汤，她喝了！
芦薇摇摇头：“不懂。”
其他人也表示不懂。
顾燕姿那边已经开始热身了：“姐妹们，动起来，扭动你们性感的腰肢，让我们一起～来！”
众人只好跟上她的节奏，敢怒不敢言。
直播间的观众们——
【我们也不懂，本来都打算洗洗睡觉了，她你们还练啊？】
【就是为了作秀吧？大家看着吧，不出十分钟肯定说累了，困了，然后就遁了。】
【天啦噜，好能装啊，平时gyz不就是干饭和睡懒觉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肯定是假的。】
【说燕子哥只会吃饭和睡懒觉的那人，你怕是没看过我家燕子哥连做五百个俯卧撑还不带喘的样子！眼睛不要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就是就是，人家努力又说人家作秀，不努力又说人家对观众不负责，这届观众怎么那么难带啊。】
【芜湖，快看快看，几个小姐姐开始跳舞了。】
【卧槽，真的诶，没想到这首歌经过重新改编后更震撼了，听得我毛骨悚然。】
【不过，这个**的部分为什么会有二十秒钟的留白？是还没编好吗？她们就在那面面相觑，好尴尬。】
【不会吧不会吧，过几天就要正式舞台演出了，她们这样动作都没编，来得及吗？】
【呵，有些人越努力越心酸，看看隔壁霏霏子那组，每个都是神仙小姐姐，已经把整套动作和歌曲都配合得非常好了。】
练习室里，顾燕姿他们反反复复练了好几遍，四个人都累得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为止。
顾燕姿才大发慈悲道：“好了，解散，明早九点准时集合，咱们再顺一顺。”
“啊？”成员们叫苦不迭，顾燕姿简直就是魔鬼。
顾燕姿冷冷地扫过她们的脸，眼神阴鸷：“你们这么不想赢？”
被她这么盯着，每个人都毛骨悚然，下意识道：“想！”
顾燕姿：“大声点！”
软绵绵的，跟娘们儿似的。
其他人：“……”
我们本来就是啊。
众人散去，顾燕姿自己留在练习室里，反反复复播放她们要表演的曲目。
导演组有给她们每组提供一个没有联网的平板，用来播放视频还有音频。
还有一些电子音乐软件，可以模拟各种乐器发出的声音，只要稍加组合就能编辑出自己想要的曲调。
顾燕姿一边播放着表演曲目，一边打开编辑器，十指翩飞，在上面敲击着。
观众再次震惊。
【顾燕姿这是在……改编那首音乐？】
【应该不能吧，她不是五音不全，能唱几句就不错了，还改编？粉丝们别无脑吹捧了行吗？】
【不是啊，专业人士表示，她的那些操作很专业啊。】
【反正我就是不信，顾燕姿能编曲，母猪都能上树。】
夜深人静，练习室里顾燕姿专心地投入到自己的事情里，网友们也投入到激烈的讨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