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雅摇头笑道:“跟我,不用说谢谢,我说过,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只是将心比心。叶一凡那边你不用担心,短期内,他不会再找你。”
“可要是以后……他又找上我了呢?”苏唯突然觉得心口沉重的不得了,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到底何时才是个头啊!
望着苏唯痛苦又无奈的表情,妃雅目光一沉,声音突然变得无比的冷厉,“如果他还敢得寸进尺,那么这样的人,便就只有死,死了,自然一了百了。”
“妃雅,你……”苏唯猛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妃雅,眼里满是惊怵。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妃雅连忙扬眉一笑,道:“开个玩笑。”
苏唯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妃雅一时冲动会如去做触犯法律的事,随即嗔怪的瞪眼道:“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妃雅无谓的耸耸肩,低头喝咖啡,不再多说。
苏唯也只当妃雅这是一时的气话也并未放在心上,却不知,有时一个人会说出某些话,那就代表,那些话那些念头已经开始在那人的心中慢慢生根发牙,直至最后长成参天大树,一发不可收拾。
城市的夜,分明的繁华。
今晚的艾丝妮俱乐部比往日更为火爆,几乎席无空坐,人满为患。
只因为今晚艾丝妮俱乐部请来了泰国人妖皇后来演出。
人妖皇后,这个名头的号召力有多大,绝对令人难以想像,可以说今晚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充着这个而来。
在苏唯的再三要求下,楚寒也带着苏唯来到了艾丝妮,许辰和莫小楼早已经在,四人合桌坐在高级VIP区,一边喝酒聊天,一边坐等妃雅的演出。
几杯酒下肚,莫小楼突然目光担忧的看了一眼苏唯,然后对楚寒道:“寒哥,我姐给家里来电话了,说她……大概就在这几天,就会回国。”
楚寒举着酒杯的顿了一下,随即轻“哦”了一声,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中所想。
可苏唯明却禁不住好奇的出声问道:“小楼,原来你还有姐姐呀,她是在国外留学吗?”
莫小楼瞄了一眼楚寒,点了点头道:“已经出国进修快四年了,这次回国估计会一直留在国内。”
“真好,我一直都很佩服那些能够出国留学的女子,她们的人生一定很丰富很精彩。”苏唯一脸羡慕的道,在她内心深处何止是佩服,简直就是向往,只是她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
莫小楼又瞄了一眼楚寒,然后灿灿的点头,不再接话。
看苏唯的反应,他不用问也知道了,楚寒一定没有告诉苏唯,他莫小楼的姐姐曾经是他楚寒差点就要谈婚论嫁的初恋女友。
许辰在旁边听着,一语不发,昧色的灯光,折射着他嘴角上那抚隐有隐无的笑容。
苏唯哪里知道三男的心思,依然继续好奇道:“你姐姐应该很漂亮吧,能够出国留学一定很能干吧,对了,她是在哪个国家留学呢,美国?英国?日本?巴黎?”
莫小楼顿时被苏唯好奇的一大堆问题问的一个头两个大,可是楚寒就坐在旁边,他哪里敢多说,万一说错了话,事后,楚寒定会剥了他的皮。
可旁边的许辰见莫小楼躲躲闪闪的不想多说,他便突然阴阳怪气的对苏唯说了一句:“小楼姐姐的事,你大可直接问楚寒,楚寒最清楚。”
苏唯明显微怔了一下,许辰话中有话,让她好不疑惑。
楚寒却在听到许辰的话眉头微蹙了一下,正欲开口说话,莫小楼突然一脸惊诧的指着门口出现出现的一帮人,错愕道:“是夜清笙,他竟然也来了。”
闻声,楚寒和许辰立马便抬头顺着莫小楼所指望了过去,脸色突然变得十分严肃。
苏唯的心一跳,也望了过去。
只见进来的一帮人足有三十多个,个个身材魁梧,身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而他们的存在似乎都是为了保护中间的一名染着一头金色头发的年轻男人。
男人看起的真的很年轻,身着一套随意的韩版修身白色西装,很瘦,很高,五官十分清秀白净,咋一看就像一个时尚大学生,但是当你看清他的眉与眼,你就再不会有这种感觉:
双眉如剑,英气凌厉。
墨眸似鹰,犀利如电。
身处三十个黑衣保镖的保护围内,他的气场之大,绝对压过了保护所有保镖。
整个高级VIP区的顾客,都因他那双眼睛的扫视,瞬间寂静了足足三秒。
“寒,这人是谁?”苏唯禁不住问道,这样的男人一看便知,绝不是普通人,而且楚寒、许辰、莫小楼三人此时的表情实在太过凝重,让她心慌。
楚寒握住苏唯的手,低声道:“此人叫夜清笙,是近几年叱咤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有多雄厚,但黑道上几乎人人都惧他怕他,我们A市的夜场几乎百分之九十都是由他在背后操控,当然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家艾丝妮就是那百分之十一的例外之一。而且你别看的外面看起来像个二十一二岁的大学生,其实他去年就已经满三十岁。”
“啊?”苏唯震惊,“为什么他看起还那么年轻?”
相比夜清笙那令人惊怵的黑道身份,他那张不老的容颜,反而更令苏唯大跌眼镜。
女人嘛,爱美之心,胜过一切。
苏唯真的很好奇一个三十一岁的大男人,是怎样一直保持着一张如此年轻的脸?
“估计……”楚寒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然后极为认真的道:“打了肉毒杆菌吧!”
苏唯一听,禁不住噗笑出声,没好气的轻捶了一下楚寒,嗔怪的瞪眼道:“人家问你正经的事儿呢,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跟女人似的偷偷跑去打这样的美容针?”
旁边的莫小楼这时煞有介事的道:“怎么不可能,你要知道男人的爱帅之心绝对不比你们女人的爱美之心少哦,除了这一解释,我们实在想不出这厮凭什么能够十年如一日,像个妖怪似的,一点变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