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芸向来喜欢打扮,加之有一双别人没有的美手,所以,尤爱涂抹指甲油,其实自己十指的变化,她早就已经察觉,但就如她刚才所说,她一直以为是指甲油惹的祸,所以也没怎么上心。
有心想停一段时间不抹指甲油,让手指好好透透气,可这段时间她的婚姻岌岌可危,她只想把自己打扮的更加娇艳动人,好让楚寒看到她的美,是混身上身360度无缺陷,所以,便一直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骂骂咧咧。
“哦!”听着莫小芸自己给自己断出的答案,许辰的目光里有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似是发觉了什么,又仿佛预见了什么,但最终他还是淡淡的一挑眉毛,淡淡轻哦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莫小芸正盯着自己的十指看,并没有发现许辰的异样,以至于在不久的将来,她的人生不可抑制的向悲剧迅速前进。
……
下午,妃天公司总裁办公室。
苏唯推开面前一叠厚厚的资料,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然后,闭目养神。
这时,韩风径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咖啡上飘着一朵由奶酪勾画出的玫瑰。
“很累?”韩风走到苏唯身边,将他亲手煮的咖啡递给苏唯。
“有点。”苏唯接过,一下子喝了小半杯,她的有点累了,正好喝喝咖啡提提神,以至于她没有留意到那咖啡上飘着的是一朵代表着爱情的玫瑰,只大概的明白是一朵花。
韩风也不计较自己一翻心意,就这样被苏唯忽视掉,眼角瞥了一眼苏唯一直在看的那些资料,顿时,眉头一蹙,道:“你今天一直在看这些关于赵氏集团的资料?”
苏唯点头,又一口将剩下的咖啡喝了底朝天,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韩风送来的咖啡都比她自己泡的或外面买的要好喝,滋味不是一般的特别。
她哪里知道,韩风为了给她煮上一杯色香味具全的好咖啡,不单特意交钱向这方面的专人请教了一翻,还买了一整套昂贵的煮咖啡用的工具放在他的办公室,以备随时之需。
“你这是想对赵野城出手了吗?”韩风又道。
“是。”那天与赵野城在医院里的针锋相对,可不是儿戏,苏唯是当真的。
“可他一开始并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啊!”韩风眉头皱的更深了。
当初陷害苏唯的那场阴谋里,赵野城并没有参于,所以,这次回国,在那张报复名单里,并没有赵野城的名字。
名单上的人已经不少了,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韩风本来就担心苏唯一下子以一自之力对付这么多有权有势有钱的人物,会倍感吃力,没想到苏唯还要再加上一个赵野城,那绝对会令所有计划的难度再上一个台阶。
苏唯知道韩风所虑,但还是道:“我知道赵野城不比叶一凡,他的赵氏集团就是十个妃天公司也抵不上他的十分之一,但是……我有必须这样做的原因,韩风,你应试懂。”
韩风微怔,随即道:“是为了莎莎?”
“是!”苏唯脸有愠色,“这四年来,我虽身外异国,但始终有你和妃雅在一旁照顾,可莎莎,她的日子过的有多不容易,你我是想像不出来的:被赵野城死死的绑在身边,看着他与别的女人风流快活不说,生下的孩子还要由莎莎来养,如今那孩子依赖莎莎,他竟然就想一直让莎莎这样没名没份的给他带孩子,稍有差池,不是骂就是打,而他自己却去跟别的女人谈婚论嫁,他把莎莎当成什么,他赵野城的玩具?下人?还是他孩子的保姆?”
苏唯越说越愤怒,拿着咖啡杯的手都开始发抖。
苏唯并没有多少朋友,严格来说,只有莎莎才算上是真正的姐妹,对于莎莎,苏唯的保护意识绝对不会对对楚寒少。
韩风听着苏唯的话,也动容了,这几年,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苏唯身上,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莎莎,想不到莎莎这几年竟是这样过来的,顿时心头不禁有些愧疚。
对于莎莎他从来都是愧疚的,即使他已经做过很多补偿。
韩风蹙眉沉吟了好久,正欲说什么,这时苏唯的手机响了。
苏唯一看竟然是莎莎打来的,立即欣喜接通,两人说了几句话便挂了电话。
“莎莎约我出去逛街,她已经在逶迤街等我了。”苏唯高兴的仰起脸对韩风道。
“那你去吧!” 韩风腑身拿起苏唯办公桌上的那厚厚一叠赵氏集团资料,“这些资料我帮你看,回来我再跟你解说,到时我们再制定一个针对赵氏集团的详细计划。”言下之意,他已经答应了苏唯的做法,且还主动相助。
“韩风……”苏唯感动,她就知道韩风一旦知道莎莎的情况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管,无关爱与不爱,只因良心。
……
半小时后,苏唯来到了逶迤街,让苏唯意外的是,除了莎莎,竟还有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黑子?”苏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怔的望着站在莎莎身后的男人,好久,才叫了心中这个已经有些陌生的名字。
四年不见,苏唯以为变化最大的是楚梦,从曾经的青春叛逆,到现在的洗净铅华,却不想,原来变化最大的是黑子。
现在的黑子,再不能用人如其名来形容他,曾经黝黑的壮小伙,如今竟已经长成了有着性感麦色肌肤的大男人,五官清俊,明眸若皓,身材挺拔,与瑰姿艳逸、姣丽明媚的莎莎站在一起,竟是那般的般配,和美。
莎莎五指一晃,打断苏唯直愣愣定在黑子脸上目光,有些吃味的道:“我说唯唯,你这是什么眼神,哪有你这样盯着人家看的,你可是有楚寒的,还有一个韩风呢,还有啊,人家已经不叫黑子,人家早改名叫刘林。”
闻言,刘林亦回苏唯一个浅浅的笑容,从容道:“现在大家都叫我刘林,黑子这名子太土了,当初刚进城时,我可没少因为它被人笑话。”言语举止间,少了几分曾经年少时的憨态,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