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陈爵“您……您……”的对话过后,我发现自己太过正义,做不来狗腿之事。虽然他是我的恩人,可也不代表我就得卑躬屈膝。为了早日完成我的报恩大业,结束这苦痛的过程,我必须加快进程,进行下一个目标:找个机会把陈爵扔下水。
经过几周魔鬼训练,我已经基本上掌握了狗刨的动作要领,现在我看见水早就不眩晕了,晕是不晕,可我悲催的又走进了另一个极端,那就是看见水就想进去扑腾,前两天下雨,我就差点激动的跑出去,幸亏大盼一个巴掌把我拍回来。
我仔细的算了算,一周能见到陈爵的时间基本就周一上午,而且还是上课时间,周围也没个河啊海啊,看来是没机会了。那就只能另外找时间执行,为了摸清陈爵一周在校时间,我决定守株待兔,没事就去他办公室溜达溜达。
在连续去了三天都没人后,我恍然大悟,原来大学老师是不用坐班的。
这可愁坏了我,找不到人,又怎么把他踢下水再捞上来呢?
这个时候就只能发动群众了。
我旁敲侧击的问宋盼:“盼啊,你说,如果你想见到一个人,可是又不知道他在哪,你会怎么办?”
宋盼给我个大白眼,“你傻啊,现代科技是干什么吃的,你不会打电话吗?”
打电话?这可给我出了个难题,我真不知道陈爵的电话,就算知道我也不敢打。
我又问了金灿灿和赵明媚,这俩人都给了我相同的答案,经过几番思虑,我使劲一拍腿,就打电话了。
于是我千方百计的淘换陈爵的电话,团委去了,同学问了,办公室撬了,可就是没问着。玩神秘?这很不寻常,按理说,老师的电话都是查得到的,为什么就陈爵的没被记录在案。
可是这貌似不关我事,我的目的就是早日还完他的人情,这样就两清了。
终于到了周一上午,陈爵又风骚的出现了,我咬着满口银牙,捏着绣花拳头,趁着下课时间,奔到了讲台上。
我手里拿着本书,装作问问题的样子,把书往陈爵眼前一举,上面写着六个字:“给我你手机号。”
陈爵扑哧一笑,接过书,拿起签字笔就在书上唰唰的写,写完就递给了我,我以为目的达成了,兴高采烈的拿起书就走,回到座位上一看,上面写着七个大字:下课到门口等我。
我傻了,这演的是哪出。
可是恩人已经吩咐了,我又哪敢不从。一下课我就乖乖的站在教室门口等着了。陈爵一出来就看见了我,笑着问:“这次怎么这么听话?”
“我本来就很听话。”
“是吗?没感觉。”
“把你手机号给我吧。”
陈爵用手抚着下巴问道:“为什么要我的号?”
这叫我怎么说,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要是我有什么不懂的,将来好打电话问你。”这个理由应该算合理吧。
“哦?这么好学?可惜我从来不随便告诉别人我的号码。”
我心里一急,他怎么这么磨叽。“你是老师,我是你学生,这也不行?”
陈爵摇了摇头,惋惜的说:“不行。”
我就差跺脚了,人家屁颠颠的想报恩,你就别摆姿态了。“那你怎么才肯告诉我?”
陈爵抬脚就往前走,边走边说:“跟我来。”
我赶紧跟了上去,看来还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