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白墨拉着行李箱,戴着墨镜,走出机场,因为他不同寻常的气质,哈有外貌,引来了阵阵尖叫声,感叹声,但他都不为所动,因为她不在尖叫的人群中,所以都不重要了。
白墨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报了个地址,拿出手机,开机。
二十个未接电话,他皱着眉头,回了过去,电话只通了一声对方就接起电话来了。
“哥啊!你儿子一直哭啊!”对面传来白轩几尽崩溃的声音。
白墨不自觉的把手机远离耳朵,皱眉,冷着一张脸,“好好说。”
白轩清了清嗓子,“咳咳嗯,是这样的,你不是让我们都瞒着小桐你去俄罗斯的事吗?现在他有看不到他妈又看不到他爸,现在整天要么就是哭,要么就是一个人坐在那一动不动,那天晚上,我去他房间看了下,卧槽!真是吓死我了!他居然一个人坐在摇篮里一动不动。”
白墨有点汗颜,“把电话给他。”
白轩嗯了一声,接下来就是小baby的哭声。
白墨皱着眉头,他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哭了,还有太粘他们了。
过了一会,电话里传来软绵绵的声音,但是带着一点鼻音,“爸……爸……”
白墨严肃的说,“不是告诉过你男子汉不能哭的吗?”
白梓桐咳了咳嗽,白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对面传来奶奶的声音,“他刚刚哭太久了,小孩子嘛,看不了自己的父母,心里肯定有点委屈的。”
“那也不能时时刻刻的哭。”白墨虽然心疼,但是语气没有一点放温和。
“不……不哭……”对面传来白梓桐可怜的声音。
白墨眼眶有点红,不过还好有墨镜遮着。
他有这样懂事的儿子此生还有什么不满呢?
“乖,爸爸过几天就回来。”他匆匆的挂了电话。因为他怕自己再跟他聊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掉眼泪,现在在外人面前不好掉,他自己也更是不允许自己掉眼泪。他跟白梓桐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他总不能自己倒是先哭起来了吧?
过了一会,司机停下车,用俄语对白墨说,“到了。”
白墨看了一眼他前面的自动算钱机,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二十卢布。
俄罗斯使用的货币单位是卢布。
辅币是戈比。1卢布=100戈比。纸币面额有1、3、5、10、25、50、100、200、500、1000、5000、10000和50000卢布,另有1卢布及1、2、3、5、10、15、20、50戈比铸币。
司机下车打来尾箱,把他的行李箱拿出来,白墨下车,接过他给的行李箱,对他道了声谢。
拉着行李往一个狭窄的小巷子进去。
行李拉不进去,他在附近的一个酒店先定下今晚的住处,然后两手空空的又到小巷子,他走进去,上次是开私人飞机来的,所以不用走这种路,可这次他没有开私人飞机,只好走小巷子了。
他突然跳起,两条大长腿分别蹬在狭小的两面墙上,到了中部,距离地面大概有二十米左右,用手按下一块砖,他跳下去,走出小巷,搭了辆出租车,来到一个墓场,付了钱后下车,找到了一块空白墓碑,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也没有跟踪他的人,把墓碑往地上使劲按下,墓碑往地下陷了一点,墓碑后面的地打开,白墨跳进去,因为没有楼梯,他也不知道具体有多深,但泪紫忆跟他说过,在那个小巷距离地面二十米处左边的墙壁第一百零九格是一个进组织内部的按钮,再到最小最荒凉,郊外的那个墓场,有一块空白的墓碑,按下墓碑它会下陷一点,然后后面的地会打开,里面没有楼梯,也没有可以帮助你下去的东西,也不高二十米左右。
所以他放心的跳了进去。
进去后是一个隧道,有很多岔口,不过他凭着自己的记忆按着泪紫忆说的路走进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看到了他们上次来的地方,组织的大门……
因为又看到了他,负责联系内部的那位老人直接给首领打了电话。
首领,“让他进来。”
老者对守门的十多个杀手做了个手势,他们打开门,白墨冷着一张脸,他觉得她在这,可心里就是一点底都没有,他突然不想进去了,因为他在来之前就跟白梓桐有约定,如果他这次没有带她回来的话,那他们就不会再想她了。
虽然心里犹豫不决,但行动却是那么的果断。
他顺着上次去的首领的房间。
首领房间的门开着,站在门口就可以看见他正悠哉悠哉的躺在躺椅上喝着茶,旁边还有一杯茶,白墨走进去,在他旁边的躺椅坐下,冷冷的开口,“她呢?”
他当然知道他说的“她”是谁了,但是,他怎么可能把她在哪告诉他?
首领睁开眼,放下茶,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严肃的看着他,“她已经走了。”
白墨的掩饰得很好,不过心里多了一抹失落跟难过,果然……
“她去哪了?”白墨。
首领起身,走向窗户,“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白墨皱起眉头,走向他,站在他身后,“怎样才能告诉我?”
首领回头,冷冷的打量着白墨,最后严肃的说,“你也不是一般人,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我来回答你?”
白墨很讨厌这种感觉,这种处于被动状态的感觉。
“你怎么进来的。”首领皱着眉头,他并没有收到有其他飞机靠近这里的消息。他是从大门进来的,那么他又是怎样从大门进来的?他怎么知道的?
“小忆告诉你的?”
白墨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而是说,“她什么时候回来?”他知道从他这里得出她在哪的消息是不可能了,而即使他有再大的势力,只要她存心躲着他,不露面,他就找不到她。
“任务完成。”
“多久?”
“说不清楚。”首领的每个回答都是那么的模糊,而他们之间也开始冒起一丝火药味,白墨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不是他怕他们,也不是他担心这是在他们的地盘他不敢乱来,而是因为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跟她有些关系,他不能让她难过,更不想她怨恨他。
既然矛盾已经升起,那他以后要是想进来,估计走大门是不可能了,得费点力气才进得来,因为他已经观察过了,他们外围的方圆两公里都有许多障碍。
泪紫忆已经在国内安定好了,就在原来的城市。在这个城市,她有点心虚,因为白墨就在这个城市。
泪紫忆在酒店租了个小套房,现在她跟初晨正在商量怎样毫无痕迹的混进去。
“上次我们进去是易过容的,你后来没被他们发现真面目吧?”泪紫忆。
初晨摇摇头,“没有,我一直都没有弄回来。”
泪紫忆点了下头,“很好,这次不易容,那对五官不好,这次带人皮面具。”
初晨一听到人皮面具,脸刷的一下就黑了,“我不要。”
泪紫忆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为什么。”
“反正就是不要。”初晨坚决反对。
泪紫忆见他这么坚定,无奈的点了下头,“ok,那这次就换一张脸。”泪紫忆说着就拿出易容工具。
初晨坐好,任由她弄自己的脸。
过了十分钟后,泪紫忆走开,他的脸呈现在镜子里。
“师姐!你怎么把我弄得跟个纨绔世子一样。”初晨捏着自己的脸照着镜子左看看又看看最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泪紫忆洗了个手,走出来,把他的刘海夹取下来,给他梳了下头发。
“这样不容易被发现。”泪紫忆挑起他的下巴,俯视着他。
初晨看着她近距离的脸,她皮肤很好,没有一点瑕疵,也很白皙,眼睛也很大,睫毛也很长,一眨眼就扑扇扑扇的,唯一不好的就是嘴唇没有血色,脸也是白得很病态。
泪紫忆一拍他的头,“臭小子!盯着我看什么!”看得她心里发毛。
“师姐你胃不好吧?”初晨突然说。
泪紫忆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初晨起身。
泪紫忆点了下头,“我有胃病,从小就有的。”
初晨,“你饿不饿?”
泪紫忆晃了下手,“都还没想好怎么混进去吃什么东西啊!赶紧继续商量。”
初晨眉心一皱,“你这样不行。”
泪紫忆看着他小大人的样子噗嗤一声的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就你还管的到我?”连师父都管不到她,他怎么可能管的到她?
初晨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拉,紧紧的搂着她的细腰,深情的低头看着她。
泪紫忆心里一硌哒,一脚蹬在他的脚上,而且还是脚边边的一点肉。
初晨就是因为反应迅速,所以躲过了整只脚被踩的下场,但是泪紫忆的速度快得惊人,而他也后悔缩脚了,因为那更痛。
泪紫忆冷眼在一旁看着他抱着自己的脚在那叫。
“还敢吃本宫的豆腐了吗?”泪紫忆坐在沙发上,初晨像个犯错误的小孩子一样站在泪紫忆的面前。
“师姐!我不是小孩子!我19岁了!”他想说,我成年了!我也有喜欢你的资格,但是他不敢。
泪紫忆眉头一皱,隐隐约约闻到了不同的味道,严肃的看着他,“什么19岁不19岁的,我问你还敢不敢?”
初晨摇摇头。
泪紫忆点了下头,“饿了吧?去买点东西吧,吃完再继续。”
初晨听到这句话就飞快的闪了。
泪紫忆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