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有人愿意帮她这个忙！而且，还这么主动！
越想越有点愧疚，阮维忍不住叫了一声：“吴秘书。”
吴秘书回头，像个憨憨问阮维：“阮小姐，怎么了？”
“没事！”阮维摇摇头，“一会儿，我请你吃饭。”
“啊？”吴秘书忽然特别高兴，一整个人都兴高采烈，明媚得简直不像话，“这是真的吗？阮小姐，您没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阮维对吴秘书的问题多少有点诧异，笑了，“放心吧吴秘书，区区一顿饭我还请得起。”
吴秘书冲阮维挤眼睛：“嘿嘿嘿！我就知道阮小姐肯定是个说话算话的，那我就问您一句，咳咳……我能不能，带个客人一起去？”
阮维不解：“带客人？”
带什么客人，有什么客人可带的吗？
“对对，就是带客人！”吴秘书连连点头，眼睛亮亮的，“我特别想带个人一起来！阮小姐，您能答应我吗？”
“那……好吧。”
阮维只迟疑了片刻，便点了头。
说白了这些事情都是小事，她倒也不必问那么多。
再说，吴秘书都这么帮她了，她难道还好意思不点个头吗。
“那太好了！”吴秘书肉眼可见的开心，他是真开心，“阮小姐，那咱就这么说定了！我等您。”
阮维答应：“好。”
吴秘书二话不说，撸胳膊挽袖子开始发传单。
他也不怕社死，边发传单还边喊。
“来，瞧一瞧看一看，停一停站一站！”
“公司内部的大新闻，绝对的大新闻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谁看了都得说一声，鹅妹子嘤！”
……
吴秘书比阮维卖力多了。
阮维目瞪口呆地看着吴秘书，她也没想到吴秘书居然会忽然如此卖力。
既然吴秘书都这么卖力了，阮维也不好意思再藏着掖着，咬咬牙默默站在吴秘书旁边充当一个发放传单的背景板。
吴秘书越发热情，直接将传单往路人怀里塞。
不少员工路过吴秘书身边，一下子全都目瞪口呆。
有人壮着胆子问：“吴秘书，这是……”
吴秘书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不是传言，都是实话。”
对方一愣一愣的：“实、实话？”
“没错，实话！实得不能再实。”吴秘书点头，理直气壮地表示，“怎么样，快来吃一口新鲜瓜。”
“呃，好，好的。”
众人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被吴秘书给强行塞了一份传单过来。
吴秘书是总裁身边的大红人，这事儿公司人都知道。
就算是看在迈克尔的面子上，众人被塞了传单也不可能不拿。
于是，在吴秘书的热心“推销”之下，传单一张张全部发了出去。
原本有少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员工还不知道杭娇娇做了什么，被吴秘书这么一闹，不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众人对杭娇娇的所作所为指指点点，吃瓜吃得快乐，就连没那么爱八卦的也对这个消息震惊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好的人，怎么给人介绍高利贷呢！”
“难道是因为，杭设计师她……其实是这几家公司的下线？”
“有可能……我看也是。”
“我去，杭娇娇居然还有这一面？大家快来吃瓜啊，你们听说了没，杭娇娇原来是违法贷款公司发展的下线！”
“什么？公司里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真是丢脸死了！”
众人七嘴八舌之间，消息越传越离谱。
在他们嘴里，杭娇娇俨然已经成了为贷款公司打工的下线。
当杭娇娇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气炸了，怒气冲冲找到还在发放传单的阮维。
“是你！阮维，你诬陷我！”
阮维听见杭娇娇的声音，有点意外。
她倒是没想到，杭娇娇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动作。
不过就算杭娇娇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阮维淡定地看向她：“我没诬陷你。”
“那你手里的传单是什么？”杭娇娇几乎声嘶力竭，“你要不是诬陷我，我怎么会在他们嘴里变成，变成……变成这个样子！”
杭娇娇几乎要气得昏厥过去。
她原本还以为被人发现真面目就已经是下限之中的下限，没想到还有更突破下限的事情！
“传单？”阮维挑了挑眉，拿过一张传单递给杭娇娇，“传单上写的都是实话，我也没说错什么啊。”
“我不信！”
杭娇娇厉喝一声。
阮维蹙眉：“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传单上的东西就是这么回事。”
“你竟然敢当面撒谎！阮维，你这个撒谎精。”
杭娇娇低喝一声，不信地打开传单看起来。
她要对所有人揭露阮维的真面目，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阮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她杭娇娇的人品是不怎么样，可难道阮维的人品就好了吗？明明都是一样烂，大家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只有阮维现在还能以一副纯洁无害的样子欺骗所有人！
杭娇娇在传单上急切逡巡了许久，想找到一句假话，哪怕是一句也好。
可惜，她始终什么都没找到。
而杭娇娇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激动和急切，变成了呆滞的不敢相信。
她呆呆地看了阮维许久，手指一松，纸页掉在地上，发出沙的一声轻响。
阮维淡淡问：“怎么样，这回看清楚了吗？”
“不，不可能。”杭娇娇抖了抖，声嘶力竭喊叫起来，“你不可能没造谣我！你一定是造谣了，只是我还没发现……阮维，你别太虚伪！”
阮维拧眉地看着她：“从头到尾，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假话！即使在面对你的时候，我也一直是有一说一的。”
杭娇娇还在试图抵抗：“不可能，那你怎么解释他们要这样说我？”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阮维费解地看着杭娇娇，“我管得住自己的嘴，可我难道也能管得住别人的嘴吗？杭娇娇，你对我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杭娇娇睁大了眼睛，“不可能！你……”
“好了好了！杭小姐，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