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志冷着脸上前一步,指着他们,“这里是圣亚斯,你们禧云的滚出去!”
“当我们禧云愿意来你们圣亚斯?要不是你们太废物,你们校长苦兮兮地求我们来教你们训练,不少学校等着我们呢!”
景婳被带着跑进击剑部就听见这嚣张的声音。
她看了眼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看向带她过来的小弟,“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老大,看见沈南辰对面那几个人了吗?我们的兄弟学校禧云学院的。”
“看见了,有事?”
小弟蹭了蹭鼻子,略纠结地道:“老大你击剑厉害,能不能教训下禧云的人?”
他也是击剑部的一员,上次看景婳和关志比试就知她不简单,禧云学院的人来后他便溜出去找景婳。
“我看起来很闲?”景婳瞥他一眼,抬脚就要离开。
“我听说关志你前段时间被一个业余的击剑手打得很惨,看来圣亚斯的击剑部当真不行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你们头上,我劝你们还是趁早解散,省得市委赛上输得太难看。”
“你个鳖孙,说谁是阿猫阿狗!”
关志忽然冲向对面,然而对方也不是吃素的,手腕一挑抽出剑直指他的咽喉。
眼见着关志躲闪不及就要撞上去,一双纤细素白的手拎住他的衣领用力一带将人拽了回来。
景婳漫不经心地看着距离她眼睛不到一厘米的击剑,冷睨着握剑的人。
“你的击剑老师没教过你击剑素养,还是你压根就没有?”
“教没教过和你有关系吗?和你说击剑好像你能懂一样,土包子。”陈升恶意地笑了声,就要将剑收回。
他记得景婳,也知道对方是刚被接回来的小尼姑,打心眼就瞧不起。
忽然他手腕剧烈一震,酥麻的痛感让他直接将剑甩了出去。
他瞪向景婳,“臭丫头你找事啊!”
景婳迎视他愤怒的眼睛,平静地用脚挑起剑踢给他。
“既然你老师没好好教你,我大发善心给你上一课。”
她侧过身冲着关志伸出手,对方心领神会地将自己的剑递过来,顺带着不妨鄙视陈升。
“你完了!”
陈升面部抽搐了下,讥讽地打量景婳,“你要和我比击剑,你会吗?”
他不想搭理景婳,“沈南辰,你们圣亚斯是没人了吗?”
“你哪那么多废话?”景婳摆出击剑的姿势,补了句,“作为忠告,我劝你最好穿上防护服。”
“神经病!”
陈升瞧不起圣亚斯的击剑部,但不代表什么人都能做他对手。
“圣亚斯击剑部真是越来越差劲了,一群蠢货!”
他捡起队员捡起来的剑转身要走,就见景婳动了,冲着他攻击过来。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嘲讽地冷哼了声,抬手随意地攻过去。
“啪嗒!”
击剑掉在地上。
景婳退回原位,冷静地看着陈升,“你输了。”
“放屁,你耍诈!”
陈升心底一团乱麻,阴沉地瞪着景婳,“你刚才突然攻过来我没准备,重新来!”
他自认刚刚看轻了景婳,才侥幸被她得逞。
景婳一言不发地重新摆出攻击的姿势,陈升阴恻恻地扯了下嘴角,握着剑攻过来。
他抱着一击结束的想法,却发现他对景婳的预测并不准确。
两人互相攻击了几十次仍旧没分出胜负,不对……
陈升在击剑方面的天赋极高,禧云击剑部能在三届市委赛中处于不败的地位和他有很大关系。
他明显感觉到景婳很强,而且此刻明显在钓着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晃了下。
不可能,她一个在尼姑庵长大的土包子,怎么可能比从小就严格训练的他强!
突然,景婳嘲弄地扯动嘴角,慢悠悠地道:“你也不过如此。”
陈升心底冒出不好的预感。
“铮——”
剑飞出去的刹那,锋利的剑尖直抵陈升的眼睛。
他瞳孔微缩,剑尖却在距离他眼球一毫米的地方停下。
四周寂静无声。
直到“啪啪”的鼓掌声将众人的神识拽回来,下意识跟着一起鼓掌。
“师父,牛!”关志跑到景婳身边竖起大拇指,挑衅地看着陈升,“陈升,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吗?”
景婳收回剑扔给关志,冷冷看一眼陈升转身离开。
逼仄的压迫感随之消失,陈升猛吸了一口气,叫住她。
“我承认你很厉害,市委赛见!”
话落,他和禧云的队员一起离开,完全没了来时的冷傲。
景婳莫名蹙眉,她也没说她要参加市委赛,莫名其妙。
“等等。”
她烦躁地转过身,看见是沈南辰脸色稍霁。
“有事?”
之前她在医院门口昏倒撞到他身上,他没把她扔外面,可见他除了不讨喜之外,倒也没多坏。
“你之前的要求还作数吗?”
看她面露疑惑,沈南辰补充道:“你之前说如果我当众为上次错怪你的事道歉,你就同意加入击剑部。”
景婳反应了两秒才想起是宫柔那件事。
她点点头,“作数。”
下一秒,沈南辰对着弓下腰,“我沈南辰为之前没有证据便错怪景婳破坏教室卫生的事道歉,对不起!”
末了他补充一句,“周一校会上我会当众再道一次歉,可以吗?”
景婳打量他两眼,缓缓点头。
“那加入击剑部的事……”
“周一校会你道完歉,我会填写入部申请。”
沈南辰松了口气,没料到她当真说话算话,抿着唇沉默两秒开口,“之前若兮晕倒的事我……”
“误会你了”四个字还没说完,景婳忽然从他眼前消失。
他偏了下头,撞上蒋凌御似笑非笑的目光。
“沈少爷,歉你既然已经道过了,人我就带走了。”
对方眼底强势的占有欲和敌意令沈南辰皱眉。
他没惹这人吧?
景婳被拽着出了击剑馆,强硬地停下脚步,皱眉看着蒋凌御。
“你怎么还没走?”
“这个忘给你了。”蒋凌御掏出张支票塞给她。
支票额度是一千万,落款名是景国华。
这就是景国华给陆少煊的那张。
“少煊拜托你再帮忙画一张,赶在他父亲生日前就可以。”
“他已经付过钱了,这还给他。”
昨晚之所以逼迫景国华掏这一千万,纯粹是为了让那三人不痛快,陆少煊又配合得不错,她已经想好补画一张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