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兮心里得意他们的针对，表面上却故意娇滴滴地开口：“大家别这么说，虽然我还不是很了解姐姐，但是她绝不是这种人！”
一直不动声色的景婳终于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
她不愿意跟这群人计较，没想到还抓着不放了。
无聊。
作品本来是她来的时候随手拿的，压根就没注意那么多。
当下若是承认是这画是自己的，肯定少不了被刨根问底。
目光扫视了一周，她神色平静地开口胡诌：“这是我师父送我的画，我不过是借花献佛。”
刚才帮忙鉴定的那人却疑惑了：“不对吧，清居山人可从来都没收过徒，景大小姐，我刚才仔细想了，在他公开的消息里面，也没提到这幅画，这个来路……”
他话没说完，轻轻地“啧”了一声，言外之意却人尽皆知。
无非就是敲定了她就是偷的。
眼瞧着刚才唯一站在景婳那边的人也倒戈了，景若兮眼里的笑意浮了上来。
沈老爷子就算是年纪再大，也听的出来这满场的人都是在刁难景婳。
他怒火四起，狠狠一拍轮椅：“都差不多得了，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
景若兮装模作样地还要再说些什么，景婳却淡淡道：“既然大家都不相信，我不妨现场作画一幅。”
说完，她又把目光转向老爷子，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爷爷，有笔墨吗？”
楼上的蒋凌御单挑起眉。
果然，逼急了。
文房四宝很快拿了上来，现场的人更是翘首以盼，倒要看看景婳有几分真功夫。
她自始至终神色平静，铺开宣纸，毛笔沾满墨水，一副画作加题词一气呵成，几乎毫无停顿。
笔一停，宣纸被不客气地拽走。
景若兮面上笑得温柔，“这么快就好了，姐姐连书都没念几年，别是随便画两笔糊弄大家。”
说着她看向宣纸，嘴角笑容僵住，失神地道，“这……这怎么可能！”
纵使景若兮在画上学艺不深，但景家为了培养她，从小就让她接触琴棋书画，画作好赖她还是能分辨的。
就因为能分辨，她才不相信手里的画，竟然是景婳那土包子能画出来的！
不是说她在尼姑庵过得并不好吗？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沈老爷子不悦地瞪她，伸手要画，“给我。”
景若兮意识到自己失态，捏着宣纸的指尖泛白，轻咬唇瓣干笑着把画递过去。
“沈爷爷，我只是太惊讶了，没想到没念过几年书的姐姐竟然还真会画画。”
她反复强调景婳没念过几年书，反而让一些原本有些好奇的人丧失了兴趣。
也是，一个从小在尼姑庵长大的小丫头，书都没念几年，纵使拜了大师，画出来的东西又能厉害到哪去。
景婳扫了她一眼，也不在意别人怎么想，看向沈老爷子，“有段时间不画了，可能有些退步。”
刚刚鉴画的人抬了下鼻梁上的镜框，笑道，“那我挺好奇景大小姐到底画成什么样，可别真是婴儿学步，画两笔糊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