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一开始一直尽可能的在压着自己的情绪,一来是害怕项柏羽根本就不认得,自己先说出来的话比较尴尬。
二来的话是怕他情绪波动太大,会影响身体,总之出于诸多的考虑,景婳就懒得说那么多了。
项柏羽亮起了一丝光芒,很显然他之前心中虽然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一直都不敢承认,直到景婳自己亲口说。
他迅速地点了点头,那单薄瘦弱的身子抖得跟风中的落叶似的,然后沙哑地落下了一个字:“嗯!”
景婳的目光望进了他的眼眸中,片刻之后收了回去。
家里突然间收留了这么个人,景婳在心中思忖着该怎么样跟蒋凌御说清楚。
说曹操曹操到,她正想着的时候,电话忽然间就响了起来,正是蒋凌御打过来的。
有了上次他撒娇耍赖的经验,景婳这次直接主动出击:“蒋先生,能不能拜托你行行好,这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我见你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你是打算飞到外太空吗?”
电话那边先是一愣,紧接着传来了蒋凌御带着笑意的声音:“怎么还抢台词?景小姐,明明是你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忙着你的事情,我害怕打扰到你,才没有主动联系的。”
“而且也该是你行行好,除了帮你调查温情的弟弟我们聊过几句话,除此之外有聊天的机会吗?我都要患无妻综合症了。”
景婳就说了一句,他倒是逮到机会似的,一下子就恨不得说无数句。
“那你要做什么?”景婳也懒得再继续跟他掰扯,直接了当的就开口道。
“我刚好结束了一场饭局,你过来接我。”蒋凌御轻声开口,“还有公司其他的几个人,我想让他们介绍你,你稍微穿的正式一点。”
“怎么了?嫌我平时给你丢人?”
“不是你穿休闲装的时候太没有距离感了,我不想他们闲着没事就凑你那么近,穿正装反而有距离感,他们就不敢过去了。”蒋凌御一本正经。
景婳虽然嘴上嫌弃,但还是从善如流地换了套衣服,然后就按他发过来的那个地方赶去了。
越走她就越觉得不太对劲,这个富丽堂皇的酒店怎么布置得就像结婚现场一样,到处都是白色的绸带,还有遍地的卡布奇诺玫瑰。
这是景婳相对比较喜欢的一种玫瑰品种,因为觉得它的颜色比较特殊。
她心中带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下了车,正要给蒋凌御打电话的时候,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春风中翩翩而来。
景婳从来没有见过蒋凌御穿白色西装的样子,今天这么惊鸿一瞥,几乎让她愣在了原地。
他好好看。
手中捧着一束黑色的“夜骑士”,再配上这一身白色的西装,愈发显得他出挑俊逸,俊美地仿佛不是凡尘的人。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冒昧地打扰了。”蒋凌御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声音温柔的不像样子,“请问,你能够允许我做你受到法律保护的老公吗?我想把你留在我的身旁,永远。”
景婳到目光扫了一周,偌大的现场里面只有她和蒋凌御,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人。
但会场的布置却十分的精美,很多东西都没有任何的工匠气息,应该全部都是蒋凌御亲自操持的,因为处处都透着他的审美。
最重要的是,没有一个人起哄围观,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不喜欢那种被人像猴子一样围观的感觉,照顾了她所有的感受。
事已至此,她如果不同意的话,才像是不识好歹。
景婳抿唇笑了一下,接过他手中的花,轻声开口道:“你把这里布置的这么好,如果不同意的话,我害怕你会拿旁边的花架子把我砸晕带走。”
就在她低头调侃的一瞬间,手指上忽然一凉,一枚硕大的钻戒已经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蒋凌御抓住她的手,一脸认真的开口道:“睡觉的时候偷偷量了你的指围,还好没有错,刚好合适。知道你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别嫌弃,今天应付一天,不喜欢随时撤了。”
景婳却故作夸张的捂了下手上的钻戒:“什么居心?这么贵的东西让我就应付一天?我偏要一直带。”
蒋凌御瞬间心花怒放,忍不住抱紧了她:“谢谢,谢谢。”
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徒劳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景婳同样认真的看着他:“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感谢你没有让那群猩猩来上蹿下跳围观这个事儿。”
“虽然我很想接受你的谢谢,但你还是猜错了。”蒋凌御揽着她的肩膀,“因为我没让人来围观,是害怕你拒绝我,我面子上抹不开。”
他不仅懂得景婳心中想什么,更懂得要怎么化解,就这么三言两语,氛围就变得轻快起来。
“我仔细想了想,这里基本上和你同龄的富二代或者那些总裁们好像,还没有一个结婚的。”景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
蒋凌御却完全并不在意,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挑起眉:“是啊,但有些人实在是太好了,我不守好的话,说不定别人就给抢走了。”
“所以就等不及太想要英年早婚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怎么,我都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难道犯法了吗?”
景婳的表情玩味得很:“是的,但是蒋先生,我还没有到。你想被抓走吗?”
-
有了项柏羽这个证人,景国华做的那些烂事全部被挖出来,迅速遭到警方的逮捕。
景婳顺利接手景氏集团,重新改为项氏集团。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即将启程踏上e洲,寻找亲生父亲,揭开身世之谜。
只不过这次,她不是一个人,身后多了一个显眼的尾巴——蒋凌御。
这辈子,他都跟定她了!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