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华皱眉,“岂有此理,若兮生病她一句不问就算了,还……”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
一尼姑庵长大的小丫头能认识什么有钱人,肯定是贪图她那张脸的。
景国华越想越气,直奔二楼走廊尽头的卧室。
“景婳,你给我出来!”
“找我什么事?”冷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景国华转过身,看见景婳身上还是参加沈老爷子寿宴的衣服,横眉竖目瞪她,“你去哪了?”
“上露台透透风。”她走过来,疏离地扫了眼挡路的温情,“麻烦让一让。”
温清被她这态度气笑了,“小婳,你在尼姑庵长大没人教你教养,阿姨不说什么,但最起码的礼貌你总该有吧?”
“我哪里不礼貌?”景婳觉得莫名其妙,懒得和这两人掰扯,开口撵人,“你们要没事就别堵在这,我要进去睡觉。”
“你什么态度?”景国华额角青筋直跳,“你妹妹若兮生病你看都不看一眼,还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你就不嫌丢人!”
景婳搭在门把上的手顿住,她掀起眼皮,似笑非笑道:“第一,我和景若兮统共不过只相处几天,没熟悉到需要对她嘘寒问暖的地步。”
“第二,她生病了你们二话不说带她去医院,把我扔在沈家不管不问,刚回来反说我不看景若兮,不觉得好笑吗?”
“第三,你倒是说清楚,我和什么男人不清不楚了?”
她语气平淡,可字字句句如榔头一般敲得景国华脑仁嗡嗡的。
“那你倒说说,是不是男人把你送回来的!”
“是。”
景国华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揪着把柄张口就要呵斥,却听景婳不慌不忙地道,“蒋少把我送回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蒋……蒋凌御?”景国华惊讶地张大嘴巴,脑子哗的一下清醒了。
“除了他,寿宴上还有其他人能被称蒋少吗?”景婳抱着手臂,冷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别用这些破事烦我。”
话落,她开门走进卧室。
“蒋……”景国华刚发出一个音节,门“砰”得关上。
他皱紧眉,不悦地瞪着门看了几秒,到底没再敲门。
温清不解地看他,“她这么没教养,你也不管管,现在就摔门冷脸,将来还不得蹬鼻子上脸,踩我们头上?”
她不喜欢景婳,原本接回来也是为了给若兮换肾,就当家里多养个宠物。
可今晚景婳引起的轰动让她不得不正视起来,倒不是担心影响若兮和沈南辰的婚事,而是她见不得那贱女人生下来的孩子过得好。
所以,景婳必须也只能一辈子呆在泥窝里,不能翻身。
见景国华皱着眉不说话,温清推了他一下,“我和你说话呢,你别忘了我们为什么把她接回来,若兮和她比,谁重要你该清楚。”
“这还用你提醒,自然是若兮重要。”景国华摁着太阳穴,犹豫着道,“只是我在想,蒋凌御是不是看上景婳了?”
不论景婳出身如何,她那张脸的确没得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