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吵。”景婳说完在他脖颈处扎了一根金针。
孙涵仍张嘴喊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惊恐地瞪着景婳,想动动不了,最终将求救的目光落在一旁抱臂看热闹的关志身上,张大了嘴摆口型向他求救。
关志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让我救你?你想得美。我师父杀人?那又怎么样,回头我们把你伪装成自杀,这点本事我师父还是有的。”
孙涵险些被他吓晕过去,却又担心真晕过去,只能任景婳宰割,死撑着瞪着景婳,眼神惊恐,仿佛看得不是人而是一个恶魔。
‘恶魔’勾着唇看他,“所谓活体心脏手术,就是在人大脑清醒的时刻,开胸取心脏,就像这样——”
景婳握着手术刀顺着他心脏处那一小块刀口微微向下,孙涵无声地抽了下,直接昏了过去。
她兴致缺缺地收起手术刀起身,转头看关志,“送医务室去。”
“师父,你不做手术啊?”关志瞥了眼她那把手术刀,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这种脏东西直接把他心脏取了捐给需要的人,用他身上太浪费。”
景婳冷飕飕地斜乜他,将手术刀扔给他,起身让开,“你来。”
“……我不会。”关志明显看出她生气了,可又想不出原因,厚着脸皮凑过去。
“师父,我说错什么话了?孙涵他这种人活着就是破坏社会和谐的,你不知道他都做过多少恶事!”
“出来。”景婳没有呆在男厕的癖好。
关志忙吩咐两个小弟把孙涵送去医务室,屁颠地跟着景婳往外走。
两人一直走到空旷的地方,景婳停下来,低头摆弄着刚刚顺手拽断的柳条,用手掌试了下力道。
关志看她手掌红了,忙狗腿地道:“师父你别伤害自己,要试用我。”
景婳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他递来的手,微微勾唇,举起柳条用力抽在他掌心上。
“靠!”关志算能忍疼的,却也被这一下抽得哆嗦了下,“这玩意挺疼啊!”
他说完就要收回手,柳条先一步甩过来,疼得他原地蹦了下,错愕地看着景婳,“师父,还,还不够吗?”
景婳笑得异常温柔,手上动作越快越狠,抽得关志嗷嗷乱叫,却又绝望地发现怎么都躲不开,反倒是他的叫声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师,师父,够,哎呦!”柳条甩到他下颌,疼得他牙都酸了。
他顿时顾不上校霸的形象,直接往四周看热闹的人身边跑。
下一秒,他小腿被什么东西重重打了下,他扑通摔在地上,给正在偷偷录视频的女生行了个大礼。
女生愣了下,对上他阴恻恻的眼,吓得快速后退着跑了。
原本想求救却疼得五官扭曲的关志:“……”
身后脚步声由远及近,关志扭头就看见景婳拎着柳条站在他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噌地站起来,咬着牙活动了下手腕,仗着身高的优势俯视景婳,举起手。
在众人以为他要反击的时候,他利落地跪下抱住景婳的腿。
“师父,别打了!”
看热闹的众人:“……”
堂堂校霸,你还能再丢脸一点吗?
关志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他只知道再不求饶,景婳绝对不会停手。
打又打不过,躲又躲不掉,他不求饶还能这么办!
景婳垂眸看他,冷冰冰地开口,“松开。”
“师父,那你不会动手了吧?”关志现在看到柳条身上就隐隐作痛。
景婳没回答他,沉默地举起柳条,威胁得不要太明显。
关志忙松开手起身,搓着被抽出数条红痕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柳条问景婳,“师父,我哪做错了你告诉我行不行,靠我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因为你蠢。”景婳嫌弃地扫他一眼收回目光,扔了柳条往校医室的方向走。
估摸着孙涵也快醒了。
关志在原地站了两秒,不知想了什么,然后丝毫不忌讳地跟了上去,“师父你说得没错,我的确蠢,你现在要去哪……”
看完全程的路人看着关志狗腿的模样,一时间情绪异常复杂。
这还是他们印象中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校霸吗?
不出一分钟,景婳用柳条抽关志的视频便传到了校园贴吧,还用了一个醒目的标题——景婳你还我校霸!
这则视频眨眼间播放量上万,评论上千。
“以前的关志可是连别人不经意瞥他一眼,都要揪着人衣领让对方给他道歉,现在居然连挨打都不还手了,是什么改变了他?是景婳。”
“景婳是真牛,想当初她刚来圣亚斯,一个人打得关志和他小弟鼻青脸肿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现在不光让关志和一众小弟对她唯首是瞻,还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听你们说得好像景婳是神一样,她除了打架还会什么?也就关志蠢被她糊弄得脑子不正常,你们居然真得以为关志是因为她改变,笑死人了!”
“三楼,景婳不光打架厉害,她还是尼尔顿大学毕业,这次全城校考第一。”
“三楼是山顶洞人吗?怎么好意思说景婳只会打架?我听他们班学生说,她还是清居山人徒弟,一幅画就卖一千万。”
“奉劝三楼没见识就多读点书。”
“一群脑残粉,我就是看不上景婳,还一幅画一千万,有证据吗?光靠一张嘴我还说我是亿万富翁呢!”
大家自然没证据,不过不妨碍大家吵起来。
景若兮刚走进教室,她前后桌便凑过来将贴吧的事说了。
“若兮,景婳的画当真卖一千万吗?”
她最近在准备钢琴赛事,老师说她最近进步很大,只要赶在比赛前勤快练习,进决赛不成问题。
而这次决赛,著名国家钢琴家维米尔会出任评委。
维米尔钢琴技艺极高,是许多国际当红乐团争抢的钢琴家。
最主要的是她年近六十岁却还一个亲传徒弟都没有,小道消息说她这次来就是来收徒的。
景若兮对自己的琴技很有自信,只要她正常发挥,前三不是问题,到时她会想办法让维米尔注意到自己,争取成为她的内门弟子。
只要能成为维米尔的徒弟,景婳是那个才出道几年的清居山人的徒弟又怎么样,那时那臭丫头根本没办法和她比。
她自认自己肯定能成为维米尔的徒弟,早就不把景婳放在眼里,突然听到人提起那副卖了千万的画,心情不错地点点头。
“的确,不过买画的人是陆少煊,他和蒋凌御的关系你们不用我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