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楠身上的伤口深浅不一,从这些伤痕深浅不一的颜色上不难判断出这些伤势都不是一天造成的,而是每天新伤加旧伤。
他没有开口回答,目光幽幽的看向了沧蓝月。
沧蓝月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简直恨不得把柳安楠的眼珠子给直接挖出来!
这个小混账东西,为何要一直看着她?
生怕自己虐打柳安楠的事情暴露,沧蓝月赶紧做出了一副无辜的模样:“哥哥,一切都是我不好。小世子一心想要练武,主动的找上我,希望我能帮忙指导一二。怪只怪我太过严格,想着一切都是为了小世子好,这才下手重了一些。不过,小世子也早就说过了,因为我不是故意的,所以他并不会和我计较呢。”
柳倩音听了沧蓝月的话后都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无耻。
这个女人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来的?
分明是她没事借着帮柳安楠训练的借口,想尽了一切办法折磨柳安楠才对!
柳安楠看着沧蓝月,眼中盘踞着意味深长的光芒,似乎只通过一个眼神就可以将她看穿。
他回想起了这些天,他被沧蓝月找借口各种虐打时的场景。
沧蓝月会让他钻狗洞,喝泥水,如果他不听话,她就会用蘸了辣椒水的软鞭狠狠的抽他。
软鞭不会像是皮鞭那样轻轻打一下就皮开肉绽。
软鞭是隔着皮肉伤筋骨,他第一天就被沧蓝月打的全身剧痛,夜幕降临后,他躺在床榻上,就连呼吸都是疼的。
可沧蓝月不放过他,第二天依旧叫他过去,再度刁难他,戏虐他,把他当做一个好玩的玩意儿,肆意的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往事历历在目,柳安楠缓缓的捏紧了袖下的拳头,眼眶不知道是因为悲痛还是因为愤怒而涨红。
沧蓝月见柳安楠这模样,还单纯的以为他只是害怕了
毕竟她之前都那么羞辱柳安楠了,柳安楠也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这样懦弱的一个孩子,从小逆来顺受,就只有被她狂虐的份儿!
沧蓝月眼底的得意几乎漫出来:“小世子,都说严师出高徒,你既然拜托我,就不该怪我对你严格,对吧?”
南宫湛一眼看穿了其中的微妙,他没有开口,而是抬眼看向了的不远处的柳安楠:“楠儿,你大可以实话实说。”
柳安楠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瘦弱的身体轻轻一颤,大声道:“她撒谎!她根本就没有教我练功,她分明是借着所为练功一事,从而想尽一切办法折腾我,折磨我!父王,我身上的伤都是她故意打的!”
“柳安楠,你疯了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沧蓝月捏着拳头,朝着柳安楠所在的方向走了一步,“我劝你还是和我哥哥说实话,不然……”
“不然如何?沧蓝月,你当着本王的面还敢如此猖狂,可见楠儿说的都是真的。”南宫湛的声音冷漠到了极点,“来人,把沧蓝月拖下去,打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沧蓝月人都傻了,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南宫湛:“哥哥,你怎么可以当着这些人的面打我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