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守在马车外,南宫湛看着车前负责赶车的车夫也觉得很眼熟,确实是月儿的手下。
如此一来,刚才百里洲说的就是真的了。
想不通自己精心策划怎么就被月儿识破,南宫湛想也不想的说道:“月儿,我错了。”
马车内寂静无声,叶桑月没有给南宫湛一点回应。
“王爷,我家小姐让我告诉王爷,若非是王爷没发现了,也不会这样快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王爷这么快道歉,可见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是错的,可你明知故犯,便是罪加一等。”
半夏清了清嗓子,朝着南宫湛鞠了一躬后继续说:“小姐这次是不会出来见王爷的,王爷请回吧。”
“我不走,我就跟着月儿。” 南宫湛的心里泛起了强烈的不安,坚持的说道。
半夏十分淡定,敷衍的一鞠躬:“那王爷请自便。”
见半夏丢下这话撩开车帘上了车,南宫湛伸长了脖子看,却之看到了叶桑月那红色的绣花鞋在帘子后一闪而过。
他甚至都没看到月儿的脸。
不仅如此,月儿还不和他说话!
南宫湛想不通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不过这些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不该想着要瞒着月儿独自承担。
越想越是萎靡不振,南宫湛耷拉着脑袋,默默的跟着在马车屁股后头。
森夜远远的看到了自家王爷那个可怜样,有些不忍心:“老爷,我们要不要去帮帮王爷?”
沧天凌下了马,正在卖力的擦拭着放置在车上的雪路的棺椁:“帮?怎么帮。你们都是阿湛的共犯,月儿不找你们的麻烦就算开恩了,你们还要想不开送上门去啊?”
森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老爷,您说的‘你们’是什么意思?”
沧天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了森夜一眼:“你还记不记得,刚才你们来找我,我更衣磨蹭了半天?”
森夜好像悟了:“是您告诉王妃要提前走的?”
沧天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看不透彻,你以为这沧家到底是谁当家?月儿不去,你们谁也别想安生。你没看阿湛嘴上说的厉害,现在有本事硬气起来别跟在人家月儿屁股后面跑呀!”
身为过来人,他可是二十四孝好男人,说什么也不能看着自家儿子作死,气跑了这么好的儿媳妇儿,自然要‘帮’他一把。
森夜见沧天凌哼着小调认真擦拭棺椁,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两下后,也只能默默低下头,选择了沉默。
队伍一路行驶,一直花费了半个月后才终于在一处山脉前停下。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百里清清策马走在队伍最前面,见此一幕停下了脚下步伐,朗声对着身后人马大声道:“都停下!原地休息!”
队伍立刻停了下来,百里家和沧家的人马分别下车开始搭建帐篷。
南宫湛第一时间下了马,然后来到了叶桑月所在的马车:“月儿,今日.你可以理理我了吗?”
车帘随之被撩开,紧跟着叶桑月探出了上半身。
今日她穿了一件淡紫色长裙,脸上未施粉黛,发间插着一根银钗,白.皙的脸,漆黑的眼,鲜红欲滴的唇瓣无一不令人惊艳。
南宫湛心头一喜,伸手便想要握住她如玉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