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说:“去你该去的地方。”
阿源说:“先生,你有点莫名其妙,我现在在手术,我哪也不去。”
黑衣人看了看阿源被医生切开的伤口,然后摇头说:“脾都破了,救不活了。”
阿源还要说什么,黑衣人一伸手就把阿源从手术台上拽了下来。
阿源正要大叫,却发现自己一点知觉都没有了。他回过头,看到另一个自己正在手术台上。
“你是谁?”阿源惊恐地问。
黑衣人并不想多做解释,转身朝着手术室外走。
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阿源,他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跟在黑衣人身后。
出了手术室,阿源看到彩玉正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玩游戏。
“彩玉,彩玉!”阿源惊慌失措地大叫。
彩玉似乎在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什么,她抬起头,四下看了看,却什么都没发现,于是她继续低头玩游戏。
阿源和黑衣人商量:“大哥,我不能跟你走,我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没办完。”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说:“这边的事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了。”
阿源忽然灵光一闪,他意识到眼前这个黑衣人很可能就是师父当年赢过的那个传说,也就是死神。
阿源意识到自己可能就快死了,但是师父的事比自己的命还重要,那毕竟是师父用命换来的嘱托。
阿源哀求说:“那好,我求求你让我和我徒弟交待一件事情,把一件东西交给他。”
死神不耐烦地说:“我说过了,这边的一切都和你没关系……”
死神忽然注意到阿源手里拿着一个吊坠,吊坠里有一块割下来的皮肤,皮肤上有一个骰子图案的刺青。
他惊讶问:“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
看着那枚吊坠,死神喃喃地说:“真是个老滑头,难怪我收不回来。”
阿源下意识地把吊坠放到身后,说:“这是师父给我的,你们不要打它的主意。”
死神苦口婆心地解释说:“这运气不属于你,是你师父从我这里骗走的。”
阿源气不过,反驳说:“你胡说,那是我师父光明正大从你手里赢来的。”
死神一时语塞。
阿源长出了一口气,本来他也不确定师父是用了什么办法赢了死神,但是看到死神现在的样子,他就明白了。于是他有恃无恐地说:“那就好办了,既然是我师父赢来的,你想要回去也简单,只要能从我手里赢回去就行了。”
死神犹豫了半天,又想不到更合理的解决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但很快死神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阿源手里的运气会让他的赌运被无限放大,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赢不了他的。
死神说:“我们各退一步,我同意通过赌局来赢回运气,但我不会和你赌。”
阿源问:“那你想和谁赌?”
死神四下看了看,最后指着彩玉说:“她!”
阿源大跌眼镜,说:“我这徒弟从来都没和别人面对面赌过,她只会在网络上和别人赌。”
死神打了一响指,说:“那好办,我也在网上和他赌。”
一只手机凭空出现在死神的手里,死神迅速在一款游戏里注册了账号。
在阿源和死神讨价还价的过程中,对彩玉来说,走廊里始终是静悄悄的。
在一局新的游戏里,彩玉和两个匿名玩家玩起了斗地主。
彩玉只玩了几局就赢光了那两个玩家的分数,两个匿名玩家直接出局。
死神尴尬地把阿源送回了手术室。
阿源不仅赢回了运气的使用权,还从死神手里把自己的命也赢了回来。
死神看着面无表情的彩玉,喃喃自语:“没道理啊,我怎么会输给这个小姑娘?”
手术很成功,阿源刚出手术室就睁开了眼。
“师父,你没事吧?”彩玉看到阿源被推出手术室,她很随意地问了一句。但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
看到彩玉这么专注,阿源欣慰笑了笑,说:“彩玉,师父欠你一条命。”
阿源恢复的特别快,不到两天他就偷偷溜出了医院。
阿源查出了东野公司总部的地址。
彩玉忽然破天荒地主动对阿源说:“师父,我不能陪你去了,下午我有一个游戏比赛要参加,很重要。”
阿源笑着对彩玉说:“师父本来也没打算带你去,只是师父这次去很有可能回不来了,如果师父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按时吃饭。”
彩玉头也没抬地说:“哦。”
阿源怜爱地摸了摸彩玉的头,然后走了出去。
在东野的大厦里,经过严格的搜身,阿源被东野的手下带着,一路到了顶层,这一整层都是东野的办公室。
东野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看着阿源,说:“你恢复的挺快啊,我还真担心你被打死。”
阿源忍着怒火说:“西西在哪?”
东野看了看手表,说:“我喜欢爽快的人,我下午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们不说多余的废话了,我要的东西在哪?我的手下说你没带在身上。”
阿源笑了,说:“我又不傻,没见到西西,我是不会让你看到秘笈的。”
东野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一个响指。西西被东野的手下带了出来,西西的双手被绳子牢牢捆住,嘴巴也被胶带封住。她看到阿源之后,情绪很激动。
看到西西没事,阿源的心也放下了。
东野摊手说:“人你也看到了,把东西交给我吧。”
阿源摇摇头说:“那是师父一生的心血,我不能这样交给你。”
东野的一个手下拔出手枪对准了阿源,说:“你敢耍花样!”
东野有恃无恐地按下了手下的枪,饶有情趣地问:“那你想怎样交给我呢,师弟?”
阿源说:“我们做个交易,你和我赌一局,如果我赢了,你要让我把西西带走,等我安全之后,我会把秘笈的秘密告诉你。如果我输了,我会把秘笈交给你,但要用我的命换西西的命。”
东野笑着鼓掌说:“好主意,很合理。你想怎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