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爸爸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我知道老东西把遗产藏在哪儿了!”说着他拿出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插进了彩玉稚嫩的胸膛。彩玉突然想起爷爷曾经说过“你就是爷爷最大的财富!”彩玉甚至没来得急叫一声,便停止了呼吸。夕阳透过窗子照在彩玉的尸体上。爸爸的双眼竟比夕阳的余晖更加猩红。
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见到的是犹如炼狱一般的场景,而彩玉的爸爸还在彩玉的尸体了痴痴地寻找那并不存在的财富。
在彩玉被爸爸绑起来的时候,她就预感到了危险,悄悄地拨通了110,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爸爸控制住了。
彩玉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爷爷一手策划的阴谋。
彩玉不知道爸爸在那次和爷爷谈话的时候就已经被爷爷催眠了,爷爷告诉爸爸他藏了一笔遗产,如果爸爸找到的话就归爸爸所有。这期间爷爷总是有意无意地说彩玉就是他的财富。其实真正的目的就是用爸爸的手杀掉彩玉。
彩玉不知道爷爷其实有两笔遗产。
一笔遗产是数目不菲的金钱,爷爷把钱都捐给了慈善机构。
而另一笔遗产是这个老人全部的恨,为了报复被彩玉的爸爸毁掉的一生,他不惜牺牲了自己最爱的孙女,他留给了彩玉和她爸爸的遗产只有四个字——家破人亡!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彩玉连玩游戏的心情都没了,她的老公东野已经失踪两天了。
那一晚东野临走的时候只是对彩玉说他要去外地出差,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才能回来,本来彩玉也没多想,结婚这么久,和大部分婚姻到最后都会由爱情变成亲情一样,两个人的激情早就退却了,日子平平淡淡才是真。
东野出差一周甚至更长的时间也是有过的,有时候彩玉也会一整天都忘记和他保持联络,但是这一次东野刚走出家门的时候彩玉突然想到,老家的弟弟最近要买房子,向彩玉借了一笔钱,彩玉已经答应了,但是家里的存款都在一张银行卡里,可她翻遍了家里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这张卡,彩玉想问一问东野,是不是被他收了起来,她赶紧拨通东野的电话,可对方已经关机了。
彩玉算了算时间,估计东野现在已经上了飞机。所以她倒也没多想。
直到第二天清晨,彩玉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东野打电话,可电话依然关机。生活和故事不同,过惯了平平淡淡的日子,她反倒是觉得那些跌宕的起伏和她距离太远,所以她首先想到的并不是东野出事了,而是这个早已对她失去了兴趣的男人出轨了。
女人都是天生相信直觉的动物,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在她的有限的想象力中,她已经把东野此刻的状态描绘成特别**的一幕。
想象有多不堪,彩玉的心情就有多愤怒。她先是去了东野的公司,她要知道东野到底去了哪里和那个狐狸精幽会,即使是地球的那边她也要杀过去。
可公司的同事却说,东野并不是出差,而是请了年假。这一下更让彩玉确定了她的推测,东野果然做出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躲在卫生间里,彩玉哭了好一会儿,但她毕竟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软弱只会让东野更加肆无忌惮,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并在最短的时间里制定了一个捉奸计划,她要得到东野出轨的证据,这样即使在离婚的时候,她也可以牢牢地抓住主动权。
走出了东野的公司,彩玉径直去了派出所,向警察报案说东野失踪了。
在警察的要求下,机场方面才同意调取出东野的出行记录,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东野在最近三个月之内都没有过飞行记录。
彩玉的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她的心里已经在气得发抖了,三个月之内,东野至少有三次以出差的借口离开家,看来他在三个月之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出轨了。
东野失踪的第三天,他的手机依然是关机的状态,警察也在不遗余力地寻找他的下落,可到现在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彩玉第一次觉得自己并不了解东野,她实在想不通,像东野这样虽然油滑,但并不狡猾的男人是怎样能完美地把自己藏起来的,更关键的是,他敢用这样的方式来躲避彩玉,难道是真的想和她摊牌了吗?
彩玉越想越委屈,分手这种事情她绝对不会让东野先开口,要说也得她先提出才行。
她忽然想到了东野的老家,直觉告诉她,在那里一定会有收获,所以她打算去那里碰碰运气。
这场雨下得毫无征兆,好像有人把天捅了个窟窿。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雨刷器来回摇晃,收音机里传出了主持人有气无力的声音,这一切都让阿源感到无比的烦闷。
或许是这场大雨的缘故,路上的车都慢吞吞地,跑得气喘吁吁,只有阿源把油门踩到了底,他的车咆哮着在路上横冲直撞,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惹得路上的司机直朝他按喇叭。
雨势越来越大,豆大的雨滴打在车窗上啪啪作响,阿源粗暴地旋转收音机的旋钮,把收音机的声音开到最大,新闻里,主播在播报山体滑坡的预警,声音透着冷漠,阿源把电台换到另一个频道,他同样对别人的生死毫不关心。
另一个电台里主播在急切地向成城市求助,好像有人失踪了。阿源对这个主播做作的声音感到作呕,这世界每天都有人失踪也每天都有人死亡,谁能改变得了这个无奈的现状?
阿源的心里焦躁得难受,索性关掉收音机。
车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雨水打在车身上发出的啪啪声。
突然从后面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声音,阿源急忙回头去看,后排的座位上空空如也。
阿源喃喃地说:“不会的,是我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