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彩玉的指引,阿源来到了那一家更大的书店里,他在里面找到了一本他一直想看的小说。就在他走出书店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在书店旁边有一家酒庄。他本来不太喜欢饮酒,但现在他什么都想尝试一下,反正第二天又会回到原点。
虽然那家店是个酒庄,但也只是开在街路上的门面,但通常这样的酒庄都会在某一个地方有一家或者几家真正的酒庄,在那里酿好的红酒都会运到世界各个角落的门店里出售,这算是完美地保留下来的传统之一。现在这个世界最贵的就是传统。
走进酒庄里,老板模样的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但语气却透着礼貌,他说:“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阿源被酒庄里各式各样的红酒看花了眼,索性他也不选了,本来他对红酒的了解就知之甚少,他对老板说:“我想看一下您这里最贵的一瓶酒。”
老板迟疑了一下,说:“先生,您确定吗?您想买下我们这里的镇店之宝吗?”
阿源没办法理解对于一个酒庄来说,“镇店之宝”是何等的分量,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想买下您店里最贵的一瓶酒。”
老板说:“好的先生,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请示一下集团的董事会。”
阿源觉得很有意思,但脸上却毫无波澜,他点了点头,说:“好的,您请便。”
老板绕到柜台里,通过电子通讯系统,以全息投影的方式和集团的最高领导进行了一场视频会议。
阿源无意中看到了在全息投影上,对面的领导竟然是一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阿源突然觉得对这个女人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但阿源也没多想,毕竟每个人都一样,对于异性早已没有了最原始的那种冲动。
片刻之后,老板走了回来,说:“先生,让您久等了,我已经请示过高层领导,领导已经同意将我们店里那一瓶‘镇店之宝’出售给您。”
阿源说:“很好,谢谢。”
老板将阿源带进了贵宾室,然后他亲自去库房中为阿源取出那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当阿源看到了那一瓶脏兮兮的红酒,他觉得有点失望,原来这一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红酒就是这里的镇店之宝。
老板对阿源说:“先生,这一瓶是我们酒庄在公元二零一七年份出产的红酒,至今已经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同年份的红酒存世量已经不足十瓶了,所以买到这样一瓶十分有意义的红酒,您是幸运的。”
阿源接过这瓶红酒的时候,手都差一点激动地颤抖,没想到这一瓶看起来有点脏兮兮的红酒竟然拥有这么悠久的历史,难怪会是这里的镇店之宝。阿源对着手腕说:“彩玉,我授权你启动支付系统。”
老板提供了账号,彩玉把这瓶红酒的费用汇入了账号里。
彩玉向阿源报告说:“先生,支付成功,您账户余额为零点一三元。”
阿源差一点又拿不稳手里的红酒了,这样一瓶酒竟然花光了他的全部积蓄。现在他可以说是身无分文了。
不过很快阿源就意识到,等到他睡醒之后,一切又变回原来的样子,这瓶酒又会回到这里,而他的账户余额也会变回原来的数字。
想到这儿,阿源又重新有了底气,在酒庄老板的目送下,他坐上自己的悬浮车,回到了家里。
当天夜里,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这瓶贵得令他咋舌的红酒,或许是自己并不常喝酒的缘故,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开了这瓶酒,并且还把红酒瓶的瓶口弄出了一道缺口,或许他不知道,仅仅是这个酒瓶就足以买下他这套房子。如果被某一个红酒收藏家看到阿源如此暴殄天物,或许会心疼得背过气去。
遗憾的是阿源并不是品酒的行家,他只是觉得这瓶红酒的味道比较醇厚,除此之外他根本品不出这瓶红酒的优点。
不过为了不浪费这瓶红酒,他还是硬着头皮喝下了半瓶。
彩玉这个时候提醒说:“先生,根据扫描您身体的状况,您血液中酒精含量已经达到醉酒的程度,请您根据健康状况适度饮酒。”
阿源已经微醺得感到飘飘然,他摆了摆手,说:“今天是我最放松的一天,古人不是说过,借酒消愁嘛。”
彩玉便不再提示了。阿源为了不辜负这一瓶助他消愁的红酒,他在午夜零点之前把整整一瓶红酒喝得一干二净。他醉得一塌糊涂,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果然躺在床上。而那瓶红酒也如同阿源预想的那样消失了。
阿源急忙对彩玉喊道:“彩玉,我的账户余额是多少。”
彩玉说:“先生,您在世界联合政府的金融机构的存款余额为一亿三千一百六十二万五千六百三十二点一三元。”
阿源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的头特别疼,就像是宿醉之后的头疼。这一点也令他感到奇怪,理论上他不会有任何醉酒之后的特征才对。
他简单吃过饭之后,又回到卧室里休息了一会儿,想缓解一下头疼的感觉。
不过他突然有一种忘掉了什么的感觉,他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大声喊道:“彩玉,准备车!”
阿源在心里暗暗自责,他竟然忘记了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他忘记了去救下那个检修装备的工人了。
悬浮车几乎开到了法律所允许的最大的速度,彩玉已经提示过几次阿源,他的超速记录已经实时上传到了交通部。
终于到了那栋大厦前,阿源匆匆忙忙地赶到了那里。
还没等阿源走进大厦里面,就觉得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那个工人就摔在了离阿源不远的地方,四溅的鲜血有一滴正巧落到了他的脸上。他呆呆地看着地上生死不知的工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一动都不敢动。他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但脸上依旧毫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