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教主仰天长叹,又错失了一次机会,只能等百年之后了。
不过好在他们已经找到了破解阵法的要义,只等下一个百年来到,他们就可以进入幻影府了。
玄苦的修为,和紫衣帝相仿,所以姜教主他们并没有察觉,而他们苦心钻研的破阵之法,也让玄苦听去了大半。
玄苦心中暗喜,有了这破阵之法,下一个百年,这幻影府就没有你们北溟圣火教什么事了。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玄苦等待了一百年,本来以为趁此机会先收拾了龙逸和妲妃,再破阵得到秘籍,一举两得。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此时诸鬼一个个围拢过来,朝着玄苦怒目而视,玄苦自不甘示弱,尽力回瞪,心中则盘算着什么时候将这帮讨厌的家伙一一掐死。
“不好,阵法被破了。”
玄苦猛然间抬头,此时他们所处环境再次发生变化,炽热的沙漠消失不见,又回归了白雪皑皑,但是没有了狂风,大地一片宁静。
不远之处一座冰山巍峨耸立,在半山腰幻影府门口,有一个白衣青年,正双手向天,念念有词。
然后那幻影府的洞门,居然悄无声息的打开,这青年脸上露出狂喜之色,然后扭头看看远处的龙逸,目光中露出一丝歉然,之后一转身,毅然进入幻影府。
“阿弥陀佛,此子端的可恶,居然被他抢先一步,待贫僧收拾了他,抢回秘籍献与主公。”
玄苦勃然大怒,老子忙活半天,你居然趁机想要秘籍,当我玄苦是吃素的吗?
“算了,让他去吧,一本秘籍而已。”
龙逸一挥手,阻止玄苦的行动。
“阿弥陀佛,主公,当真让他就这么得去秘籍?”
玄苦一脸不解,主公是吃错了什么药?
“天下武技千千万,难道都能去学吗?大师,大悲寺武学冠绝天下,据传七十二绝技,大师学会多少种?”
龙逸微微一笑,扭头看着身边的玄苦。
“阿弥陀佛,我大悲寺武学何止七十二种,若是所有的都算上,怕不止百种,贫僧不才,精通的七八种,略知一二的也有三十多种。”
玄苦脸上得意之情一闪而过,他可是大悲寺为数不多的奇才,能修炼这么多绝学的,在大悲寺屈指可数。
“哈哈,玄苦,你怎么也在这?咦?这是怎么回事?本帝是否错过了什么?”
人影一闪,紫衣帝出现在众人身边,他和玄苦是一个时代人物,接触甚多,对玄苦的武技,也是由衷佩服。
“咳咳,原来是紫衣老兄,失敬失敬。”
紫衣帝跟随龙逸,大陆尽人皆知,玄苦因此颇看不上他,但是没想到自己如今也步其后尘。
“在下听闻,昔年大悲寺曾有一个高僧,名曰一灯,不知大师可识否?”
龙逸朝紫衣帝点点头,看他的样子,一定是在这大阵之中处处碰壁,这人极好面子,还是不问为好。
“阿弥陀佛,贫僧当然知道,一灯大师乃本寺有名高僧,论辈分,那可是贫僧的大师兄。”
玄苦马上露出恭敬神情,一灯大师可是老君一个时代的人物,连玄难都是他的师弟,和玄难当年并称大悲寺双绝。
这玄苦,虽然年龄比玄难和一灯小很多,但是他辈分高,和玄难一灯是师兄弟。
“请问玄苦大师,一灯前辈精通多少种大悲寺绝学?”
“这个,一灯大师兄只精通一种。”
玄苦愣了一下,一灯天纵奇才,但是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年只选择了一种绝技,对于其他的武学,不屑一顾,当年在大悲寺,颇有一番争议,甚至连玄难当年都说过,如果一灯肯钻研其他武技,那一定是大悲寺精通绝技数目最多的人。
“是啊,大悲寺任意一种绝学,都冠绝天下,一个人精力有限,再学能会几种?还不如集中精力,钻研一种,一灯大师堪称我辈楷模。”
龙逸虽然年轻,但是于这一点倒是深有感触,他自幼修习残龙诀,后来发现残龙诀只不过是一部残技,转而修炼御龙诀,紧接着开始修炼无名三式,然后是霸剑九式,狂刀七式,最后是奇门九棍和无为心经。
按照武技的级别,御龙诀以及无名三式,霸剑九式,狂刀七式,奇门九棍都可以位列地级武技,而无为心经则跻身天级武技行列。
这些武技,无一不是上上之选,普通人得一种都欣喜若狂,龙逸却犯愁自己精力不够,无法同时兼顾。
以至于他虽然样样都会,但是没有一样是特别精通。
他常常感慨,这么多武技,他还不如只会一种,这样就可以心无旁骛,专心修炼。
“阿弥陀佛,想不到主公小小年纪,却如此高瞻远瞩,贫僧佩服。”
玄苦心中狂震,只是以为这个小子命好,没想到他居然想法如此深邃。
这么多年,一直以所学武技数量最多而沾沾自喜,如今一想,这反而是自己最大的束缚,若是自己只选择一种,那成就应该比现在高的多。
他天资绝顶,对武学痴迷之极,除了大悲寺的武学,其他各宗门绝学只要被他看上的,莫不想方设法去学来,甚至去偷去抢,他也在所不惜。
但是很长时间以来,他修为停滞不前,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反而越发的去找寻各种秘籍,其实有一件事只有他知道,就是他找到的秘籍越多,所学越杂,他的修为反而不进反退。
今天龙逸的话,让他茅塞顿开,这么多年的心结就此打开,自己差的不是绝学不够,反而是太多了。
所以他才对龙逸表示感谢,他这句话确实是出自肺腑,无半点虚假。
再看看身边的紫衣帝,玄苦更加确信,要知他和紫衣帝乃是同一时期人物,自己所学武技远远多于紫衣帝,而自己的修为也一直比紫衣帝高一些。
紫衣帝只是修炼他自身的武技,对其他宗门武学并无涉猎,这也是自己一直不太瞧得起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