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来人是青冥宫少宫主冥少之,陈光仪心中纵有千般怒气也只有强行压了下来,毕竟青冥宫是自己万不能开罪的门派。“既然是青冥少主,那就请上来吧。”陈光仪虽然心里不再强硬,可嘴上还是摆出了东道主的架势。
冥少之得意的一笑,推开了挡在楼梯口的店小二,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了上去。楼下的商队众人见到此番情景,皆是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来到楼上的冥少之忽然间傻了眼,万万没想到这仙云楼上竟然有两位如此极品的美貌女子:一位冷如寒霜,气质高贵;另一位杏眼桃腮,可爱至极。见到美人,冥少之那骄淫本性便显露无疑,正是一副饿狼看到了鲜肉的模样。
此时在冥少之的眼里,坐在一旁的唐子敬显得是那么的刺眼,这么一个穷酸小子竟然能够与两位天仙般的美人儿同坐一桌,真是让人又羡慕又嫉妒。
“小二,按他们那桌的样子再给我上一桌,本公子今日也要在这里用餐。”冥少之找了一处靠近江晚琴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骄纵好色的冥少之突然坐在了众人旁桌,着实叫人反感,江晚琴和云施施脸上都显出了愠色。见了冥少之一双闪着贼光的眼睛来回的盯着江晚琴和云施施,唐子敬心中更是不悦,只想要找机会狠狠的教训这浪荡公子。
“就按我们的样子再给他上一桌!算在陈老爷子的账上。”唐子敬叫来了伙计,故意提高了声音大声说道。陈光仪对唐子敬的应对甚为满意,这样一来直接在气势上占据了上风。
冥少之原想在两位美女前面好好摆谱一番,却不想被唐子敬一句话弄得自己面子毫无,当下心中生起一股怒气,双眼冷视唐子敬,不料唐子敬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正得意的冲自己挤着鬼脸。
“伙计,那一桌今日所有的花费我付了!”冥少之又拍出了两锭金元宝在桌上,高声道。
一旁的伙计见了这两锭金灿灿的大元宝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不过还是怯怯的答道:“这位小爷,可是陈老爷都已经付过钱了。”
冥少之不悦道:“那便再付一次!”
“这,这……”伙计在一旁看着这两锭金元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这时只听唐子敬又说道:“这位公子既然要请客,那边将这仙云楼所有的食客都请了如何。只请我们一桌岂不太显小气!”
话到这里,已经给冥少之下了个套,让他不得不答应。冥少之见两位美人在场,不能自扫颜面,于是咬牙道:“请就请,今天仙云楼所有人的花费我包了!”此时冥少之心中早已对这个半路跳出来捣乱的唐子敬恨得是牙痒痒,若不是碍于美人在场,当下便要出手取他性命了。
楼道里陆陆续续又上来了十多个黑衣人士,这些人正是先前争吵时挡在商队众人身前的青冥弟子。领头的黑衣人个子瘦小,身形有些蜷曲,脸上被黑布罩着,看不清模样,但那双露出来的眼睛里却绽放着冷光,让人不寒而栗。瞧冥少之待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似乎对这个身材佝偻的黑衣人甚是敬畏。
唐子敬不由犯起了疑问,心道:“这家伙不是青冥派的少主吗?为何还会对这个神秘的黑衣人敬畏有加,看来这黑衣人的身份十分的蹊跷了。”
仙云楼上菜的速度倒是挺快,一桌山珍海味很快便上齐了。冥少之将那黑衣矮人请到了上席,其他众青冥弟子亦纷纷入座。这冥少之一伙人方才坐定,楼下又想起嘈杂之声。陈光仪本已不太好看的脸色变得越发铁青,今日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怎地这些牛鬼蛇神一波接着一波的到来。
众人在楼上听到小二低声下气的劝道:“这位小姐,二楼今日已经被人包下了,小的真的没办法让您上去。”只听那女子娇声道:“你家酒楼好好的开在这里,岂有不让人进去之理。管他楼上是谁,本姑娘今日就要去这二楼了!”唐子敬听那声音好生熟悉,低头寻思到莫不是她?
那骄横女子一把将小二远远推开,踩着楼梯“噔噔噔”三两下便上了二楼。紧跟女子身后又上来一名面如冠玉相貌堂堂的男子。男子身后还跟着十多名素服打扮的家伙。
“我道是谁这么不讲道理包下了酒楼不让客人上来,原来是你们这两桌的家伙。”那骄横女子出言不善道:“今天我还偏就要在这二楼用餐了。”
“燕青秋!”唐子敬心说不好,看来猜得果然没错,刚才在楼下吵嚷之人正是那任性无礼的秋燕青。唐子敬可不想在这里惹上这无礼的家伙,急忙转过脸去背对着凌霄阁一干人等。然而这一切似乎都慢了半拍,燕青秋一眼便注意到了雅间里的唐子敬。这一瞧不要紧,本来在这酒楼之上见到这臭小子心里应是带着几分惊喜,怎奈眼珠一转却看到唐子敬身边还有着两个绝色女子,顿时又气又恨,一股淡淡的醋意席上心头,故意挖苦道:“哟,这不是稻花镇的小色鬼吗?那日不是还见你进了香花别院,怎么小镇上的姑娘不合你胃口,都跑到星都城来了。”
燕青秋身后的姜明枫也认出了唐子敬,连忙拉住师妹不让其胡言乱语,向唐子敬致歉道:“子敬小兄弟,那夜黑山别过不想今日大家又在这里见面了。师妹她就是这样一幅脾气,还望千万不要见怪。”
江晚琴只是一眼就瞧出这些凌霄阁弟子体内的真气属性,面带疑问道:“子敬,你认得这些凌霄阁的人?”唐子敬点头道:“那日我去寻董阳报仇时与他们师兄妹二人有了些误会,董府大火之时我曾救过他们二人的性命,在黑山一带还顺道相遇,不过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云施施小腮帮子气鼓鼓道:“大笨蛋,那女人这样说你,我这就去帮你好好教训教训她。”
江晚琴瞪她一眼道:“云儿,休得胡闹!”
唐子敬也笑道:“云儿,我压根儿就没有和她一般见识,任凭她怎么说我都只当是耳旁风罢了。”
云施施赌气道:“哼,好心当作驴肝肺,看我以后还帮不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