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炎鹏心中虽然同样害怕,但是却碍着师兄的面子不能退缩,嘴里逞强道:“师弟,如你这般胆小怕事,今后又岂能成为我仙尘剑宗的顶梁之才。此次前来除妖正是我们在师父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我们若这样怯弱的逃走,日后不是要被其他同门所耻笑。依我看来,这里面不过是些魍魉小鬼,以咱们的功力要对付这些邪魔外道又何足为惧。”
山洞里愈发黑暗,两人只得亮起了火折子继续朝里走。在过了一道拐角之后,借着火折子的亮光,眼前的场景直让两个涉世未深的年轻弟子竟吓得魂不附体,一动不动的呆立在原地!
只见眼前一张小小的石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具女人的尸体,那些女尸衣不蔽体,**创口惨不忍睹,显然是在生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女尸们面色惊恐,皮下血肉皆被吸干,只剩下一具皮包骨的干尸。
“我的天……这到底是什么妖魔所为!”看到眼前惨绝人寰的景象,林越的心中越发虚怕,不愿在这阴森诡异的山洞里再多待上哪怕一秒钟:“师兄,此地不宜久留,我看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郑炎鹏似乎也已经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这种时候哪还顾忌师兄的面子,点头同意道:“我也瞧这地方邪门得紧,咱们赶紧撤!”
两人当机立断,片刻不再迟疑,转身便朝洞口撤去,然而惊慌之中两人却恐怖的发现无论怎么抬脚,也难动丝毫。
林越举着火折子朝脚下看去,见到数条触手一样黑乎乎的东西将两人脚掌紧紧缠住。两人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恐怖的东西,林越吓得连手中火折子都掉到了地上。
慌乱之中还是郑炎鹏更加镇定,毫不犹豫的挥剑将缠绕在腿上的触手斩断,顾不得被那触手缠绕过后脚腕上如熔岩烫蚀般的疼痛,头也不回的拖着林越往洞外逃去。
“既然来到这里,不跟主人打个招呼就想走?”正当两人慌乱逃命之时,背后却突然出现了一团不断变幻的黑水,黑水中间仿佛是一张人脸。那张苍白的人脸如同泡在水里多日的死尸,眼窝深处一双白色的眼珠,看得人心惊胆战。
“你这家伙到底是人是妖?你可知道我们二人的身份,若再敢靠近可不要怪我们剑下无情!”郑炎鹏无奈之下也只能说些给自己壮势的话了。
不料那张黑水中的人脸却突然大笑道:“区区两个仙尘剑宗的弟子也敢在此大放厥词,不知你们两师从哪位剑子,竟然教出你们这样的脓包。”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知道我们的来历!”郑炎鹏惊恐无助的问道。
“我?我是你们仙尘剑宗的死对头,当年若不是薄天问那该死的东西从中作梗,御魂珠早已是我囊中之物。”那包裹在黑水中的怪脸目怒凶光,面目狰狞道:“我恨仙尘剑宗,所以你们仙尘剑宗的人都该死!”
原来这张躲在黑水中的鬼脸正是青冥宫的黑水长老孟寒亭!因为在星都城一战中被灵脉爆体的唐子敬击伤,之后便一直隐遁于此,靠吸取四处诱掠来的女人阴元疗伤。孟寒亭说罢,只见黑影闪过,一道黑水触手赫然穿透了郑炎鹏胸膛,殷红的鲜血顺着触手朝孟寒亭体内流去。
林越见师兄顷刻间惨死,早已被吓得尿了裤子,当即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孟寒亭看着林越摇尾乞怜的模样,愈发得意的笑道:“你们这两个废物,如此不入流的修为却还要学人斩妖除魔,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若不是因为老夫多日前伤势未愈,需得在此修养,又岂能容你仙尘小儿在这里撒野。”
“你知道这些女人都是怎么死的吗?”孟寒亭阴冷的笑道:“她们都是被我用幻术引诱到此,然后强行交媾,夺取阴元,淫乐完毕再吸食鲜血,最后折磨致死。”
林越哭诉道:“晚辈身上没有阴元,求求前辈放我一条生路吧。”
“放你回去通风报信,然后让你们剑宗的高手来围剿我吗?”孟寒亭森然道:“从你们踏进这山洞,老夫就没有打算让你们活着离开!”
“你虽然没有阴元可供我采集,不过热乎乎的鲜血也是不错的滋补佳品,只是比起那些女人的血液来臭了一些。”孟寒亭说着便用一只触手勒住了林越的脖子。
林越两脚离地,拼命的挣扎,但是那触手却没有丝毫缓顿,从胸口直刺入了心脏。
一瞬间,滚烫灼热的心脏砰然停止跳动,激射的鲜血喷薄而出,贪婪的触手将血液一滴不剩的全部吸入了孟寒亭体内。
“孙长老,瞧您手里整日捏着灰不溜秋的乌龟壳子,那破东西有甚好玩儿的?还不如下来和大家伙儿痛快的堵上两局。”说这话的是位虬髯虎目的汉子,那汉子身长七尺,虎背熊腰,一身黑衣装扮,看上去便知不是善与的茬。
与此同时,黑衣汉子身旁的众人也很配合的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听得出来这话虽然明里像是在开玩笑,但实则是带着几分瞧不起与戏谑的。
不远处的山崖,一位年近半百的老者盘坐于青石之上。老者头戴一顶云纹青墨方巾,身着一袭青黑泛白布袍,虽然简素,人却丰神。老者双目透着精光,盯着手中的龟壳沉吟不语。听到这些后生的肆意挖苦,也不去理会,只是从嘴角露出一丝难以莫测的冷笑。
见老头兀自端坐于青石之上,对大家伙不予理睬,众人更懒得去搭理,索性在一旁赌得热火朝天。一干人等,嘈声嚷嚷,一团和气。那为首的黑衣汉子手气大好,大杀四方,反观其他人却连连输铺,越战越惨。
有人输得急了,便想要找老者来借钱翻本,跌跌撞撞地来到老头身后,讨道:“孙长老,您在一旁闲来也无事,倒不如借些银两给小的去翻本儿。等赢了钱小的再连本带息的一齐还给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