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眼都不眨一下,伸手直接将刺进张森后脑勺的玻璃片拔了出来。
血竟完全没有因为拔了玻璃片而流出来。
然后他取出瓷饰药香和一包速愈药物,用真气蒸成气雾,通过银针和毛孔,输送到对方头部,开始修复里面的肌体组织。
张森还算幸运,这玻璃片刺进去后脑勺,在寻常人看来,基本没救了,但在叶凌天能救治范畴之中。
但当然他也就是堪堪保住这小子不死而已。
这小子总爱在自己跟前上窜下跳,他也是有脾气的人,该让这小子吃的苦头,那必须吃啊。
“这小子是谁啊!”
这时候救护车已经到了,医生也急急上到雅兰坊来。
那为首的医生,一看到这情况,当即吓得不轻,“这伤者都刺伤后脑勺,你小子怎么敢动他身体的,出了人命,你可以担着!”
没错,这人就是唐姐刚打电话沟通过的。
当然,就算唐姐没跟他打过招呼,他也是真吓到了。
你小子是真不怕惹祸上身啊!
这种程度的伤者,你也敢往前凑,你是头铁还是怎么滴?
另外几个拿着担子过来抬人医护,也是痛骂出声,“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人命关天也敢胡来!快闪一边去,我们要将病人送医院急救!”
“是谁允许你动手的?你老实点,要是出了什么情况,唯你是问!”
带头医生板着脸叱喝叶凌天。
相信有自己这话,宋家和唐姐那边能应付过去了。
这张森真有个冬瓜豆腐什么的,完全能推到这小子身上去。
但当他蹲在那里大略检查伤者的情况。
便有些迷惑不解,“这确实很严重,但总算还有一口气在,真是边上这大玻璃片刺进去的?”
他也算个名医了,看伤口,看那玻璃片,再看地上那么多的血。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和严重程度,似乎有些对不上啊。
这伤者明明情况相对稳定,固然虚弱,但没有生命之危才对。
这唐姐为什么这么恐慌跟自己打招呼?
他更狐疑的是。
流了这么血液,甚至地上看到了脑-浆。
这家伙怎么会还有一口气在?
按他经验来看,这伤者应该等不到救护车来才对了。
尤其是,插-入脑际这么深的玻璃片,在这样地方,直接被拔了出来。
这居然还有一线生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有一口气那是好事,到医院再说吧。”
唐姐连忙道,“毕竟救人要紧。”
她看着叶凌天,“你也要跟去,毕竟你动了伤者身体,伤者有个什么情况,你得跟去说明下。”
她说得委婉,实则就是怕这小子跑掉了。
“你有病,还病得不轻。脚是我的,我爱往哪去就往去。”
叶凌天实在没办法,谁让他总能听到这女人的低语呢,想不知道她肚子里那点坏水都不行。
他甩了甩头发,很酷的看着苗细细,“你的请假弄好了吧,不过看着今天的雅兰坊不是个吃饭的好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吃饭把妹?”
唐姐怒斥道,“叶凌天,你还是不是个人?这家伙倒下,还不是因为你?而你非要动他身体,把刺入身体玻璃片取出,难道你就想着一走了之?你不是喜欢宋小姐?你这样也想追到女孩子吗?”
“他倒下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叶凌天就不爱听这话,“什么叫因为我?那是因为你和宋雅芳,一个放纵这小子老打我,一个将他一巴掌抽倒在地!当然,也怪他自己,走路和站立都没学会,偏学人飞扬跋扈!”
“我就问你到底跟不跟去!”
在人命之前,为了拖这小子下水,一百万什么的,她全顾不上了,“这么多人看你,你跑天边都逃不掉你该承担的责任。”
那小子奄奄一息,有一口气不代表不会挂,谁知道到底能不能救回来啊。
“你们的责任你们当然要去了。”
叶凌天看着苗细细,“你呢,要不要跟我走,咱换个地方吃饭。”
“好啊,横竖我都因为你请假了,为了这样的客户,我就牺牲一下,回头再补班了。”
苗细细倒是聪明着呢,知道这时候和这家伙站一个阵营,对方指定对她另眼相看。
只要她从旁作证,唐姐能拿他怎么样呢?
她刚看得仔细,发现这家伙确实很厉害,人家医院动手术,小心翼翼才敢取掉的锐器,他竟直接手拔,还完全没鲜血喷涌出来。
她倒也不是觉得叶凌天就是什么特有钱的家伙了。
但既然他能如此大方。
为了一个根本不喜欢他的女人,拿得出一百万。
若自己站他一边,多少也能沾点油水。
总比朝九晚五的规矩上落族好得多吧。
雅兰坊,这地方虽然有些上档次。
但你是个做服务员,这档次什么的,和你关系不大。
她进这里上班,不就是觉得出入这里的,肯定有些出手大方的家伙。
或能成为自己的贵人,让自己换个地方工作呢。
那些油头大耳的富人,她看不上。
而那些人模狗样的公子哥们,又怎么会瞅得上一个做服务员?
顶多馋你身体罢了。
所以,她看到叶凌天这样有些憨傻的,倒是眼前一亮,觉得或许就是自己该等的人。
当然,别想多。
只是接触对方圈子的人脉,可以的话,顺带捞点油水,最好能换个工作而已。
“想走,那可不行,留下他!”
唐姐一看,这还得了,立刻命两个保安上前,要将叶凌天强行留下。
“就这两个阿猫阿狗,也想拦住我?”
叶凌天不屑冷笑,不费吹灰之力,推开两个安保,便要带着苗细细离开。
“你想走?”
那医生居然突然拦住他,“老实点,我可是练过三年散打的!”
其实他不想出手,可到底唐姐开了口,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你觉得你拦得住我?你为什么要拦我?”
叶凌天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我看你面相,不但像个钻研医术学术的人,也像个同行里有头有脸的人,竟做那女人做种龌蹉事,你的心不会痛吗?有时候半夜不会惊吓着跳坐起来吗?”
“废话少说。”
那医生当然不能让他离开,“有些人情债就是这样,该你还的时候,没有选择余地可言,你只能不计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