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怎么回事,别给我晕过去,你们仨谁敢在说出我想要的信息之前晕过去,我定将你们大卸八块扔河里喂鱼!”
周承平十分霸道的开口。
三人早就奄奄一息了,大块头总算是抗揍一些,“你们是替裴家找车子吗?车子是叶凌天偷的,你们找错人了,我们是为了抓住他才跟过来的,我们冤啊!”
“什么裴家,我们是金陵周家,这车子是我儿子周开涛的,你们不老实交代是不是想死!”
周承平也怒了,“说,那叶凌天哪去了?”
“抓住他,他来了!”
突然三人看向某处,异口同声,喊出同仇敌忾的一句。
叶凌天缓步从夜色深处走出,走下山道,来到自己的车子前面。
他看到地上的三人,表情有些错愕,并且发出了强烈的谴责之声,“大晚上的,你们都跑到这荒山野岭做什么,你们什么人,如此无法无天,将我如此亲密友好亲近友善的三位同事给打残打废打昏厥了!”
说着,他拿出手机,开始拍照,“拿好证据先,你们肯定是看到我的豪车,想偷我的豪车,结果我的三位好同事为了制止你们,结果被你们太得奄奄一息,这行为太恶劣太可怕了,我很难相信这和平年代,还有如此令人发指的恶行发生,你们这是对法制,对善良,对社会的践踏蹂-躏啊!”
“叶凌天,你……”
三人被他这样一番骚操作震撼到了,气得说不出话来,刺激得直接昏厥过去。
“你们看看,看看,我多好的同事,被你如此伤害。你们的行为,真是神人共愤啊!”
叶凌天收起手机,笑容灿烂而明媚,“当然,我这人很是识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让开吧,或许我会觉得你们人还不错,会选择性无视着一切的。”
周家人僵在那里,久久作声不得,世上还有这样的二货,敢在这么多人跟前这么秀?
你怎么做得出来的?
傻子也看得出来,自己这边这么多人,都是为了抓你而来的吧。
周承平好一会才大喝,“小子,你究竟把我儿子周开涛弄哪去了,你赶紧将他交出来,否则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只能告诉你们,周开涛在哪和我没关系。你们最好让路,我赶着回去休息呢。”
叶凌天十分不耐,他炼制那么多药香药丸子,虽然缓解了阴阳失衡,但同样破费心力,现在他只想有一张松软大床给他躺下去。
周炳直接往前冲,“不是你还能是谁!好小子,你把我堂哥弄哪去了?识相快把人交出来!”
他不知何时已经抄着那根球棒,在暗色灰蒙之中,藉着头灯光芒,一跃而起,对着叶凌天兜头砸下!
直接打死这小子!
到时候大家都找不到周开涛的所在,他周炳的前途就一片光明了!
用来过猛,失手打死这小子,二叔又能奈他何?
他当然也会些武术,甚至他比周开涛还用功。
只不过为了不让周承平父子警觉,他总是背地里训练罢了。
但打死这小子意味着周承平再难找到儿子下落,他宁愿冒着暴露的风险!
“有点小聪明。”
叶凌天轻轻叹息,“可惜你只是个武道门槛都没踏进去的莽夫,可惜你遇上的是我,在我这样的人跟前,这样的小聪明,往往是愚蠢的代名词。”
他也没动。
周炳连人带棒子砸下来,却突然闷哼一声,如断了线的纸鸢似的飞了回去。
恶狠狠的砸在了那周承平的身上。
周承平也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不停痉挛扭-动。
他虚弱叫道,“药……药……袋子……”
叶凌天笑了,“有意思,侄子将叔父撞出羊癫疯来了!”
那些手下七手八脚将周承平扶到一边去,手忙脚乱的从他衣袋里面取了药丸服下。
周游大叫,“快,拿下他,他谋杀家主!他要是想逃,就杀了他,决不允许他离开这里!”
其他人操着家伙什,蜂拥而上。
“以多欺少?就这?你们也配拦我?”
叶凌天不屑冷哂,身子往前一冲,随即回到原地,打开车门,车子开动,飞速没-入雨帘夜色和霓虹交织的城市深处。
而身后,这才传来那些周家的人噼里啪啦掉落林间的声响。
服药以后的周承平,目睹了这一切,他惶恐而愤怒,“竟然是武道高手,但即便是武道高手,你动了我儿周开涛,我也绝不退缩,绝不放过!”
他打电话,“去,给将那个名叫田雯青的女教授给我抓起来。”
他脸色阴鸷可怖,眸露暴戾凶狠嗜血,“你动我儿子我就抓你女人,我冷武器打不过你,我就用热武器,我周承平岂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叶凌天回到宿舍,他也没管那三个同事,那种人不值得同情。
况且他现身之前,早就拍下那些人打人的视频,追究这事,吃亏的只会是周家人。
至于这车子,过户到他手里了,只要他不乐意,谁也别想拿走。
。。。。。。
却说裴灵住进田雯青家的别墅。
因为心情糟透了,她也不调皮捣蛋了,早早就钻被窝里躺下了。
心头难过,沉默无声。
田雯青和她亦师亦友,便陪着她躺着,轻轻搂着她,还哼着催眠小曲儿。
雨声哗啦,似乎也在伴奏。
不知不觉,二人就睡着了。
突然一道暗影从远处蹿入院子里,手中长柄锤子疯狂砸向停车位的车子。
随即他来到了田雯青寝室下面,如同猿猴般往上敏捷攀爬,从外面蹿至窗口位置,三下五除二,熟练的撬开窗户,钻进了屋子里。
没有光,但他似乎有些昼伏夜出的动物的本事,能大致看清楚无自理的概貌。
他对着田雯青那绝色容颜,无比痴迷的看了好一会,似如在看挚爱情人。
随即他眸子里闪烁着野兽似的疯狂与嗜血的猩红,“猥琐肮脏龌蹉可恶的小子,竟直接在这里过夜了!你给我死!”
他对着边上被被褥盖住的那道身影,估摸了颈脖的大致位置,手中锥子,恶狠狠的刺了下去。
猛地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
两个周家手下,杀气腾腾冲了进来!
那人大吃一惊,抬手往门口挥击,两人一声不吭就倒下了。
大厅里人声哗然,有更多的人往这边赶来。
那人目露凶光,又要急窜过去杀人,但突然他顿住了,往窗口一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这个可怕的杀人凶手从来没出现过。
而田雯青动了动,猛地惊醒过来。
她感觉到被褥里某种极为熟悉的腥味和温热,不由惶恐大叫,“血,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