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麻烦。现在这女鬼铁了心是要灭了咱们几个了。所以,老道也只能灭了她了。”
“……大师……快看……余歌怎么了?”
我听见张所长恐惧的声音。这时候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了。周遭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我总能听到一阵嗡嗡的声音在耳朵两边没完没了的响着。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感觉两我的头发像是被人给拽在了手里一样。顿时觉得后脑勺一疼,头发把头皮揪起了一个包。紧接着,我整个人就被什么东西给拖在地上,往井底黑暗的井道里走了过去!我努力睁开眼睛。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这里很脏,而且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充斥在鼻子里。我受不了了。刚想挣扎一下,后脑勺就更加疼的不行了。
直到我看到了她那一双干枯的脚,我才意识到,这女鬼正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在地上往井道里走昵。
“天呐,被女鬼给捉了。这是要带我去哪?”
“鲁二甲怎么还不来救我。”
“不会是抛弃我了吧。”
我心里想着,已经开始感觉到无边的绝望慢慢的席卷上心头了。
救命!
我大喊了一声。
女鬼忽然停下来不走了。
片刻,她抓着我的头发,用力一甩,我整个人就被甩了出去。然后撞击在墙壁上,最后掉在了地上。不知怎么地,我居然有一种清醒的感觉。
天呐,这是咋了。
我就这么被撞了一下,居然还被撞清醒了。
于是我就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心说井道那么长,就是跑也比等死强。
然而。我刚站起来,还没站稳昵,那女鬼身影一闪,直接飘到了我的面前。
她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摁在了墙上。
“救……命。”
我的眼泪都已经出来了。
我现在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
我想大喊鲁二甲,然而。根本是一点也无法发出声音。我抬起头,看着那女鬼的脸。这一次,我看清了那是一张多么恐怖的面孔。
脸上干枯的像树皮。
两只眼睛已经深深陷入眼窝,几乎全是眼白的眼睛,筒直能吓死人。
救 我。
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女鬼的头发!
我把她的头发撩开的那一瞬间,女鬼突然间张大嘴巴尖叫了一声。
那声音歇斯底里,听起来能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女鬼似乎被我的举动给惹毛了。抑或是她本来就是想要杀我。
她把我举起来,我的两只脚已经够不到地了。
鲁二甲和张所长依旧没下来救我。
女鬼举起了她那鹰爪一般的手,长长的指甲,刀锋似的削铁如泥。
她猛地将鹰爪捅向我的脑袋。
就在那生死一瞬间,时间仿佛一下子变的缓慢了。
我看见一个白影出现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那白影渐渐成了人形,只是我永远也看不到他的模样。他的模样总是模糊,任谁也看不清楚。好像他天生没有脸孔一般!
我看见那白影伸出了两只巨大的手,那两只巨大的手,举的很高很高,它似乎是在积蓄着力量,准备进行着最后的攻击。
终于,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那巨大的手狠狠的砸落下来而在整个井底里传播了出去。
尖锐的声音不知道有没有划破长空,我就觉得我的耳朵里出现了永远无法消失的嗡嗡声音……
我摔倒在了地上!
我微微睁着眼睛,看着远处的那一口棺材。
棺材上面,雪花飘飘洒洒。
一道光柱打下来,给黑暗带来了光明。
井道里的绳子又开始晃动了起来!
两个人的黑影,随即出现在了井底。
只见其中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跟在另外一个粗矿的汉子身后。
两个人并没打算向我走过来。
却听那汉子说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个白影呀?”
“看到了。不过,大师,那应该不是个人吧。”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在车上躺着呢。
山路很是颠簸,我差点再次从后座上掉下去。
我头很疼,总觉得被人给用石头砸中了脑袋一样。而且五脏六腑也好不到哪里去。
天还没有亮,雪依然在下。
透过车窗,看见外面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大雪已经完全把大山封住了,这么大的雪,路上的雪应该很厚了吧?
我躺在后座上,想挺直身子坐起来。不料只觉得肚子上强烈的疼痛感瞬间席卷全身。现在我终于想起来,我是被那个女鬼给扔到墙上摔的。
往车里看了看,张所长在开车,鲁二甲依然坐在副驾驶座。
我的意识虽然有点模糊,但是对于之前的记忆,也算断断续续的恢复了起来。
我还能够回忆起来,当我被那个女鬼给拖着摔进去井底的时候。鲁二甲并没有下来救我。直到我被摔的晕过去,他也没下来救我。
我想坐起来,问问鲁二甲缘由。
这时候,却听到张所长问鲁二甲说:“大师,你是不是故意的?”
听到他们俩说话,我赶紧重新躺在后座的座椅上。闭上眼睛偷听他们两个说话。
“故意?”鲁二甲冷冷的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张所长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很明显对于鲁二甲这么回答他是很不满意的。
“这个姑娘是跟你一块来的。虽然我不知道她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大师。她好歹也是一条命呀。为什么当她被那个女鬼给拖进去井底的时候,你却不下去救她昵?”
过了好一会儿,鲁二甲才说话。
“你这么说就不讲道理了。再说了,我也没有不想救她的意思。她和我一块来的,我对她的人身安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我坦白告诉你一件事情。这姑娘和别人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她有血有肉的?难不成……她表面上看是个女人,其实是个男人?……不会是个双性人吧!”
“你想哪去了!我是说她,和其他女人在某一方面不一样?”
“大师,您说话能好好说吗?您这么说话?会让我误会的。”
“我说出来,你信吗?”
“……信。当然信。”
“那我就告诉你吧!”鲁二甲说:“你有没有看见她手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
“看见了。”张所长问:“就一枚戒指而已?怎么了,有什么不同吗?”
“那戒指可不是谁都能戴的。”
“什么意思?难道很值钱?”
“呃……算了,给你说你也不明白!总之之前你也看到了。咱们下去井底的时候,那个人就出现了。这戒指就是那个白影人的。她手上戴着他的戒指,她出了危险,他肯定是要救她的。”
“那个白影人,他不是人呀?”
“废话!当然不是人。只是我有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能看到他,你也能看到他!这有点不符合常理。按道理来说,我们应该都看不见他的。可是为什么今天,我们居然可以看到他了昵?”
张所长说:“你的意思就是那东西也是个鬼了。看来我没看错。你知道吗?我压根就没看到那白影有脑袋。我就只看见两条长长的胳膊把那女鬼给砸个稀巴烂了。那到底是啥?我怎么看起来那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昵。”鲁二甲说:“说出来你也会觉得不可思议。”